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話一說出口,席安安已經瞪起眼睛來,“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麽話!就這樣誰能覺到你的真心啊?
裴昱負氣的嗆,“我說什麽反正你都不聽,那我就說點自己高興的!”
他的心也是長的,一遍遍的質疑自己,他也會煩。
當即鬆開圈著的胳膊,換了個方向用自己傷痕累累的後背對著,睡覺去了。
席安安視線落在這張慘不忍睹的後背上,不知怎麽,哪怕他此時一句話沒說,那種委屈憋氣的覺竟然全都接到了。
裴昱這人在外人麵前深藏不,可在麵前卻一點都不遮掩著,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立刻甩臉子給你看。
席安安抿,不知道該怎麽辦,是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睡覺,還是跟他理論清楚明白?
算了吧。
跟裴昱有什麽好理論的,就是有十張也說不過他。
可偏偏對著自己的這張背部如此猙獰,讓想到今天晚上那舍命一護……
好煩啊,席安安呼出一口氣,想說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在裴昱麵前就像是一個束手無措的傻子,什麽是應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一點概念都沒有。
時間來到淩晨,折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席安安的腦袋便有些漿糊了。
迷迷糊糊間,想著這些事經竟不自覺睡了過去。
裴昱聽到後傳來孩平穩規律的呼吸,輕輕將子調轉了個反向,麵對著後這張安然的睡。
心真大,這個時候還能睡著覺。
裴昱無聲挑起角,竟然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手將頭頂的臺燈關上,眼前陷一片黑暗,有那麽一會兒工夫是什麽都看不到的,但隨著眼睛慢慢適應黑暗,的臉也愈發清晰起來。
後背的傷口在藥膏的侵蝕下滋滋啦啦的疼著,睡不太著,看著床畔的小人兒倒也不會那麽煩躁。
今晚發生的意外是他始料未及的,如果說在今晚吃飯之前,裴昱覺得自己對席安安的喜歡是一時興起,那麽今晚替擋下鍋底之後,也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能在瞬間做出反應,並且沒有一點猶豫,對於總是喜歡考慮後果的他來說,絕對是不科學的,能夠解釋的唯一原因就是,他的確很喜歡席安安,是真心的那種喜歡。
麵對了自己的真心後,之前那種不願意相信承認的急迫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特別坦然的心。
很放鬆,好像確定了某件事,甚至有些歡騰。
總之,裴昱現在非常這樣的覺。
他抬手將孩耳邊的碎發輕輕開,每一手指都帶著溫的力度,睡夢中的人並不知道自己會被這樣溫以對。
看到的永遠是那個肆意灑又狂放不羈的男人。
裴昱也不擔心看不到,他這人看起來緒很外,其實越是真心珍貴的人他越是放在心尖上,越發不會表達的太過。
雖然上總說著喜歡,可心底卻很重視。
裴昱不喜歡油舌的人,能夠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出麻話的人,一定是他真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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