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瞇眸，“反正我現在是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看我敢不敢。”

“你不就是想離婚！？好，我全你！”說著，唐澤辰拉開茶幾下麵的屜，從裏麵掏出一份文件摔在麵前。

低頭一看，竟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舒恬眼底閃過一抹錯愕，心裏因為唐澤辰拒絕離婚僅剩的那僥幸也隨之消散，原來他都已經給自己留好後路了。

作為法律專業畢業的人，看懂這份離婚協議並不困難，舒恬細細瀏覽下來，總結一句話就是：婚可以離，但是錢一分都別想帶走。

跟預料的差距不大，如果條件有利於，他也不會在短短幾天之，擬好這樣一份協議書，為的就是讓淨出戶。

“愣著幹什麽，你不是嚷嚷著要離婚嗎，現在機會來了，抓簽了。”唐澤辰的催促讓舒恬還是崩潰了。

真的好失敗，在最後的最後，依然喚不回這個男人一一毫的真心。

眼角被溫熱的浸潤，舒恬著文件放在他麵前，哽咽著質問他，“唐澤辰，你是不是從來都沒過我？”

男人像是聽到一個笑話，毫不猶豫的開口，“沒有。”

淚水翻湧而出，劃過麵頰落在地板上，舒恬也不再遮掩，像以往一樣進他的眼底，“那你為什麽要娶我，真的是因為我爸爸當初能幫到你？”

唐澤辰沒想到會哭出來，以為是來找他算賬的，從在一起到結婚這一年的時間裏，舒恬雖然順聽話，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哭的人，能讓在這樣的況下當著自己的麵哭出來，想必是悲傷到了骨子裏。

沒由來的，唐澤辰口一陣窒息的悶，他抓起桌上的煙點燃，作之間帶著焦急，“不全是，當初你追我追的那麽，我對你不可能沒有一點覺，可在一起之後，舒恬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有多防備著我？起初你家裏的況你都瞞著，我還是從別人那裏得知，問你你才說了實話，你把我當什麽？”

舒恬靜靜聽著，心髒像是被重一下下的砸著，傳來陣陣尖銳的疼痛。

唐澤辰猛地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朦朧的煙靄間，看不清他的神，隻能聽到他不疾不徐的聲音，“那時候你家是高幹，即便我父母從商小有就，可你敢說當初你父母就沒有看清過我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你爸爸可沒諷刺我爸媽！”

“所以你後來知道我爸爸被雙規，心裏肯定很開心吧？”

唐澤辰笑了下，“是。”

抬手無助，難以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生怕自己會哭出聲來。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早放了……

“為什麽……”舒恬失神的呢喃，“為什麽偏偏是蔣夢瑤……”

如果換做別人，說不定到的打擊還會小一點，如今麵對最親的兩個人同時背叛，真的不敢深想，稍微一想就會沉浸在巨大的哀傷之中。

“因為你們是正好相反的，你給不了我的，都能給。”

蔣夢瑤的家境很不好，父母都是打零工的，所以懂得察言觀，更明白怎樣才能討好一個人，這也正是唐澤辰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