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知道在想什麼,上前一步挎著手臂揶揄著說道:“他在沈家是你小叔,來了這兒,還要隨我你一聲二姐呢。”
蔣檸忙去捂的,嗔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小點聲吧,別讓小叔聽見,你不要再說了。”
唐糖笑著點點頭,想再說什麼但又被捂住,只能發出“嗚嗚”聲。
蔣檸又小聲警告千萬不要再說了,唐糖點頭答應才松手。
“二姐,你真不和我一起下去啊?”
雖然有點像頭烏,但蔣檸還是不想馬上就面對這個“復雜”的長輩。
“你先下去,我等下再下去。”
唐糖聳了下肩:“那好吧。”
唐糖下樓時,沈仲庭沒有像往常那樣坐在人造涼亭里,而是站在人造橋上看水里的小金魚。
“還沒到周五呢,你怎麼就來了?來杭市有別的事辦麼?”
沈仲庭聽見說話聲,站直子看向,角含著笑道:“要的事忙完了,就過來了。”
唐糖切了聲,又是這套說辭。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公開了的原因,雖然只有半公開,但沈仲庭也總覺自己比往日要興得多。
就像此刻,他總想要過去抱抱唐糖,但剛手,就被的眼神制止住,轉而改為了牽手。
唐糖雖然不知道他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樣黏人,但剛拒絕了擁抱,再拒絕牽手,這男人估計會生氣,便由著他去了。
此刻,躲在二樓往下看的蔣檸,當看見沈家小叔要去抱唐糖時,那個心簡直要跳出嗓子眼。
兩人雖然沒抱上,但小叔卻又牽住了唐糖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種,簡直了,簡直了!
說不好的覺,就是一個自己很怕但又很敬重的長輩,突然和自己當小孩子寵的妹妹談了。
知道是一回事兒,想象又是一回事兒,可親眼看見那就是另另另另外一回事兒了!
天啊!唐糖膽子太大了,怎麼敢的?
蔣檸捂著口,臉上的神都是一言難盡。
拿手機對著兩人拍了張照片給沈律發了過去。
蔣檸:【你看看他倆人,我都不敢下樓,好尷尬呀/大哭/】
沈律那邊正好是晚上,剛回酒店休息,看見蔣檸發過來的信息和圖片。
他將圖片還特意放大了些看,看小叔那滿含笑意的眼眸,心里有些復雜的緒。
因為小叔只有在看見楚楚姐時才會出這種神,沈律剛這樣想完便唾棄自己不該這樣想。
小叔能走出來已實屬不易,而且,楚楚姐在天有靈,肯定也希小叔能夠好好的生活。
沈律回了條信息過去:【老婆,早晚都要面對的,你怕什麼。】
要怕也是他怕好嘛,畢竟“變態”都是他罵的。
而且,依小叔和唐糖現在的關系,那以后自己真是不敢對蔣檸說一個不字,只要蔣檸不高興,那唐糖便會不高興,唐糖不高興,就是小叔不高興。
最后的結果就是,只要小叔不高興,那就是沈家全家都不會高興。
所以,從今往后,他的地位,狗都不如。
蔣檸:【我不好意思下去,而且,那天我也罵了小叔一句“變態”。】
沈律:【你怕什麼?要不好意思也是他倆不好意思,你就放心吧,罵我小叔的事更不用怕了,有唐糖在,我小叔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蔣檸想想也是,小叔要是敢兇,那到時候姑姑那邊可是不會幫他說好話的。
想通后,蔣檸大著膽子下了樓。
剛下樓,正看見兩人坐在人造涼亭里喝茶,唐糖看見,忙招呼過去。
“二姐,快過來,我們商量著店里裝修的事呢。”
蔣檸一聽跟工作有關,放下尷尬走了過去。
可當坐下后就沒說過一句話,只專心八卦地聽著另外兩人的談。
沈仲庭先開口問道:“預計哪天裝修,裝多久?”
唐糖回答說:“可能下個月十號左右吧,怎麼也要一個月,因為要和隔壁打通,所以時間上會久一些。”
沈仲庭點了點頭:“那這一個月你有什麼安排?要不然去海城陪我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出十天我們去旅游,你想去哪里玩?”
唐糖斜了他一眼:“大哥,我哪有時間陪你玩,工人裝修時我肯定要時時刻刻盯著的呀!”
沈仲庭蹙了下眉,思量了下,給出建議:“我找人幫你盯著,不用你費心。”
唐糖搖了搖頭:“看后期吧,要是能提前完我就去海城找你,到時就不用你來回跑了。”
蔣檸端起的茶杯就沒放下過,因為實在是想降低自己的存在。
真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叔,在唐糖面前竟然是這樣的,好厲害,有點崇拜妹妹了。
晚上準備下班時,蔣檸又局促得站在那里,不知該不該跟著唐糖回去當電燈泡。
唐糖看出的顧慮,挎住手臂說道:“走吧二姐,他又不是沒有地方住,而且就在我們隔壁。”
上車的時候,唐糖沒有坐副駕駛,而是陪著蔣檸一起坐到了后面。
沈仲庭只淡淡地瞥了眼,沒說什麼。
到了霖府小區,幾人坐著電梯上樓后,唐糖跟在蔣檸后面剛要進屋子,沈仲庭不經意地輕咳了一聲。
唐糖疑地瞥了他一眼,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沈仲庭慢悠悠地按自己那邊的碼鎖,門開了,也不進去,就那樣站在門口,用幽怨地眼神看著。
唐糖無奈地白了他一眼,轉回頭對已經在門關換鞋的蔣檸說。
“二姐,你先洗漱,我等下再回來。”
沒等蔣檸反應過來,便將門關上了。
蔣檸:“……”
唐糖隨著沈仲庭進了房間,門關上后,唐糖問他:“干嘛?”
沈仲庭突然將像小孩子那樣抱了起來,唐糖下意識摟住他脖頸。
就這樣被他抱著走到了沙發,然后坐下,唐糖正好坐在了他腰腹。
沈仲庭湊近耳邊,小聲說道:“你說呢?”
“我不知道,我穿著鞋呢,沙發等下都蹭臟了。”唐糖想從他上下去。
沈仲庭不讓:“嘖!別,了不就行了。”
他說完,將唐糖的涼鞋了下來,放到沙發下的地毯上。
“等下地毯都臟了。”
沈仲庭知道唐糖是在找理由,想從他上下去,可他就是裝作聽不懂。
“沒事,每個星期都會有專業的人過來清洗。”
“你到底干什麼?”
隨著沈仲庭越湊越近的頭,唐糖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
直至最后,被他徹底用堵住。
沈仲庭吻得很專心,一手固定的脖頸后面不讓,另一手放在的腰上想要拉離他更近一點。
蔣檸在另一邊急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抬頭瞧了眼客廳的鐘表,都十點多了,唐糖怎麼還不回來,他倆在那邊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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