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將手探進他的襟,聽著他加重的呼吸道:“在外面要忍著,在九華宮,隨你如何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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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新婚夜的駙馬過于規矩守禮,第二晚的駙馬依然謹慎地先征求了皇太的首肯,第三晚的駙馬便是裝都不裝了,慶才進東次間,就被等在這邊的張肅橫抱而起去了室。
慶覺得這樣的張肅已經夠膽大放縱,卻不知張肅還是克制了,否則他能讓皇太整晚都不睡。
因為不敢放縱,張肅格外珍惜皇太愿意給他且其中的第一次侍寢之機。
慶雖然才親三晚,但短短三晚慶就意識到了張肅的變化,的時長說不清楚,但同樣是一場,戰栗的次數變多了啊,這能正常?
就像地方進貢的蛋大小的杏,吃一顆酸甜可口意猶未盡,吃兩顆心滿意足,吃三顆便有些膩了,再吃……
慶可不會勉強自己,張肅也時刻在觀察皇太的反應,見皇太迷的眼中開始恢復一帝的威嚴,張肅便及時結束了這場侍寢。
等慶徹底平復時,張肅都穿好中端來清水在旁邊坐了好一會兒了。
慶先喝了水,再讓張肅為更。
看著做這事越來越練的駙馬,看著他又恢復克制恭敬以至于略顯清冷端肅的俊臉,慶疑道:“你是自己想堅持那麼久,還是婚前的教習嬤嬤特意待你了?”
知道宮里派去的嬤嬤教張肅什麼都是為了著想,但底下人可能好心辦壞事,真沒那麼貪。
張肅:“……殿下不喜?”
慶:“……過猶不及,昨晚那樣便可。”喜歡一次只吃兩顆杏。
張肅頷首,表示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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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是兩人的最后一天婚假,慶準備陪張肅回趟衛國公府。
前朝諸多太子迎娶太子妃時,婚典有一套大差不差的例,卻沒有任何一朝要求太子必須像民間的丈夫一樣陪新婚妻子三朝回門,畢竟太子出宮跟皇帝出宮都牽扯得太多,不再是個人之舉。
到慶這個皇太親,陪不陪張肅“回門”就完全看的意思了,愿意的話,父皇自然不會反對。
慶出這趟宮,并不是單單為了給張肅面,主要是想與這幾年很見面的國公夫人徐氏說說話,再問問張堅、張恒云州與晉州的況,至于張玠,這幾年都在京城,倒沒什麼好聊的。
去乾元殿跟父皇請辭后,慶與張肅從東華門出了宮,宮外備了兩輛馬車,一輛坐人,一輛裝禮。
上車后,慶問張肅:“你大哥二哥準備何時?”
張恒在晉州軍,隨著西胡、東胡相繼對大齊稱臣,北邊近來太平,張恒回去不用那麼急,張堅卻是云州總兵,位高權重,不宜在京城耽擱太久。
張肅道:“應該就是這兩日。”
慶:“年底該各州總兵回京述職,你大哥現在回來了,年底就不用再折騰了。”
云州離京城太遠,張堅帶著妻兒趕路,來回來去就得走三四個月。
張肅:“大哥打算讓大嫂們留京,如果年底皇上召他,過完年他再帶們同回云州。”
慶:“那也要分開半年,你大哥真舍得。”
張肅:“大哥是想讓大郎二郎近水樓臺,多幾次瞻仰皇上與殿下威儀的機會。”
慶笑了笑。
京城的勛貴子弟,大多生在京城長在京城,年年都有機會面圣,像幾位開國功臣家的子弟,父皇就經常上他們同去狩獵,時間一長就有了君臣之,所以這些子弟年紀一到,父皇就會安排他們外放歷練。
但那些通過武科舉考出來的地方武,如程知許這樣的探花,以前從沒有見過皇帝,雖自學習忠君之道,君臣之間卻無相之后出來的君臣之,了這層分便會了幾分忠心,所以父皇會留武狀元榜眼探花們在衛司、前軍、四大京營任職幾年,然后再安排他們外放歷練。
