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信任崩塌，從結果倒推，讓那些善意的行為也染上幾分懷疑。

很多關係是沒辦法去質疑驗證的。

宜舟。

怡，航。

答案似乎早就寫在明面上了。

但一直沒往這上面想，還是因為昨夜齊川的事倒推才得到的答案。

「是因為這個執行總裁的職位嗎？」

沈怡其實想不到其他的答案，在回國沈江岸要扶上位的時候，沈怡其實也不是願的。沈之航在職期間沒犯什麼錯，而也不一定、或者大概率不會做得比哥哥更好。

只是很多事都是因緣巧合的，不只是因為狀態很差，那時候沈之航那本寫滿名字的文件冊剛剛曝，又是沈江岸眼裡壞了倫理容不下的。

即便沈怡再三澄清，但沈江岸從來是說一不二的格，強的命令。

後來他們也便這樣接了這樣的安排。

沈之航退出沈氏管理層，沈怡上任執行總裁，和程硯深聯姻。

攏了攏上風，沈怡雙手抱，是幾分防的姿態：「哥，如果你想要這個職位，其實我不會和你爭的。」

本就對這些商業上的事並不興趣。

但也沒辦法埋怨沈之航，畢竟他們當初都選擇了默認，沒有任何反抗。

鼻腔呼出很輕的一點呼吸，沈之航默然搖頭，聲音很低：「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想過和你爭呢？」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在沈家的定位，又因為那些私心，他本不會和沈怡爭搶任何東西。

但好可惜，他們還是走到了分岔路口。

沈之航斂眸低喟，像是終於吐自己積已久的心事：「是不是如果我當初沒有讓，我們就不會這樣？」

沈怡視線轉向窗外，枯黃的葉片在微風中飄飄然然，不知所歸去。

「不知道。」

「最開始，創辦宜舟，只是因為我想為你證明，你的投資方案沒有問題。但是那時候我已經被踢出董事會，沒有辦法替你講話。」

「若是功，宜舟可以為你保駕護航，合作共贏，替你破除那些質疑。」

「可後來，我為你證明了，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我一直想，若是我可以早點做到，為你解除那些質疑，是不是爸也不會安排你的聯姻？」他疼，憐惜，慕。

但他也清楚，他們之間就停在這裡了。

其實一切都是有源頭的，原本確實只是想假借聯姻，擺當時董事會的困境。

如果那個人不是程硯深的話，或許也不會選擇結婚。

真的很難去假設，就像也沒辦法想像這兩年最大的競爭對手竟然是從小疼的哥哥。

「不知道。」

數字醫療的市場很大，同是中小公司，並沒有什麼拼得你死我活的必要。

宜舟竄出來的速度很快，不可避免地拿來和興越比較，最開始是良競爭，共贏發展，後來慢慢就變了味。

各種原因很複雜，和沈之航最初創辦宜舟的目的早就背道而馳。

「當我知道國外投資人是程硯深父親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可能連表面的兄妹都沒辦法維持了。」

創業不難，但守住管理權很難。

沈之航在那些資本面前，沒有底氣和經驗也只能任人拿。

在一融資中，他的權在被稀釋，管理權也在被架空，後來所有事宜完全由不得他。

沈之航向來沉穩溫和，這時也不免懊悔嘆息：「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

其實沈怡也有所耳聞，宜舟早就不是最初的宜舟了，一旦涉及到多方融資後，創始人的職位其實也沒什麼用了。

沈之航早就沒辦法全權做主了。

他苦笑一聲：「如果非要說，大概真的是我蠢，總是自以為是地對你好。」

無論是在倫敦，還是回國後。

仿佛他的桎梏就在此，早已經將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束縛在了那裡。

「哥……」

沈怡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目緩緩向下落，停在他的膝蓋上。

一直記得，那裡有一道疤痕，是為了救留下來的。

也見過雨天，他疼痛難忍的時候，熱水袋或是紅外線燈理療都沒有任何作用。

「算了。」沈怡放下手，角在空中輕輕晃著，「我說算了，哥。」

再說那些陳舊的事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

沈之航一直在講他們之間可能回不去了，也確實不知道這個答案。

從昨晚到現在，沈怡想了許多，放下過去那些事似乎很難，但放下他們十幾年的兄妹誼似乎更難。

「以前的事就別提了。」始作俑者從來都不是他。

即便再著急想要卸下這個執行總裁的職位，也不該將責任推卸給哥哥。

利益的糾葛，也不是一個人可以左右的。

沈怡抬起頭，向他微紅的眼眸，心下緒幾分，便什麼重話都捨不得說了。

儘量將語氣放得平穩：「我聽說媽媽說讓你回來，你拒絕了。」

「其實我覺得都還好，是真的都還好。」羽般的長睫輕，泄了幾分複雜緒，「其實我覺得都由你，是沈家束縛了你太久，你早就該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了。」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