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員幫他裝包包時，詢問：“請問您需要寫賀卡嗎？”

靳言洲有點意外，居然還能寫賀卡。

“寫。”在大腦沒轉前，他的就給了答案。

店員拿出賀卡和筆，遞給靳言洲。

賀卡的外側有箱包店品牌的英文和logo，里面是空白的。

中間有道折線，寫完后對折即刻。

靳言洲像在思考寫什麼，不斷摁著圓珠筆的筆帽。

咔嗒咔嗒的聲音一直響。

須臾，他終于落筆。

寫完后，靳言洲把賀卡對折，放進了裝包包的禮盒中。

拎著買的禮回家，靳言洲并沒有直接進屋。

他打開車庫的門，把這個禮放進了他車里的后備箱。

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他買了款包包。

.

初杏和紀桉放了寒假就直接去了姥姥家。

父母放年假后也趕了過來。

一家四口今年和余笙和初至一起在北方的鄉下過年。

除夕當天，下了一天的雪。

初杏吃過年夜飯就和紀桉跑到院子里去堆雪人。

姐弟倆花了好長時間，終于把雪人堆好。

初杏把自己的圍巾圍到雪人脖子上，紀桉也把自己戴的帽子摘下來，放到了雪人的腦袋上。

初杏興高采烈地跑回屋里拿手機，給雪人拍了照片，又讓紀桉幫自己和雪人合照。

然后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屋。

初杏掉羽絨服，立刻掉鞋子爬上炕，一溜煙挪到了最里側。

鉆進被子里，把手在了暖氣片上。

稍微暖了會兒手，初杏就湊到了余笙旁。

挨著余笙躺下來，慢吞吞地蹭進余笙懷里。

余笙笑著摟住外孫，輕輕拍著初杏的脊背。

姥姥的溫輕拍讓初杏覺得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姥姥總是這樣哄睡覺，還會給哼調子很好聽的謠。

或許是剛剛堆雪人耗費了初杏太多氣神，很快就陷了困倦。

初杏窩在余笙懷里，和余笙說著屬于祖孫倆的己話。

在失去意識前，初杏溫地呢喃：“姥姥，新的一年你跟姥爺都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等放假杏杏就回來看你們。”

余笙溫和地笑，慈道：“好，姥姥會跟你姥爺平安健康，等我們杏杏回來看我們。”

“杏杏不要擔心，”余笙察覺到初杏心底的不安，安說：“姥姥還要等我們杏杏帶男朋友回來見我呢。”

初杏笑起來，聲音呼呼的，“還有訂婚結婚，姥姥要陪我很久哦。”

余笙輕輕著初杏的腦袋，應允：“好，好。”

.

臨近零點。

靳言洲坐在書桌前。

他的手里攥著初杏送他的那棒棒糖，手機屏幕停在和的聊天界面上。

輸框里有句話：【新年快樂！】

靳言洲糾結了片刻，總覺得這樣發給，像是沒有的群發，最后又改為：【初杏，新年快樂。】

外面的竹聲越來越響。

煙花一簇簇升空綻放，點亮了整個夜空。

須臾，零點如約而至。

靳言洲立刻摁了發送，把早就編輯好的消息發給了。

隨后，他單手糖袋，把棒棒糖含進了里，濃郁的牛和草莓味道登時溢滿了他的口腔。

好甜。

靳言洲自從消息發出去的那一刻就在等初杏回復。

他忍不住，總是看手機。

只要有條新消息傳進來，他就會立馬查看，但每次都不是。

列表里的每個人都給他發了新年祝福。

唯獨缺了的那句新年快樂。

靳言洲總覺得不圓滿。

他不甘心地一直等，一直等。

等到他里的棒棒糖化完只剩下一糖，等到他坐在椅子上止不住地打瞌睡。

都沒有對他說新年快樂。

靳言洲的心跌到了谷底。

.

初杏再睜開眼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一刻。

手機里有好多消息，全都是新年祝福。

剛剛睡醒，意識還不甚清醒，只能瞇著眸子一條條回復。

看到靳言洲的消息時，初杏無意識地揚起笑了笑。

側過，雙手捧著手機給他發：【新年快樂呀靳言洲。】

然后初杏點開相冊，把拍下來的雪人發給他，說：【我和小桉今晚堆的新年雪人！】

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睡過去的靳言洲被手機震吵醒。

他立刻點開Q.Q查看消息。

隨即出淡笑。

下一秒，靳言洲盯著發過來的照片微怔住。

照片里的站在雪人旁邊，歪頭笑的可開心。

說，這是和紀桉堆的新年雪人。

是在……跟他分快樂嗎？

初杏是發過去后才發現自己發錯了照片。

才睡醒總是容易犯迷糊。

急忙窘迫地發消息解釋：【啊對不起，我剛剛睡醒有點懵，發錯照片了！】

原來是睡著了，所以現在才回復他。

初杏慌忙返回去找只有雪人的照片，重新給他發了一張。

然后忐忑道：【上一張照片你無視就好，本來是要給你發這張的。】

靳言洲角輕勾，眉宇間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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