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笑得干,解釋道:“夏小姐,爺吩咐過書房不能讓其他人進,見諒。”
剛才不還進了一票人麼。
夏挽星心里這麼吐槽著,笑了笑:“沒事,我是過來看看新書桌裝好了沒。”
“裝好了裝好了,品拿出來就行了。”
夏挽星點頭:“嗯,那我回房睡一會兒,待會吃飯再我。”
“好的。”
夏挽星回到房間,坐在床邊垂眸,想剛才那個紙箱子。
如果是書桌的話,紙箱上應該有相對應的出廠標識,但記得,紙箱是空白的,什麼標識都沒有。
不對勁。
林伯的反應也不對勁。
就算秦謹之的書房不能讓人進,那也不至于看都沒看一眼就急得關門,除非……
除非里面有什麼不能看的東西。
但什麼是不能看的呢?
越想,夏挽星越坐不住。
心里有東西高高懸著,始終不能落地。
思忖良久,帶上門往書房走去。
以前進過秦謹之的書房,碼也破解過,就是不確定他改了碼沒有。
好在碼還是原碼,順利打開門。
進去后,輕輕帶上門,隔絕外面的靜。
書房和以前進來的樣子一模一樣,只是多出個超大的高紙箱,立在書房中央。
林伯撒謊,書桌本沒換。
夏挽星擰眉,走過去敲了敲紙箱。
聲音悶悶的,聽不出什麼。
這麼未經允許進別人書房是不對的,妄別人的東西更是不對。
但夏挽星心里突然升起一種強烈的覺,一定要看看紙箱里的東西。
誰讓他還強吻了呢,就當扯平了,誰也不占誰便宜。
這麼一想,夏挽星順理章接了自己卑劣的行為,掃視一圈,看到書桌上的筆,走過去拿起筆,用筆尖劃開紙箱的膠帶封口。
“嘩啦”一聲,紙箱里的東西傾瀉而出。
夏挽星被大大小小的盒子撞得有點懵,愣住。
禮?
還是很多個禮,各個包裝。
睜眼看了會兒,突然想起網絡上的梗。男朋友在一起,給對方準備從一歲到二十歲的禮。
這難道是秦謹之給的禮,可……數量不對啊。
夏挽星略數了數,有幾十個,反正不止二十幾個。
這奇怪的數量,說是從小到大的生日禮不對,說是這輩子的禮也不對。
不至于就活這麼點時間吧。
想了想,坐到地上,隨手拿起一個禮盒,慢慢打開。
盒子里掉出一張卡片,上面寫著——
給二十六歲的你。
夏挽星手微微一頓,意識到什麼,接著加快作拆其他禮。
沒看每個禮是什麼,只是注意到每個禮里都有卡片,各種不同卡片從盒子里掉出來。
給三十五歲的你。
給二十九歲的你。
給四十八歲的你……
全部拆出來,手邊的卡片疊一摞。
從二十三歲到八十歲,整整五十七張卡片。
整整五十七份禮。
夏挽星怔然。
為什麼是五十七個?又為什麼從二十三歲開始?
卡片散發出淡淡幽香,夏挽星坐在那,想到什麼,一點點變白。
拿著卡片站起來,掃視周圍。
二十三歲都有禮?那今年的呢?二十二歲的生日禮呢?
“禮當然有,還沒到時間,到時間了再給你。”
耳邊響起他生日那天說的話。
夏挽星的視線落在書桌上。
書桌除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和一個球形擺件,沒其他東西。
沿著桌子走到另一邊,拉開左側屜。
最底部屜,有兩個小盒子,其中一個很認識,梨木盒。
那是母親的東西。
夏挽星心頭一,把兩個盒子都拿出來。
打開梨木盒,里面果然是母親的吊墜,那塊金枝玉葉。
夏挽星手指輕,打開另一個盒子,里面是那條被扔在梳妝臺再也沒戴過的藍鉆手鏈。
他以前送的藍鉆手鏈。
書房的門突然傳來“滴”的一聲,下一刻門從外面推開。
林伯站在門口,愕然地看著滿地禮:“夏小姐,你……”
“林伯。”
夏挽星眼睛發紅地站在書桌后面,拿起那兩個盒子:“這是他要送給我的禮嗎?”
林伯不想承認,但對上含著晶瑩的雙眸,終是不忍心騙。
“是,這是爺給你準備的生日禮。”
“……”
“但爺說暫時不能給你。”
很多沒注意的細節鉆腦海,夏挽星此刻思路無比清晰:“暫時不能給我,那他打算什麼時候給?”
“這個爺沒說。”林伯回想秦謹之代他的事,皺眉,“我也覺得奇怪,但爺不說我也沒追著問。他就吩咐說要保,到時間會有人通知我,我再把禮給你。”
“所有的嗎?”
“所有。”
一個荒謬的猜想冒了出來。
夏挽星心頭滯,把木盒握在手中,朝外面走去。
“夏小姐……你去哪里?”林伯追出去。
夏挽星眼睛紅得厲害:“林伯,麻煩幫我照顧安安,我出去有事。”
落下這句,頭也不回地出了別墅。
……
秦家老宅別院。
秦冶面鐵青坐在沙發上:“你還好意思來找我?”
夏挽星看他,面無表:“我為什麼不能來找你?”
秦冶氣笑,笑過后更怒:“我知道的不知道都告訴秦謹之了,想知道什麼你去問他!怎麼,他下那麼大一盤棋,寧可不要秦家主事人的位置也要套走的信息沒告訴你?”
夏挽星放在上的手倏地收。
果然,他早就知道了。
猜得沒錯。
夏挽星一言不發站起,朝外面走去。
秦冶氣得在后摔杯子。
外面耀眼,夏挽星站在刺目線中,眼睛酸得厲害。
仰頭把淚意忍回去,拿出手機,撥通了紀蕓白的電話。
“蕓蕓,”說,“我需要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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