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洲覺他的臉頰變得滾燙,呼出來的氣息也十分灼熱。
電影還在繼續播放,教室里被電影中的臺詞和音效充斥著,可他的耳畔卻只剩下了一聲聲——怦、怦、怦。
是他自己的心跳。
靳言洲用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緩解好緒,呼吸和心跳也逐漸平穩。
這場電影結束時,初杏才睡眼惺忪地坐起來。
剛剛睡醒的整個人都懵懵的,本沒注意自己上多了件外套。
直到大家聚在一起,起挪坐位時,靳言洲的外套從肩膀上下去,初杏這才發現有人在睡著的時候給披了服。
急忙撿起落在椅子上的黑外套,抱在懷里。
看樣式是男生的服,初杏大概知道是靳言洲的。
只是還沒來得及把服還給他,也還沒對他說謝謝,觀影后的流討論會就開始了。
初杏只好等流結束再找他道謝。
到初杏發言時,很誠實地歉意說:“對不起,我吃過冒藥后太困了,沒堅持住,睡了一覺。”
董思嘉溫聲說:“沒事沒事。”
初杏很誠懇道:“我過后會再重新看一遍這個電影,寫一份觀后發到社團群里。”
明虹被初杏的認真給逗樂,“學妹你也太認真了。”
然后又說:“不用特意寫觀后的。”
董思嘉看向靳言洲,問:“言洲,說說你的對這個電影的評價。”
靳言洲面無表地淡淡道:“沒什麼要說的。”
董思嘉哼笑說:“學弟,過于敷衍了啊,你能有初杏一半認真嗎?”
聽到的名字,靳言洲的心口滯了滯,旋即他就語氣冷漠地直接回:“不能。”
……
簡短的流會結束,大家散開,陸陸續續往教室外走。
初杏住剛站起來的靳言洲:“靳言洲!”
把抱在懷里的服遞給他,嗓音輕糯地問:“是你的服嗎?”
靳言洲抿了抿,從手里拿過外套,嚨微著低“嗯”了聲。
初杏莞爾道謝:“謝謝你啊。”
靳言洲沒回答,只像是隨口問:“冒還沒好嗎?”
初杏如實回他說:“好的差不多啦!今晚是最后一次吃藥。”
說完,又淺笑道謝:“謝謝你送的藥。”
靳言洲沒再說話。
兩個人沿著走廊來到樓梯口,順著樓梯下樓。
剛從教學樓走出來,他的外套突然又到了懷里。
靳言洲把拿在手里的外套丟給,語氣生道:“借你。”
“再冒我可沒藥送你。”他偏頭看向別,心里因為怕拒絕而忐忑,垂落在側的手張不安地輕蜷起來,慢慢收。
初杏意外地眨了下眼睛,隨后臉上就出了那對可的小酒窩。
十月中下旬的氣溫已經降低,到了晚上更冷。
而剛剛睡醒不久,稍有不慎就會著涼。
初杏沒有故作矜持含蓄。
大大方方地接了他心的好意,并溫噥語道:“謝謝。”
隨即,初杏聽話地展開他的外套,披到了肩上。
怕服會往下,始終用手抓著一點料。
今天靳言洲沒有騎車。
他和沿著路往宿舍的方向走。
沒一會兒,又快要走到那個分岔路口。
初杏喊他:“靳言洲,你的服還……”你。
話還沒說完,靳言洲就打斷,話語冷清而理智:“現在下來等于剛才的防寒一點作用都沒有。”
初杏愣愣地看著他,為難地不知道該繼續把服拿給他,還是自己再披好。
靳言洲隨即稍微緩了語氣,說:“披著吧。”
“周六晚上去吃榴蓮千層的時候再還給我。”
初杏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乖巧地點點頭,溫順地答應下來:“好。”
須臾,初杏一踏進宿舍,喻淺就盯著上的男生外套,笑著明知故問:“杏杏,誰的外套啊?”
初杏回:“靳言洲借給我的。”
喻淺當然知道是靳言洲的外套,就是逗逗初杏,誰知這姑娘完全品不出語氣里調侃的深意。
寧聽聞,很好奇地問:“他怎麼會借你外套?他是不是喜歡你?!”
寧把話說出口就立刻驚訝地捂住了,表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那般震驚。
初杏卻很認真地解釋說:“不是呀,是我吃了冒藥犯困,在看電影的時候睡著了,他知道我這幾天在生病吃藥,所以就好心給我披了外套,本來我已經把服還給他啦,但是從教學樓出來后外面溫度很低,他就又把外套給我了。”
寧的重點全偏:“看電影的時候他就給你披外套啦?”
“靳言洲還有這麼的時候呢?真沒看出來。”
許音輕笑,意有所指地暗示:“他對杏杏也不是一次兩次啦。”
初杏贊同地點點頭,然后忍不住嘆道:“靳言洲人真的很好。”
喻淺:“……”
這好人卡發的。
許音和喻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無奈地笑了笑。
們杏杏看來還沒踏進這扇門。
這晚睡前初杏就把靳言洲的服給手洗了出來。
畢竟自己披過,還拿回了宿舍,總不好就這樣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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