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牽角，心不在焉道：“盡量吧。”

甘琳看到正在面對面聊天的程知和陳周良，立刻就湊到了林冬序旁。

悄悄地問林冬序：“哥，跟我嫂子說話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不等林冬序回答，就很心地說：“我看那個男人看我嫂子的眼神不太對，他會不會喜歡我嫂子？哥你要不要過去宣誓一下主權？”

林冬序失笑，完全不擔心，回甘琳：“不用。”

甘琳非常不解，林冬序解釋：“他倆是發小，我知道他喜歡知知，我也清楚知知不喜歡他，讓他們聊聊吧。”

甘琳說：“哥你真大度，換作別的男人，早就醋了吧唧地把老婆到拽后護著了。”

“這不是大度，”林冬序語氣認真地回甘琳：“是信任。”

“我信任知知，也對我自己有信心。”

甘琳似懂非懂，但不妨礙覺得堂哥很靠譜。

“哥你真的，”甘琳頓了頓，找了合適的措辭，說：“理溫，又自信。”

而這種本沒把對方當作競爭對手的絕對自信，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程知沒一會兒就走了過來。

來到林冬序邊時，林冬序正在作流利又優雅地倒酒。

程知出聲提醒他：“你不要喝酒啊。”

林冬序偏頭笑看，把倒酒杯的紅酒遞給程知。

“本來就是給你倒的。”他說，“看到你過來了。”

程知瞬間彎了眉眼。

從他手中接過高腳杯，小小地抿了一口紅酒，然后就跟他說：“陳周良說我今天很好看，我說都是你幫我弄的，他夸你眼好。”

輕笑，“我也覺得你眼好。”

林冬序自我肯定：“找老婆的眼尤其好。”

程知笑他，“你怎麼一點都不謙虛？”

林冬序也笑，“在這件事上不需要謙虛。”

訂婚午宴正式開始之前，林冬序被幾個好友鬧，非要他當眾發表一下訂婚言。

林冬序沒有提前準備，只好臨時發揮。

他牽著程知的手，與十指握著，不不慢地開口道：“我跟知知在去年深秋時節相遇，那天是國慶節后的第一天，穿著一紫的運服出現在我面前。”

“初見時，沒想過我跟會如此合拍。”林冬序滿臉笑意，“后來我們一起去看日落、看日出、聽雨聲，帶我回的高中，我帶去我的馬場，我們一起旅行、一起蹦極……一起驗了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我也因此擁有了很多難忘的經歷。”

“我們會分喜歡的歌曲，會討論喜歡的電影，會聊人生，包括生老病死。”他偏頭垂眸向站在他側的人，眼底泛起陣陣溫的漣漪，“很懂我，我也很懂。”

“我喜歡，又不僅僅只是喜歡。”

“我，我不想錯過。”

林冬序說：“我林冬序這輩子，如果沒有程知，一定不會完整圓滿。”

“知知是從靈魂深就跟我完契合的人，這世上無人及，也無人能替。”

說完，林冬序又笑：“非常謝大家來參加我和知知的訂婚宴。”

隨遇青不嫌事大，突然出聲好奇地問程知：“程知，你呢？”

程知仰臉瞅了林冬序一眼。

他也正低頭看。

們對著，相視一笑。

而后，程知落落大方地淺笑輕言：“我很他，我只想跟他一起長命百歲。”

現場知道林冬序之前經歷過“癌癥”烏龍事件的人瞬間就懂程知為什麼會這樣說。

程知說話時，林冬序始終都側頭垂眼凝視著。

男人深邃的眸子黑漆漆亮晶晶的，泛著細細碎碎的芒。

吃過午宴，大家要陸陸續續地離開。

林冬序和程知親自一個一個地打招呼送到電梯口。

江雯臨走前過來找程知。

笑著對程知說：“知知，恭喜你呀，親眼看到你這麼幸福我也好開心。”

程知眉眼彎彎地問：“放寒假了嗎？你是不是要回家了啊？”

江雯點點頭，又搖搖頭。

說：“放寒假了，但是我先不回家。”

程知訝異，疑問：“啊？那你是要去旅行還是去實習？”

“知知……”江雯還沒把事說出來，眼眶就先紅了。

程知拉著往旁邊人的地方走了走，然后才我這江雯的手，擔憂地問：“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江雯癟癟，強忍著眼淚告訴：“我負責的那位爺爺去世了。”

“就前幾天，我當時在學校考試，不知道他……”江雯飛快地眨著眼睛，“等我考完試，就被癌癥協會通知，高爺爺已經走了，我不用再去醫院了。”

程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江雯。

雖然只是負責幫助病人完愿的志愿者，但相好幾個月，多都會有。

江雯繼續跟程知說：“高爺爺之前一直都說他沒什麼愿，但是他去世后，他的律師找了我，給了我一封高爺爺留給我的信，還有一張機票和一張漫展票。”

“我之前跟他說過，我最大的憾是我還沒來得及跟我當年喜歡的CV說一句謝謝，他就退圈查無此人了。那個CV曾經在我……”江雯哽咽了下，“在我生出自殺念頭的時候勸過我鼓勵過我，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但是后來他毫無預兆地突然退圈回歸三次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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