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喪禮還在進行,爭儲之戰已經開始了。
在太子的靈堂里,凌月和幾個孩子差點兒中毒出事。
一向淡定的東溟子煜都怒了,捶了一下桌子。
“有本事沖著男人來,對人和孩子手,簡直該死!”
上若離拉起他的手吹了吹,哄道:“別氣了,該死殺了便是。”
東溟子煜瞬間被順了,拉著的手在碧綠的草地上散步。
“幸虧凌月警覺,及時發現了不妥,不然大人孩子都得傷。”
上若離拉著他的手隨著二人的步伐輕輕甩著,“咱們的兒,見多識廣,又懂藥理,當然不會輕易中招兒。”
東溟子煜氣消了些,角的弧度也和下來。
如今他當外祖父了,在上留了胡子,顯得沉穩又有些邪肆的魅力。
上若離覺得自家男人真帥。
東溟子煜滿意地翹起了角,這麼多年了,自家媳婦看自己的眼里一直有。
上若離問道:“容川是什1麼意思?”
東溟子煜語氣有些不好了,“不知道,沒什麼表示,似乎還沉浸在親哥死了的悲傷中。”
上若離了然地笑了,“這才是你生氣的原因吧?”
兩人做了兩世夫妻了,十分了解彼此。
東溟子煜微微頷首,“哼,臭小子似乎分不清兄弟和媳婦孩子哪個重要!”
上若離挽住他的胳膊,輕聲道:“我看容川不像那樣的人,他還是在乎凌月和孩子的。
這才出了這事兒,你容他點兒時間。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著急下結論,等等看。”
東溟子煜冷哼,“我若不是也這樣想,早就把凌月和孩子們接回來了。”
上若離輕笑:“道理你都懂,就是心里這口氣出不來難,是吧?”
東溟子煜笑了,算是承認了。
自己的寶貝閨和外孫差點兒被害,他怎麼能淡然之?
同樣,作為男人,自己的媳婦孩子差點兒被害,容川怎麼能淡然之。
他懷疑是杜貴妃母子干的。
杜貴妃現在位同皇后,掌管著后宮,最有能力在太子的喪禮上手腳。
的兒子勤王,已經十六歲了,是活著的皇子里,除了容川外最大的,也最有實力跟容川爭的。
容川按照以前的做事風格,先去找父皇。
這麼大的事,皇帝已經知道了,滿目殺氣。
他最不能容忍的是傷害子嗣脈,這已經及他的底線!
他費盡心力護著孩子們長大,除了生病夭折,沒有死于宅爭斗的。
就是容川兄弟兩個自小失去了母親,他也護著長大了。
可是,他們長大了,卻開始了互相殘殺。
他冷聲道:“剛朕的子孫,還是在朕兒子的靈前,朕不會放過他們的!”
容川恭敬行禮:“多謝父皇為兒臣做主。”
抬眸看著他,滿眼的孺慕、崇拜和信任。
他傷心過度又親自持太子的葬禮,憔悴到生無可,滿臉的胡茬,眼袋發青。
皇帝心中頓時升起一片慈父,很是心疼。
聲音難得的溫:“事已至此,別太傷心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出殯要忙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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