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川拿著手裏的對講機,掌心出了一層冷汗,他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隻能聽到那忽然消失的生意,還有沙沙作響的腳步聲。
半分鍾過去,車廂陪同他一起的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說話。
時間慢慢流逝,孟時川從來都沒有出過這麽多的汗,多到他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嚨像是被一雙手攥了,不過氣也艱難。
他想問一句怎麽了,卻發現自己本說不出口。
心底湧起一陣不好的預,連讓他問的勇氣都沒有。
良久,對講那頭終於再一次傳來隊長的聲音,沙啞的,焦急的,更多的是一種挫敗——
“杜建業和唐婉掉下山崖了,讓救援隊的人立刻上來!山腳下進行地毯式搜索!”
一句話,像是將孟時川釘在了原地,渾仿佛在瞬間被瓦解,雙手力,對講都拿不住直接掉在了車座上。
腦袋裏‘嗡’的一聲,什麽都聽不見了,眼前蒼白一片,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一連兩天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那個他連設想都不敢有的結果,還是出現在眼前。
是一種什麽樣的覺呢?
孟時川形容不上來,隻覺得氣翻湧,中腥甜一片,三十多年來第一傻了,懵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的一樣被旁的警員察覺,似乎怕他會出什麽問題,抖著聲音開口勸,“孟先生,這座山並不高,杜建業也沒有爬到山頂,就算跌下去也不一定會出事,現在已經派人去找了……”
孟時川闔上眸子,幾秒後又錚錚睜開,放在時膝蓋上的雙手死死,他還沒找到唐婉,絕對不會就這樣倒下。
說過啊,是為了不讓他難過才跟杜建業的人走了,可是直到這一刻孟時川才明白,若是出了事,他的痛苦比任何都來的洶湧。
……
員了所有人在跌落的地方進行尋找,孟時川申請一同進去,隊長知道他已經忍到了極限,況且家屬進來也不是沒有過,派了兩名的警員進行保護。
孟時川這一隊人是從下麵往上找的,他抬頭看了一眼陡峭且長著許多草木的山坡,心中止不住的抖。
從上麵跌落下來,那麽多石頭和樹枝,人那麽大的慣,稍微磕到哪裏到哪裏可能都會造致命損傷……孟時川別開視線,不敢繼續深想下去。
搜尋持續了很久,從山腳到斷崖,總共分了三隊人,孟時川在最靠近斷崖的這一片,也就是最上麵。
山坡很陡峭,他必須要用手掰著樹枝才能勉強站穩不下去,充銳利的眸子盯著每一寸土地,每一次看到一團模糊的黑影時,他都忍不住激,走過去發現不是卻再一次落空。
就這樣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一名小警員著急忙慌的快步走過來,“那邊,那邊發現跡了!”
話音落下,孟時川立刻轉朝他手指的方向走過去,尋著那腳底下暗紅的跡一點點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兒上,令人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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