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廠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點點清冷月泄進來,不過很快便再一次被關上的鐵門隔擋在外。
“醒了?”
尋聲看過去,同樣是一名男人,不過個子很高,單單是看著也要有一米八往上,健碩的材,寬厚的肩膀,幹淨利落的短寸頭,還有一張皮黝黑的臉。
跟剛剛兩人比起來,這人明顯氣場更強一些,走路的姿態也更加浮誇,席安安立刻做出判斷,這個男人應該就是他們的頭頭。
李哲手裏拎著一隻燒,兩瓶小麥發酵的飲料,朝這邊走過來。
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四目相對,李哲二話不說揚起那隻沒有拿東西的手狠狠朝的臉頰扇了過來。
“唔!”席安安疼的悶哼一聲。
從前也不是沒有被扇掌的經曆,但是像今天這麽疼的,人生二十多年來還是頭一遭。
隻這一掌就把整個人都打的眼冒金星,裏有的味道,估計是口腔壁破了疲,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不幸的是,男人的小拇指指甲蓋掃過了的眼角,剮蹭到眼珠,左眼的視力一下子模糊起來。
搖了搖頭,以為這樣會緩解一些,卻隻是徒勞而已。
男人啐了一口,將手裏的燒在麵前晃了晃,“老子去買飯吃,誰讓你他媽醒過來的?”
“……”席安安雖然被堵著不能說話,但更無語的是心裏的想法。
醒不醒過來,什麽時候醒過來,難道是自己能決定的嗎?
如果真的可以,倒是希在裴昱找到自己之前,一直都別醒過來,這樣起碼不用總是提心吊膽了。
隻是這毫不猶豫就扇過來的掌,還有那完全不講道理的口吻,倒是讓席安安明白一個道理,眼前的這幫人是奉命辦事,並且毫沒有一點正常人的同理人,不用指對方能夠良心發現放過自己。
完全沒有必要,有這個心思還不如想想怎麽逃出去比較好。
李哲將燒的頭,脖子,還有前架子那一塊部位擰下來分給了另外兩名男人,而自己卻吃著翅等比較好吃的部位。
他就站在席安安麵前吃,吃的滿流油,吃的碎屑掉落在服和地麵上,直把人看的反胃。
吃到一半,他將其中一瓶小麥發酵飲料擰開灌了一口,發出‘啊’的一聲,“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耽誤事的娘們,老子就不用喝飲料了,直接喝酒!”
畢竟人才剛剛綁過來,上麵還特意囑咐過,中間千萬不能出差自,絕對要看好不能讓跑掉。
李哲是個逢喝必多的人,所以為了避免那樣的況發生,他便沒有買酒上來喝,萬一真出了什麽岔子,別得不說,錢他都拿不到了。
席安安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將大口大口的啃完,對方察覺到的視線,還以為也想吃,惡趣味的將裏髒兮兮的抹布拎出來,笑著問,“是不是很想吃啊?”
席安安看著他牙裏塞著的東西,當場覺得胃酸上湧,直接低頭幹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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