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開祠堂祭祖。
小桃一大早就給葉緋霜帶來一個桃消息:五老爺昨晚新收了十七姨娘。
是昨天家宴上給五老爺斟酒的婢。
葉緋霜無語地笑了,昨天在院子里給老太太磕頭拜年的時候,五叔哭得可慘了。
那一個捶頓足、哭天搶地,還扇了自己好幾個子,怪自己沒能在母親生病前趕回來,只盼著以后能在母親病榻前盡孝。
看著好一個大孝子,哭得都快厥過去了,好不容易才被幾個小廝攙走。
合著晚上就房花燭去了。
昨天家宴,妾室不能上桌。但今天祭祖,妾室得來。
畢竟進了鄭家門,就是鄭家人了。
葉緋霜看著五嬸康氏后跟著的那一長串人,眼皮子都了。
鄭雖然有十七房姨娘,但不是每一個都在的。
有的打發了,有的送人了,有的死了,帶上昨晚新收的目前一共是八個。
葉緋霜看見了那個據說和自己同歲的十六姨娘。
小小的,比自己矮了一截,深深低著頭,葉緋霜沒看到的臉。
察覺到一束犀利的目,葉緋霜轉頭一看,見是鄭的二姨娘。
前世對五房的了解實在有限,葉緋霜回去后讓小桃打聽了一下。
小桃很快就帶了消息回來,原來這二姨娘以前是鄭老太太邊的丫鬟,因為長得好,被鄭看上了。
鄭老太太索就全了一樁事,把這丫鬟給了鄭。
“當時,五老爺和五夫人可新婚沒幾天,老太太就把二姨娘給了五老爺。”小桃嘖嘖,“這不是給五夫人添堵嗎?難怪五夫人和二姨娘一直不對付。”
“是老太太的丫鬟啊,難怪那麼兇地看我。”
想必,這二姨娘已經知道自己在鄭府的事跡了。
既然是老太太那邊的人,那和自己就是敵對陣營。
小桃又說:“二姨娘早就不寵了,可去年給五老爺生了兒子,又風起來了。”
難怪今天看那二姨娘打扮得珠寶氣的,都過五嬸了。
五嬸的日子也是真不容易的。
接下來幾天,族里一直來人拜年。
四房去年支棱起來了,來拜年的人也就多了。
葉緋霜覺自己變了個稀罕,因為那些長輩們特別的頭。
后來才知道,族里的長輩們覺得自打回來后,四房的日子就好了,是個特別有福的人,能沾點喜氣。
五嬸康氏來找靳氏哭訴的時候,葉緋霜主把手遞了過去:“五嬸霜兒的手吧,別人都說霜兒有福氣,五嬸了,以后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康氏心下一酸,摟著嚎啕大哭。
哭過之后繼續和靳氏抱怨:“我哪里對不起他?他生意做得大,家里的事不都是我打點的?他在外辛苦,我在家里就輕省了?我勞心勞力,他便嫌我又老又丑,一房一房地抬人……”
“那麼些人,有幾個省心的?全都眼地盯著我這位置呢。秋扇那個小蹄子,仗著自己新得了個兒子,神氣得不行,事事都要我一頭。”
康氏哭得厲害,靳氏聽著聽著也跟著一塊兒哭。
有些話靳氏不樂意污葉緋霜的耳朵,打發出去玩。
過了初十了,街上的鋪子們早就開門了,葉緋霜準備去自己的鋪子里看看。
在大門口撞見了杜知府,后還跟著邱捷。
看著二人手里提著的禮,問:“二位大人來拜訪我三伯嗎?”
兩人頷首:“是。”
葉緋霜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邱捷路過的時候低聲說:“多謝五姑娘的年禮。”
“邱舉人客氣了。”
邱捷朝溫和地笑了笑。
他知道書院學子中毒案中,要不是這位鄭五姑娘信他,哪怕他最后能洗刷冤屈,也不會一點苦頭都不吃。
更何況還救出了母親,事后還建議自己結杜知府。如所料,杜知府真的和他意氣相投。
他得了職,雖然只是個不流的典史,但已經有俸祿了。
年前還讓人給他送了年禮,都是些不貴重但是特別實用的件、吃食。
邱捷平日里在書院盡被那些高門子弟欺負,看慣了冷眼,葉緋霜給他的一點點溫暖很讓他。
在味馨坊和素錦巡視完,葉緋霜又遇到了來找他的蕭序。
“阿姐,我給你當侍衛吧。”蕭序興地說,“這樣我就可以一直陪著你了。”
當然被葉緋霜拒絕了。
且不說現在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養侍衛,就算有,也雇不起蕭序這樣的。
蕭序又蔫兒了。
葉緋霜鐵了心不接他的提議,裝可憐也沒用。
回府后,三伯母盧氏的人請過去。
平時有什麼事盧氏就直接派人告訴了,很會去三房當面說。
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的確是大事,盧氏一開口葉緋霜就震驚了:“陳三郎快不了。”
葉緋霜:“?”
不了?是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聽說年前就病了,這些日子一直不好,越來越厲害了。咱們家和陳家有婚約,總該派人去看看。我和你三伯父合計了一下,你也去。要是……就當見最后一面了,畢竟你們也認識。”
葉緋霜震驚:“他什麼病?”
“了家法才病了的。”盧氏嘆了口氣,“陳家這……唉,家法不就是訓導子孫的嗎?小懲大戒,怎麼還真把人往死里打呢?”
“為何家法?”
盧氏擺擺手:“這你就別問了。”
葉緋霜恍然:“是因為他和人當街搶姑娘那事吧?”
盧氏:“唉,我不想說是怕你難。你別往心里去,那是個奴婢,哪怕進門也是當妾的,比不過你去。陳三郎這次……哪怕他過去了,你也有個心理準備,他這樣的,以后邊不會只有你一個正室。”
既然說了,那就索說明白。
盧氏把葉緋霜拽到邊,低聲道:“你這次去看著點,要是他能好,你就旁敲側擊地和他說,你不介意他房里的人,但他不能和旁人在你過門前把孩子生出來,第一個孩子必須你來生。”
葉緋霜:“………………”
雖然前世已經給陳宴當了十來年外室,但現在聽見這席話,還是目瞪口呆。
知道三伯母是為了好,這番話也是真的在為打算。
但聽起來,就是比“陳宴快死了”還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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