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太太的到來讓秦卓和顧瑄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因為這人不是好對付的絕，秦卓禮貌開腔，“馮太太想喝點什麼？”

馮太太輕笑，“我喝不慣咖啡，一杯水就好。”

顧瑄沖張遠點點頭，張遠就去找服務員點了杯檸檬水給馮太太，低著眉眼拿過水杯抿了一口，“又找我來是不是找到什麼突破口了？”

秦卓輕笑，聲音卻冷，“馮太太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律師，有的手段比你丈夫多。”

馮太太點頭。

秦卓和顧瑄那日離開后，找人打聽了秦卓，而丈夫馮思也找人打聽了秦卓，一圈打聽下來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難對付。

而且，秦卓的份背景也比外界看到還要強大。

顧瑄見馮太太不言不語正是出手的好機會，將一疊照片放在了馮太太的眼前，“馮太太，您和您先生保持這樣的婚姻關系是各取所需，你為了你和你兒的利益，但你的利益并沒有最大化，反而是你先生將他的利益無限擴大。”

顧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吶，您先生的利益又擴大了，他的人就要給他生二胎了。”

馮太太一頓，“什麼意思，那個賤人又懷孕了？”

“嗯，第一胎是個兒，您忍了，”顧瑄看向眼前這個既可恨又可憐的人，“可這次是雙胞胎兒子，您還怎麼忍？”

晉城這個地方不大，但重男輕，家里但凡有個男孩，那他的姊妹在家產上就沒有指。

馮太太的臉白了一個度，了手鎮定片刻，而后去看那些照片，而照片上的人買的服都是男款的嬰兒服，一次買兩件，肚子圓圓的怕是沒兩個月就要臨盆了。

顧瑄和秦卓對視了一眼，又說，“還有兩個月，就到了預產期了，雙胞胎是有早產的可能的，到時候雙胞胎男孩一出生，您丈夫財產轉移完，他提出離婚，你和你兒怕是不能再保證現在的生活品質了。”

馮太太臉，眼看見的更加難看了。

頓了好一會兒，“你們只是希讓我倆斗起來才坐收漁利。”

秦卓嗤笑，“您想多了，我們可以等你和馮思離婚后，我再起訴你。”

馮太太不解地看向秦卓，“起訴我，你難道沒明白嗎？”

“明白，起訴你達不到收回錢的目的，”秦卓笑著說，“其實我的委托人肖慎先生也不在乎這點錢，只是，他咽不下這口氣。報復你丈夫，我們可以選擇另一種方式。”

秦卓眼中出狠，“至于報復你，用巨額債務拖垮你的意志也未嘗不可。”

馮太太的手握了玻璃杯，不可思議地看向秦卓，“你們....你們這是在我....”

秦卓不可置否地點頭，“沒錯，誰讓我們是站在云端的人，有這個能力顛倒黑白，也有能力決定一家不大不小企業的生死呢？”

馮太太的腦子飛速地轉著，握了椅的手柄，看向顧瑄，“顧律師，要是我和我丈夫離婚的話，我能得到多？”

等這句話，兩人等了好幾天了。

顧瑄卻搖頭，“你現在要做的不僅僅是離婚，而是先告馮思以你的名義非法從業，貪污工程款，這樣無論在輿論上還是在財產分割上你都可以搶占先機。”

“只要這個案子勝訴了，那麼你在離婚案中會得到更多！”

顧瑄的話說完，不疾不徐地靠向了沙發椅背，秦卓的手在后面攬住了的腰給支撐，安之若飴地靠在他的胳膊上等“結果”。

馮太太考慮了一會兒，“好，我同意這麼做，只是我要請秦律給我做辯護。”

秦卓挑眉，“我很貴，也沒時間，再說這種司，張遠就能打。”

馮太太現在猶如驚弓之鳥，一想到冒著風險得來的錢隨時都會被馮思搞走，然后和那個賤人，他二人的孩子生活幸福，就覺得一分鐘都不相等，更不能錯過。

忽而抬頭看向了秦卓，“秦律，如果你接下我的案子，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你一定興趣的事兒。”

秦卓在桌下把玩著顧瑄的手，聽此挑眉不解，“你先說說是什麼事兒讓我興趣！”

馮太太言語懇切，“關于你好友盛謹言的老婆容琳的事，確切地說是媽程雪薇的事。”

秦卓一頓，過了好一會兒，他轉頭看向了顧瑄，“瑄瑄，這件事阿言只代了我，我要尊重他的意思，所以....”

顧瑄明白，但心頭的擔憂也被挑了起來，“我出去等你。”

看到懂事的顧瑄，秦卓心里很安，張遠則坐了過來準備記錄馮太太說的話。

秦卓卻開門見山，“馮太太這兩天找人調查我？”

“是，也因此知道您去找了林太太，”馮太太抿了一下，“沈太太的事，我也知道而且知道得比林太太還多，晉城就這麼大，馮思之前和沈國聲一起投資過城南的樓盤，那時候正式沈太太抑郁癥發作的時候。”

而后，馮太太講述了馮思那晚在沈家看到的一切，沈芮與重度抑郁的容雪薇吵了起來，拿起高爾夫球桿刨向了的容雪薇腦袋，當時模糊的場面讓馮思都一冷汗，他很久都不回家的人因為恐懼回到家，將此事告訴了。

馮太太又說，“因為當時項目上的捆綁，馮思替沈國聲瞞了這件事，沈國聲求的時候又說容雪薇有重度抑郁癥，有自殺傾向多年，沈芮失控也是有可原的。所以....”

秦卓聽此徹底明白了原因，那麼是不是就能佐證，容雪薇的發瘋因為外力所致？

他穩著心神，補充了馮太太未說完的話，“所以，馮思沒報警，而沈家為了讓沈芮逃避法律制裁在外邊裝作被打骨折，堵在外邊數月，而真正傷的容雪薇從此瘋傻？”

“嗯，”馮太太點頭，“若是想要起訴沈芮傷人，馮思可以作證。”

秦卓聽此抬眼看向了這個馮太太，突然間覺得這個人還是重意的，至在對馮思是這樣的，希馮思抓住這件事與秦卓談判，繼而判兩年。

他搖頭，“容雪薇已經死了，沈國聲也死了，多年前的事佐證太，人證一項不足以宰重判沈芮！”

秦卓說得是事實，但也間接掐斷了馮太太不該有的念想。

他又開口，“容雪薇的抑郁癥從什麼時候有的，你知道嗎？”

“馮思聽沈國聲說從離婚就有了，沈國聲帶著治療了很多年，但收效甚微，”馮太太出一抹苦笑，“沈國聲說容雪薇心里有人，放不下。”

秦卓知道那個人就是容硯青，他最欣喜的是得到了新的佐證，外力所致。

他嗤笑，“那是怎麼放下的一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