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說,你老公確實還不錯的。」
沈怡乾笑了聲,坐進副駕駛座位,轉過頭又想多問幾句,可是瞥見他淡笑的線弧度,又忍了下去。
算了,他自己的事,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可是心下緒難言,打開手機,悄悄和秦舒窈吐槽。
沈怡怡:【天啦擼,程硯深要去做結紮!】
沈怡怡:【我現在覺寵若驚,他居然要為了我去做結紮?】
沈怡怡:【覺像揣了個炸彈,總覺得我欠了他什麼一樣。】
往常一向很快回消息的秦舒窈這次遲遲沒有回覆。
沈怡掀開眼簾,過餘小心翼翼觀察程硯深,清雋的眉眼,浸著不顯山不水的淡然。
莫名有種做賊的覺,雖然是在看自己老公,依然有些心虛。
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懷疑是程硯深說的結紮迷了的心神。
再次打開秦舒窈的聊天框。
沈怡怡:【他這不會是皆施,給我玩什麼三十六計以克剛吧。】
沈怡怡:【你說,程硯深是不是想在我上得到點什麼,還是想給我下什麼迷魂藥讓我甘願放棄併購利益?】
抿著,剛抬眼,正巧被紅燈踩下剎車的程硯深捉到:「看我,又打什麼壞心思呢?」
「我才沒有。」鼓著,沈怡很快反駁。
覺有壞心思的倒像是他。
綠燈亮了,沈怡指了指紅綠燈,提醒他開車。
手指卻無意間點到手機屏幕的哪裡,秦舒窈剛剛發來的語音信息,散漫的聲線過揚聲傳過,在空仄的車廂里流轉,格外清晰。
「什麼!?」
「你老公絕育了!?」
空氣仿佛停滯了幾許。
麵皮迅速攀上熱度,連眼尾都飄上紅雲,灼得視線發燙。
沈怡手忙腳地關掉手機,慌張地塞進包里,仿佛掩耳盜鈴。
僵地將視線轉到窗外,本不敢去看程硯深的表。
「那個……」聲線帶上幾分啞,空調的涼風也吹不滅面上的燙意,「不是……」
好像也解釋不了,秦舒窈的那句話已經將什麼都說了。
程硯深過後視鏡,看著故作淡定的表,甚至用手掌擋住了半邊臉,想要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薄綴著約的淡弧,神閒氣定,嗓音閒適慵懶,染著幾分調侃:「要我幫你糾正一下絕育和結紮之間的區別嗎?」
沈怡依然不轉頭,目漂浮,掠過車窗外路邊排排楊樹:「倒也不用,我是知曉的。」
大概是秦舒窈不太知曉。
深呼一口氣,面上的熱度還未散去,沈怡清清嗓子,努力平順嗓音,打破車廂的尷尬:「程先生,我覺得孩子之間的對話,還是聽為妙。」
「指不定就聽到些不該你聽到的,為了你的心健康,我建議你當做剛剛的對話沒有聽到。」
說著些冠冕堂皇的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邏輯,至沈怡覺得自己很理直氣壯。
強裝的理直氣壯。
車子停在別墅車庫,程硯深慢悠悠地解下安全帶,眉骨微微抬起:「太太的意思是,你們的對話里,還有更激、更刺激、更限制級的嗎?」
一點笑音藏在清雅的聲線中:「倒是不知我在你們的對話里。竟然是這種有的角。」
有?
沈怡面上的淡定再也裝不下去,匆匆解了安全帶下車,車門甩得震天響。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踩出清脆的踢踏聲。
在某些方面,是跟程硯深討不了任何便宜的。
再待下去,大概就不止有的角,他們可能就要在車裡上演有的劇了。
謝芝蕓的恢復況比想像中要好很快,隔天醫生反饋的狀態已經穩定,顱出量並不大,接下來只需要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
眼見著這幾天程硯深形清減了許多,沈怡雖然日日都陪著一同去醫院,但母子倆似乎沒什麼多餘的話,幾乎都是沈怡在熱鬧氣氛。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李阿姨端上來燉了一下午的湯,見程硯深已經上樓,手上的湯盅不知該不該放下,不住地向沈怡使眼。
「我來吧。」沈怡到底是不忍,呼了口氣,端起湯盅向樓上書房走去。
這兩天太忙,他們幾乎沒什麼多餘的流。
原本也有些話想要對程硯深說的,明日似乎就是他約好去做結紮手的日子了。
自己想了許多,幾乎夜裡休息的時候程硯深才歸家,也沒有機會和他通。
「你在忙嗎?」沈怡敲門進屋,正瞧見程硯深坐在電腦前,正理著堆積的公事。
幾分青紫印在眼下,他最近確實很累,每日起床時,側的位置已經收拾整理好床鋪,只殘留著一點清雅的木調余香。
「你要好好注意,程先生,若是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把湯盅往他面前推了推,「這是李阿姨燉了一下午的湯,你多喝一點。」
很是關懷的態度。
程硯深了眉心,往椅背上一靠,淺吁口氣,看著面前的湯盅,卻沒。
「太太是想要了嗎?」他們之間似乎也就只有床。事還有些牽連關係,沈怡突如其來的示好,讓他只想到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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