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星沒想到一段“真誠”換來這樣的結果,直接愣住。
“怎麼?還有其他要求?”
“不是……”夏挽星眸底掠過慌,“,您是什麼意思?”
宋瑞香看小姑娘的樣子有些不忍,但語氣依然很:“要求盡管提,但是要離開秦謹之,不可能讓你嫁進秦家。”
夏挽星這下是真慌了,秦家比想象中難搞太多,幾個呼吸間,定下心神,抬眸問:“,您說我不可能嫁進秦家是因為我的家世嗎?”
“是。”
小姑娘既然坦誠,宋瑞香自然也不拐彎抹角:“秦家不是小門小戶,謹之將來要擔得起秦家大業,與他匹配的另一半除了個人優秀外,家世背景同樣重要。有助力,他這一路才會越來越順,把秦家發展得越來越好。”
原來是這樣。
夏挽星可以努力改變,可以變別人喜歡的樣子,唯獨改變不了家世。
如果可以,也想回到五年前,即使豁出生命也要阻止那場大火,而不是留一個人孤單在這人世間。
安靜了許久許久。
宋瑞香看著眼圈泛紅的夏挽星,也知道這對一個小姑娘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有些不忍,揮揮手:“出去吧,考慮清楚了再說。”
夏挽星忍住酸的緒,站起朝宋瑞香鞠了個躬,轉往門口走。
手上冰涼的門把,一個激靈猛然回神,不行,不能就這麼走了。
這是唯一的機會,出了這個門,再進秦家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了。
垂眼,視線掠過平坦的小腹。
要不要賭一把?
秦老夫人知道懷孕的話,會讓打掉還是改變心意?
夏挽星思緒萬千,但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現下了。
指尖松開,轉回到宋瑞香面前,輕聲喊:“。”
宋瑞香掀開眼皮看:“想清楚了?”
小姑娘,哪有那麼堅定的喜歡,能解決困擾,又能給予更好的生活,另一邊秦家又施,沒哪個頂得住。
夏挽星點頭:“想清楚了,謝謝的好意,但我沒辦法接,因為,我沒辦法忽視自己的心。”
宋瑞香盤佛珠的手一頓,聲音冷下幾分:“夏小姐,給臺階就下,免得最后都難堪。”
夏挽星淺笑:“為我著想的心我很謝,不管結果怎麼樣,有個事我還是想跟您說,您聽完,如果還是堅持讓我離開,我無話可說。”
宋瑞香沒接話,銳利的視線定在上,無聲出上位者的氣息。
夏挽星沒被嚇到,低頭了小腹,眸溫,角勾勒笑意:“您可能覺得我太固執了,但我的固執主要來源于這里。”
輕聲說:“,我懷孕了。”
宋瑞香呼吸一滯,佛珠差點從手里出去。
要不是幾十年的經歷練就了變不驚的,這會兒怕是會失態。
把佛珠放到一旁,上下打量面前的人,視線最后定在小腹上:“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星期用驗孕棒知道的,今天上午去醫院確定了,檢查報告在謹哥那。”
難怪了!難怪臭小子一直抵結婚,相親都是心不甘不愿去的,這麼一個人,突然主說要結婚!
原來是有孩子了!
宋瑞香不說話,只眉尾微微,夏挽星拿不準心里想法,走到這一步也只能著頭皮走下去。
接著道:“我一直沒說是謹哥代的,他說如果家里不同意,這個孩子就沒必要留下來。”
宋瑞香瞳孔放大,再淡定都淡定不了:“謹之說不要孩子?”
“您也知道謹哥是個孝順的人,家里反對的話,他自然不會忤逆。”
秦謹之孝順?他孝順才怪!
不過宋瑞香沒時間糾結這個,全部注意力都在孩子那,一下激站起來,握住夏挽星的手。
“別信謹之那臭小子的話,孩子怎麼能不要,孩子是福報!要,必須得要!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來!”
那可是的重孫、重孫啊!
老人溫熱的溫自手背傳來,夏挽星知道這波穩了。
賭對了,果然,在延綿子嗣這塊,老人有刻在骨子里的執著。
但還不夠,要完全拿穩。
夏挽星抿抿,眼睛一眨眼圈就紅了:“我也想生下來,可我的家世配不上謹哥……”
宋瑞香打臉很快:“那都是小問題。”
夏挽星驚喜抬頭,眼神詢問:真的?
還能有假嗎,在重孫面前,什麼家世,什麼助力,都不重要了!
“你安心把孩子生下來,結婚的事說行就行。”
夏挽星像被巨大的驚喜砸懵了,眨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開心得幾乎要跳起來:“謝謝!”
反握住宋瑞香的手,眼眸彎漂亮的月牙:“您不知道,我有多喜歡謹哥!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那時候我就想,我能不能快點長大,長大就能嫁給他了。”
“……”
“來的路上,謹哥跟我說,如果家里不同意就不要留下小孩,我很難過,但為了謹哥,我愿意,我不想讓他為難。”
宋瑞香聽著,既震驚又慶幸。
差一點,差一點就失去一個這麼好孫媳婦了。
善解人意,溫坦誠,還這麼喜歡謹之,還要什麼家世!
夏挽星被老人家拉著說了很久的話,臨走前,夏挽星想了想說:“,謹哥不讓我把懷孕的事說出來,所以,能不能幫我保啊。”
畢竟懷孕暫時是假的,心虛,越人知道越好。
夏挽星想著再說些“孕前期不穩”“不宜聲張”的理由補充下,沒等開口,宋瑞香大手一揮,一副了然的樣子。
“懂,你們考慮得很周全,放心吧,會保的。”
秦家復雜,夏挽星肚子里的孩子還不知道會被誰盯上,當然要慎重再慎重。
夏挽星聽得一怔,懂啥,啥也沒說怎麼就考慮周全了?
不過反應快,出個乖的笑:“謝謝,我先走了。”
“乖,去吧,走慢點啊。”
看著門關上,宋瑞香才不顧形象地笑開來,笑得見牙不見眼。
今天真是太高興了,高興謹之的事定了下來,更高興有重孫輩了。
小姑娘也哪哪都好,就是觀有點……
宋瑞香想起說的話,不皺起眉,說什麼“就算謹之不要孩子也愿意,不想讓他為難”。
一個小姑娘,為了喜歡的人做到這份上……那真是慘了呀。
用現在小年輕的話怎麼說來著?腦,對,就是個腦!
……
夏挽星這邊出師大捷,秦謹之那邊卻是截然不同的場景。
“砰”的一聲,茶盞砸向墻面,碎片四濺。
“反天了是不是?再說一次,這婚不能結!”
秦冶氣得口起伏,額角青筋直冒。
秦謹之冷冷看他:“結婚的人是我,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我是你老子!”
現在說是他老子,當年狠心扔他出去的時候怎麼不說?
“你要不是我老子,現在已經是一堆白骨了。”秦謹之面無表。
秦冶噎了下,被親生兒子威脅的滋味跟生吞了只蒼蠅似的,偏他還不敢反駁,因為秦謹之……確實做得出弒父的事來。
不過他一向不是以強手段鎮秦謹之,秦謹之淡漠又手段狠辣,看上去無懈可擊,實際是有弱點的。
秦冶從屜拿出一沓照片甩到桌上:“你看清楚,再來跟我說這個婚到底要不要結!”
秦謹之低眸看去,眸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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