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退了一步。
聶玄停下腳步,點頭道:“大哥,及時止損,還是你聰明。”
宋家的一切,宋時君都沒打算要:“之前說好的,宋氏公司給你,我也不缺這點。”
宋時君穩得很。
他有北辰集團,分出一個宋氏,也不會搖什麼。
聶玄覺自己像是討飯的,臉難看一瞬,他道:“大哥是有錢人,不缺這些,財大氣,比我這個私生子強多了。”
“你要這麼說,也不是不行。聶玄,我給你宋氏的原因,你心知肚明。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妹妹,以后你就自己照顧了。宋家不是你隨便來勒索的地方,這樣的事,只有這一回。”
宋時君打了電話,讓宋氏那邊變更權過戶,那邊問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從此以后,宋氏不顧改什麼名字,都與宋時君無關了。
聶玄:……
明明他贏了,也得了一份家產,可還是覺得很難堪。
宋時君像打發花子一樣的,把他打發走了。
只用了一個宋氏。
而他帶著滿心恨意而來,又算是什麼?
深吸口氣,他下想要暴怒緒,冷靜的說:“宋時君,我們之間,了了。”
聶玄頭也不回的離開,心里卻像了塊石頭,他直不起腰的覺,比之前還要更甚。
這件事,對于宋時君來說,無關重要,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事,聶玄拿公司走人,如果他知趣,以后不會再來。
如果不知趣,那就別說了。
拐了彎去商場,買服,買子,買首飾,只要能眼的,宋時君都給那母三人買了,連帶著聶錚都沒有落下。
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的全部,包括的孩子。
“宋總,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你這是?”
訝異的聲音在側響起,沈清看著購車里宋時君買的服子還有玩等……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說這話題了。
宋時君沒有結婚,卻給人買服,又給孩子買玩?
“沈士,好巧。”
宋時君溫和頷首,并不打算跟沈清多聊。
他知道這是言維漢的前妻,言維漢現在,也算是笙笙的二叔,看在這個份上,他給沈清一點面子,再多就沒了。
但沈清似乎不懂這些,想要從宋時君這里得到什麼,眼中有著更進一步的意思:“宋總,今天是偶遇,我公司剛好也有些事,想要跟宋總聊一聊……”
“下班時間,不聊公務。”
宋時君拒絕,這個時候,到他結賬,他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給老婆孩子買禮的好老公,把自己心挑選的禮放到結算臺,然后付了賬,拿著便走。
“宋總,你等一下。”
沈清急了,自己的東西也不要了,從收銀臺這邊出去,追著宋時君走了。
宋時君步子很快,出了商場,開車便走,沈清腳上高跟鞋崴了一下,提著鞋一瘸一拐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已經離開的車屁,氣得跺腳,毫無辦法。
宋時君不在別墅,時相雨仗著自己是宋時君母親的份,闖了進去。
“說吧,多錢,才肯離開時君?顧一笙,你眼睛沒瞎的時候,你配不上我兒子,你現在眼睛瞎了,你更配不上。”
時相雨拿出支票寫了一串數字,知道顧一笙看不到,還特意給念了:“一個億,夠嗎?”
管家在一邊看著,低著頭悄悄發消息,時相雨沒看到。
三個孩子在隔壁學習,他們還沒有找到接收的兒園,也不打算在京城上學,想著還要回春城去的。
這個時候,沒人打擾,剛剛好。
“宋太太眼中,你的兒子只值一個億嗎?可他在我這里,他是無價的。”顧一笙掀了掀,溫聲說著,時相雨臉變了,“一個億你都不要,你想要多?”
這個人,胃口可真大。
“無價之寶,肯定比一個億要多。宋太太,別拿錢侮辱我,因為這同時,也是在侮辱宋總。”
人輕輕的聲音傳出去,落在門口男人耳中,宋時君進門,將買來的禮放在一邊,“時士,時家最近不好過吧!你有心思手我的事,不如去看看,時家現在境況如何。”
宋時君回來了,管家連忙藏起手機,退了出去,他剛發的消息,也不知道先生看了沒有。
時相雨轉,臉變得難看:“是你做的,為什麼?”
“他們越界了。”
宋時君平靜的說,“時士,北辰雖是你的陪嫁,查在這之前,它不過也是個小公司。現在,它要在國外上市了,時家眼紅坐不住了……時士,欠你的,我可以給,但想我的心,不可以。”
北辰集團,龍頭企業,比當初陪嫁時的小公司,大了幾十倍不止,時家現在看得眼紅,想要分一杯羹,宋時君不同意。
啪!
一耳打在他的臉上,時相雨著:“可時家,是你的外祖家!你小的時候,他們也疼過你。”
宋時君偏了頭,打的有點疼,沒關系,他忍就是了:“也只是疼過。”
時相雨如同五雷轟頂:怎麼養了這麼一個兒子?!
跌跌撞撞的沖出別墅,走了。
“宋總,你的家事……我不會往外說的。”
顧一笙被迫旁聽全場,有些尷尬,一只手落在的頭上,還很輕的了,顧一笙整個人呆住,明明極冷的冬天,鼻尖出了一層薄汗。
“說也沒有關系。我的人生,也不是如同你想像中的一帆風順,時家是我的外祖家,這門親戚……也很兇。”
他用一個‘兇’字概括,顧一笙就知道,這家人不好打道。
嘆口氣:“我還是給你造影響了。”
宋時君知道想說什麼,卻不允許說出來:“你已經放棄我一次了,不可以再有第二次。笙笙,我認真的。”
所有的話,堵回嗓子里,顧一笙心有些沉,像是不小心落了湖,拼命往上掙扎,卻被湖底的水草,用力的纏住一般。
下午,有些困,在花房里慢慢曬太的時候,手機響了,索著接起,對面并沒有聲音,只能聽到極重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著。
“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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