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在這方面，現在的本不是他的對手。

說不過他。

那就轉移話題。

邱橙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問他：“原來也是老師”

“嗯，”秋程溫聲道：“還記得姑姑和姑夫嗎”

怎麼不記得。

夏教授是沈大數學系的教授，老公駱教授是他倆的老師啊。

“嗯。”邱橙應：“記得。”

“他倆都是的學生。”秋程對。

邱橙略微驚訝，洗菜的手都頓了頓。

“居然還是同學”隨口慨了句。

還以為他們是在沈大教書后才認識的。

秋程低笑，繼續跟說：“其實爺爺也是教書的老師，但去世很早，我都沒見過他。”

他的話語很平靜，也很淡然，沒什麼緒。

大概是因為沒有相過，所以對這個人很模糊，也沒什麼太大的。

邱橙稍愣。

不知怎的，想起了他過世的父母。

邱橙微抿住，默默地洗菜。

秋程忽而問：“橙子，我是不是沒有跟你提過我父母”

邱橙的心跳驀地停跳了一拍。

洗菜的作也停滯住。

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

邱橙說不出話來。

在怔愣沉默時，他已經開口告訴了：“我爸媽在我九歲那年出車禍去世了。”

邱橙的心里一咯噔。

可他的語氣那麼平淡自然，稀松平常到……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

邱橙訥訥地道歉：“對不起。”

秋程扭臉垂眼瞅，怪異道：“你說什麼對不起。”

邱橙沉了一口氣，輕喃：“上學的時候，強迫要你學車，對不起。”

秋程彎眸笑，不在意地說：“那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橙子。”他低沉的嗓音格外溫。

曾經在睡著時告訴過的話，他再一次說給了。

在清醒時說給了。

邱橙沒說話。

明明他才是遭不幸的那個人，可好像反而比他還要在意這件事。

低著頭洗完最后一青菜，然后把青菜瀝過水，用盆放到旁邊備用。

“還需要我做別的嗎”邱橙問完又說：“不需要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秋程適可而止，沒有留繼續呆在廚房，只笑說：“那你去陪看電視吧。”

邱橙立刻洗干凈手就離開了廚房。

在踏出那片有限的空間關上廚房門的那一瞬間，邱橙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不明白從來不提家人的他為什麼突然跟說他家里的況。

邱橙腦子混地來到客廳，坐到秋翡旁。

而完全沒意識到，的頭發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松散開了。

剛剛在往廚房外走的時候，綁馬尾的皮筋因為扎的有些松，順著的長發掉落在了廚房的地板上。

離開廚房后，男人轉時不經意看到躺在地上的黑皮筋。

他彎腰撿起來，角微勾著把皮筋放進了自己的兜。

……

邱橙正心不在焉地跟著秋翡看電視。

過了會兒，老人突然關切地問：“橙橙，你跟阿程是吵架了嗎”

邱橙心中慌了瞬，旋即佯裝鎮定地回：“沒有。”

秋翡哪里信，是過來人，雖然記不行了，但一雙眼睛跟明鏡似的，看得明明白白。

心里清楚，這倆孩子正在鬧別扭，因為他們現在相的還沒上次過來時自然。

笑說：“阿程這孩子子執拗，有時候認準了誰說都不聽，他要跟你犟你別理他，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邱橙彎淺笑，應：“好，聽您的。”

“橙橙，”秋翡拉過邱橙的手來，話語溫又親切：“很喜歡你，也特別想你跟阿程能一直好好的。”

“我這病會越來越嚴重，要是哪一天不記得你了，你不要怪。”

邱橙覺得心酸又難過，搖搖頭，眼睛里泛著淚笑說：“不怪您，我不會怪您的。”

“乖孩子，”秋翡有些憾地說：“要是再早幾年認識你就好啦，那樣的話，記得你的時間也會長一些。”

邱橙幾乎要熱淚盈眶。

在家庭破碎后，父親對和母親不聞不問，全心地投了新家庭，母親只顧滿足自己的需求，全然不在意能不能接。

再也沒有過某個長輩對這樣溫。

溫地笑著，溫地著。

就連說的話都格外溫。

邱橙抿笑，語氣輕地回秋翡：“我會記得您的，。”

秋翡笑的眼睛瞇起來，說：“好孩子，那就把你記得我的那份記憶也用來記得阿程吧。”

“阿程害怕被的人忘，你替地記著他，好不好”

邱橙垂眸，眼簾輕了幾下，點了點頭，忍著哭意答應：“好。”

就算沒有秋翡的囑托，邱橙這輩子也沒辦法忘記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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