江肆言倏地愣住。
“阮阮,你說什麼?”
傅時郁殺人誅心,好心重復道:“說,你的跑車可以給我了。我轉手一賣,至能有個千八百萬,那我就不是除了臉一無是了。”
他笑著,聲音輕佻,“還是我們寶寶聰明~”
阮梨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上說不當小三,但做的事比小三還可惡。
要說傅時郁真的生錯了時代,要是生在了封建王朝的后宮,高低是一個宮斗贏家,打胎皇后。
而傅時郁看到了這記白眼,不以為恥,還相當得意,對阮梨眨了眨眼睛。
江肆言死死咬著牙,下頜不停抖。
“別生氣了。”傅時郁緋薄的勾起,一點沒有當小三被正宮撞破后的尷尬和恥,反而還揮揮手,“你要是這麼舍不得那輛車,就算了。”
【臥槽!熱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惡毒!】
【他快把男主氣死了!】
【太子爺本來就是這麼刻薄的男孩子啊,你們忘了之前因為江肆言和安盛楠睡了他的床,他一盆涼水給兩個人澆落湯了嗎?】
【對,他只對配有耐心,對其他人都很冷漠,真正的外冷更冷。只是偽裝在禮貌的外殼下,沒人發現而已。】
……
【笑發財了!聽到老婆說要和前夫哥斷絕關系,熱哥的角都不住了。】
【上一秒還是男鬼,要把梨梨鎖起來呢。】
【話說手銬呢?剛才看親子了。】
【恁爹的,別提了,太子爺買的是磁吸手銬,只要配一用力就分開,他本舍不得老婆一點傷……】
【草!別太了我說!】
……
阮梨看到彈幕,才后知后覺。
原本錮在雙手的手銬,此時已經分別垂在兩側的手腕上,仿佛銀的首飾。
一愣,抬頭看向了傅時郁,滿眼復雜。
而傅時郁展眉著,“你喜歡那輛車?行,那咱們就要過來,但以后別在這車里做,膈應。”
阮梨:“!”
做、做什麼?
他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窗外雨勢減小。
茍俊俊那盞燈意外的又亮了。
燈依舊微弱,螢火一樣,卻照亮了傅時郁薄韌的肩膀,被江肆言打中的地方已經泛著青,瞧著目驚心。
阮梨倒吸一口冷氣,“疼不疼啊。”
“有點疼。”傅時郁道,“寶寶,你也別怪江肆言,他也是一時沖,下手才沒輕重的。”
實際上,傅時郁從小學習自由搏擊,這種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阮梨聽出傅時郁的茶言茶語。
但這種淤青是細管大量破裂造的,擔心對傅時郁的不好,還是要去醫院理一下。
開口,“去醫院。”
“好,聽你的。”
傅時郁從柜里重新拿了一件服套上,一手拎著角落的黑傘,另一只手拉著阮梨,就要離開寢室,放門口立著的某人當做空氣。
空氣……不,是江肆言眼睛猩紅,拉住了阮梨的手臂。
“阮阮,我錯了。”
“之前那個賭約是我腦子有病,才會想出來的,但我真的沒想到和你分開。”
“我只是太缺乏安全了……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可你從來沒有說過我,所以我才會患得患失,總想要通過一次次試探你,來滿足我心的安全。”
阮梨氣笑了,“所以是我的錯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肆言。”阮梨鄭重道,“四年前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在我無助的時候說要一輩子保護我。但后來我知道了,安全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爭取的。這句話我送給你,從今往后,我們都向前看吧。”
一旁,傅時郁聞言,腦袋里閃過零碎的片段。
他的頭作痛。
他好像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
而對面,江肆言語氣帶上了哀求,“我知道,阮阮,你一定是還在氣我,所以才和時郁演戲的,對不對?”
阮梨開口,打碎了他最后一幻想。
“不,沒有人會這麼無聊,我不喜歡你了,江肆言。”
江肆言的臉極速變白,“那你喜歡誰,時郁嗎?”
阮梨想了想,“對,我喜歡他。”
*
黑的奔馳穿越過雨幕,來到了醫院。
一路上,傅時郁的角就沒放下來過。
阮梨忍不住提醒他,“專心開車。”
“行。”傅時郁在路口一個打,調頭
阮梨眸子睜大,握住了車頂的扶手,“你干什麼,不是去醫院嗎?”
傅時郁黑的眸子睨著,緋薄的翹起,“你不是讓我專心開車嗎?當然要回家了,不然在車里?”
阮梨:“……”
真想打開傅時郁的腦子,看看里面究竟有什麼廢料。
傅時郁促狹,“寶寶,怎麼不說話了?”
阮梨不自在撓撓脖子,“你別這麼我。”
前方是一個紅燈,傅時郁停在了白線上,側眸專注地看著,“那你什麼?老婆?”
阮梨的耳朵一下子熱了起來,“剛剛我說了江肆言,沒說你是嗎。”
“說我什麼?”傅時郁拉過了的手,把玩著的手指。
阮梨仿佛電,指尖麻的,飛快回了手。
嚴肅開口道,“你幫著江肆言騙我,那天你帶我去的是33樓吧,你把33樓裝修得和江肆言家一模一樣,就是為了騙我。”
傅時郁目坦然,“我承認我騙了你,人有七六,為了達自己的目的,又爭又搶沒有什麼不對。況且,江肆言那種人不值得你喜歡。”
【正義哥,不愧是你!】
【幫~你~認~清~他~】
【你當小三還有理唄?】
阮梨一頓,“你真的這麼想?”
傅時郁很敏銳,“怎麼寶寶,你有什麼事騙我?”
阮梨一聽到“寶寶”這兩個字就渾起皮疙瘩,強調,“不許你這麼我了。”
“好的,老婆~”
阮梨:“……”
偏頭,不再理傅時郁,向窗外。
雨勢又大了幾分,城市天空依舊籠罩在烏云之下。
阮梨攥著手指,這算改變劇了嗎,如果婚禮都不存在了,那婚禮上搶親的劇還會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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