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是日上三竿,方梨下意識轉頭,看了眼旁的位置。
是空的。
顧昭廷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家中里里外外都沒見人。
客廳里,穗穗已經睡醒了,鐘蕓照顧著。
“媽媽,大伯說,爸爸不要我了…還要把我殺死,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話,方梨蹙起了眉。
傅司序未免太過分,居然為了搶穗穗,給這麼小的孩子,灌輸這種可怕的觀念。
抱著穗穗,溫的說:“你不要相信傅司序的話,那是他騙你的,我和你爸爸都很你,也沒有不要你。”
雖說上次,傅司璟帶走了穗穗,但方梨并不想詆毀他在孩子心中的形象。
能明白,傅司璟的苦衷,也會盡量解釋給穗穗聽。
方梨擔心穗穗被傅司序洗腦,嚴肅的看著。
“大伯是壞人,你爸爸是無辜的,你這次會和爸爸媽媽分開,全都是大伯在里面搗的鬼,穗穗,你不要怪你爸爸,他是個好人,很多事,他也無法左右。”
“其實大人的世界有很多無奈,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做出許多違心的事,你爸爸就是這樣,我們應該諒他。”
穗穗似懂非懂的點頭。
方梨問道:“顧昭廷呢?”
鐘蕓:“一大早就離開了,說是去警局,理一些事,這次能找回穗穗,顧昭廷真的幫了我們太大的忙,你說我們應該怎麼激他一下?”
畢竟收留他們在這里住了這麼久,為了找孩子,還熬大夜,一般人可不會為了別人的事,如此盡心盡力。
姜德華和鐘蕓都清楚,是因為方梨的緣故。
姜德華也說:“我看顧昭廷這人,踏實穩重,是個適合過日子的,閨,你現在心里是怎麼想的?”
方梨輕輕抿。
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方初立即說道:“媽媽很爸爸!爸爸也媽媽!我前兩天還看到他們,親親了……”
這話剛一說完,方梨一愣,臉瞬間紅。
姜德華和鐘蕓也是一愣。
他們也早就看出二人之間有些況,可是心里有數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孩子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方梨上前立即捂住方初的。
這孩子說個什麼?這兩天,什麼時候和顧昭廷親了?
“媽媽,你的臉這麼紅,是害了嗎?”穗穗也跟著湊熱鬧。
方梨實在是太難為,看著一屋子的人打趣的目,捂著臉,轉就上樓了。
鐘蕓慨道:“從前和小傅在一起,我總覺得二人之間,差了點什麼,現在才發現,或許咱們閨,沒對小傅過心。”
兩個人若是有,哪怕只是一個眼神的對視,也是能出火花的。
可是,傅司璟和方梨之間,更像是相了許久的朋友。
雖然也可以無話不談,也可以一起環游世界,但總歸是了點激。
姜德華沉默了會兒,“小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鐘蕓,“傅家那地方吃人,小傅也很為難,這次穗穗被他大哥綁走,他肯定也很無奈。”
姜德華:“你說小傅會不會也出事了?不然穗穗被他大哥奪走,他不可能這麼安靜,我聽說前幾天他的保鏢,死了兩名,唉!”
……
警局。
傅司序揚言自己有心臟病,很不舒服,拖延去警局的時間。
警方將他送去醫院檢查,檢查的結果卻很正常,面對報告單,傅司序無可辯駁。
審訊室,傅司序對面坐著兩名嚴肅的警。
一人負責做筆錄,另一人負責詢問。
“我是冤枉的。”
“宅子雖然是我的,但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宅子,我很久沒住過了,一直是傭人看管打理。”
“說不定就有什麼綁匪,霸占了我的地方,以我的名義,進行綁架?”
帽子叔叔無視他的狡辯,“可是孩子親口說,在別墅里見過你。”
傅司序笑笑:“那孩子才幾歲?說的話能當作呈堂證供?”
“管家手中的槍支是從哪里來的?”
“那你得去問管家,我怎麼知道?”傅司序聳了聳肩,“槍是在他手里被發現的,又不是我,犯罪的人也是他。”
傅司序很會鉆空子,將自己撇的一干二凈。
偏偏,昨晚別墅里,管家被逮捕以后,一人承認了所有。
整整半天下來,傅司序這里,卻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審訊室外面,顧昭廷和一名警站在一起,盯著監控屏幕。
良久,他收回目。
一旁的警說:“傅司序太狡猾,像是泥鰍一樣,本讓人抓不到把柄。”
確實。
管家應該是傅司序的心腹,主站出來為他頂罪。
這種況,本沒辦法對傅司序進行逮捕。
傅司序心里也清楚,一直這樣打馬虎眼,警方問不出來什麼。
最多也就是半天,就會把他放回去了。
甚至對警方辦案的流程,他都已是十分悉。
顧昭廷沒再繼續看下去了。
他問旁的警,“昨晚和你說的事,查得怎麼樣?”
昨晚從別墅離開以后,顧昭廷就和警局這邊打了招呼,說是那山莊有問題,讓他們暗中走訪。
如今已經一整晚過去,應該有結果了。
警:“他們太過警惕,昨天救下孩子時,已經打草驚蛇,山莊里關鍵人,早就已經離開了,至于躲到哪里去了,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暫時也沒有掌握到線索。”
聽到這話,顧昭廷滿臉的若有所思。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他們不可能留在那兒,等人查,恐怕昨天半夜,就已經離開了。
可是那麼多的人,會躲到哪里去呢?
顧昭廷突然說道:“你說他們會不會玩逆向思維,躲去了傅家?”
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更何況……和桑漠合作的人,就是傅司序。
落難時會投奔盟友,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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