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服被拉扯，從未有過親之事的席安安下意思抬手抵住了他的手，“我、我害怕……”

上方，男人頓住作，淩的頭發下，那雙黝黑的眼眸閃著令人看不懂的。

半晌，他聲音砂礫的吐出兩個字，“害怕我？”

席安安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深意，點了點頭，“……有點。”

嗬。

輕輕的，輕輕地，一聲幾乎聽不見的氣息從他畔中溜過，席安安甚至不敢確定他剛才到底有沒有在笑。

“怕……就算了。”他深吸一口氣，準備翻離開。

鬼使神差的，看到他這副表，聽到這樣的語氣，席安安覺得如果現在自己將他推開，或許以後……不，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於是，再這樣一個深夜，一個隻有他們沒有任何人的空間裏，做出了人生二十年來最大膽的舉。

抓住了裴昱的手。

似乎沒想到還有更進一步的作，在指尖到自己的那一刻，裴昱狠狠僵住了脊背。

他側著臉，沒有回頭看，但哪怕一句話不說，席安安還是能到他對自己的那份。

他需要有個人陪在邊，非常迫切的。

席安安深吸一口氣，稍稍鬆開幾分握著他的手，長翹的睫像是兩把扇，撲閃撲閃的抬起落下。

心跳宛如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樣，聲音都是抖得。

“我不怕你，我隻是沒經驗……”

一句話，像是將裴昱從冰冷的海底撈起，像是慢作回放一般，他終於轉過頭肯正眼看。

那眼神似乎在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席安安平時大多數時候是看不懂裴昱的，但是今晚的他卻將一切都毫無顧忌的袒在眼前。

此時此刻，再多的語言也無法彌補心頭的空缺。

在他灼燙的視線中，席安安手勾住男人的頸子，將自己緩緩送了上去，輕輕吻住那片同樣的，聲音小小卻充滿堅定，“我想陪著你。”

孤寂的深夜，不堪的過去，一切深陷沼澤，泥濘骯髒。

可什麽都不問，帶著飛蛾撲火般的勇氣將自己給了他。

說，想陪著他。

裴昱渾凝結的在頃刻加劇了流，從腳底躥過頭頂，從邊流到心尖。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昱就知道自己完了，他真的要徹徹底底的栽在這個小姑娘手裏了，沒有退路心甘願的陷的溫鄉。

就算陷之後是刀山火海，他裴昱也不願回頭，不想放手。

席安安隻覺剛才還萎靡混沌的男人，突然像是打了一針興劑，他捧著的臉吻了又吻，靈活的手指不費吹灰之力的掉上的服，空氣到皮，席安安不安的摟他。

同時也不安的喊著他的名字，“裴昱……”

“我在。”男人額前的汗水低落在口，裏麵像是點燃了一簇火苗，燒的他快要炸，裴昱忍的青筋都凸顯出來，可盡管如此，還是耐心的一點點導著。

知道是第一次，不想讓難。

屋子裏的氛圍一下調轉，剛剛有多麽的冰封，此時就有多麽的火熱，他曾經有過無數人，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