慶想,張堅留兩個兒子在京,既是要兒子們沐浴皇恩繼而忠君,也是向皇家表明他的忠心。
衛國公府到了。
張玠、徐氏帶著張堅夫妻、張恒夫妻以及大大小小幾個孫輩前來接駕。
張肅扶慶下車時,張玠等人同時跪拜皇太。
慶笑著眾人起來,看著張玠夫妻道:“我自時便常來府里玩,父親、母親不必多禮。”
在外張玠永遠都是的臣子,當為了家事來衛國公府的時候,會敬稱張玠一聲“父親”。
皇太喚得自然,張玠、徐氏都很寵若驚。
簡單寒暄之后,張家眾人將皇太與駙馬請至了廳堂。
張肅現在有三個侄子兩個侄,個個都是俊秀之貌,其中長孫大郎今年已經十三了,形拔如芝蘭玉樹。
慶多看了兩眼大郎,因為這孩子讓想到了年時的張肅,模樣確實也有四分相像,尤其是那種年老的守禮之姿。
慶讓拂柳分別給每個孩子都賜了賞,還把張肅二哥家三歲的小侄抱到懷里稀罕了一會兒。
徐氏不可能把小兒子拉去別詢問兒子有沒有伺候好皇太,但悄悄觀察著皇太,見皇太笑容明艷,就猜測小兒子應該還是有些本事的,至沒招皇太的嫌。
聊了些家常,徐氏帶走了兒媳婦與孩子們,讓丈夫與三個兒子招待心懷國事的皇太。
慶沒跟張家父子見外或客氣,直接先從三十六歲的張堅問起。
張堅完全以臣禮一一回答皇太的詢問,不敢有任何敷衍。
張恒今年也三十歲了,蓄了短須,發現皇太更關心邊關百姓的民生,便將自己所知如實相告。
最后,慶同時問張玠、張堅、張恒父子三人:“民間關于我為皇太,都有哪些議論?我要聽實話。”
張玠沉默片刻,道:“京城百姓皆知殿下有狀元之才、北伐之功,贊頌殿下者居多。”
言外之意,皇太在京城的民心甚為牢固,有幾個說話不中聽的也是數。
張堅道:“云州遠離京城,當地百姓更在意眼前的溫飽,對儲君廢立議論得并不多,不過臣曾微服走訪民間,因殿下的北伐之功,百姓提及殿下時也多贊譽之言。”
張恒難得笑了下,道:“殿下北伐剛剛大捷時,北邊各地的百姓便對殿下恩戴德心悅誠服了,連街上的玩鬧時都喜歡扮作公主、將軍。”
神一直都很淡然的慶聽到這里,也笑了,待張堅、張恒道:“京城這邊的消息我多都能探聽到,晉州云州太遠了,民之間若有非議,還勞兩位兄長及時告知于我。”
二人行禮領命。
第152章
婚假結束, 慶繼續去中書省當差,張肅則調到了衛司, 職位是正三品的左侍衛長,僅次于上面的正副兩位統領。
戍守皇城的衛一共才三千人,左、右侍衛長分別負責白日與夜里的兩班衛值,而四大京營中任意一衛指揮使都統領五千多兵馬,所以張肅調職后手里管的兵了,但衛司的武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皇帝的心腹,將來真有戰事,皇帝派遣衛司的武擔任主將的可能也更高。
張肅并不在意自己職的調,在哪里當差都是為了忠君報國,只是皇城各宮門的開啟與關閉都有嚴格的時辰, 他既然做了太駙馬,如果還在城外的京營當差,早出晚歸都容易與皇城城門的開閉有沖突, 因此調來衛司更合適。
樊鐘熱地迎接了張肅的到來。
雖然他這個大老與儒將之家出來的張肅很湊在一起, 閑聊也很難聊到一, 但樊鐘不會像鄧沖父子那般因為自己長得丑、讀書就嫉恨張玠父子,相反,樊鐘很是欣賞張肅三兄弟,不得自家兒子也能從張家師一二。
此外, 樊鐘還有一份私心。
他也是開國功臣, 但跟那些已經過六十或是即將奔六十的開國名將、邊關大將們相比,樊鐘今年剛剛四十三,將來仍大有可為。皇上信任他讓他當了快二十年的衛司統領,樊鐘由衷地激皇上,也盡心盡力地當著這個衛司統領, 可樊鐘眼饞那些不斷立功的邊將們啊,他也想趁著年輕再立幾份戰功!
皇上在,樊鐘不會主懇求外放,他寧可余生再無戰功也要親自守著興武帝,但人不能只看眼前,隨著皇上的日益衰老,樊鐘也在為皇太下任衛司統領的人選了,當然,皇太信任誰是皇太的事,他的舉薦未必作數,可如果皇太選出來的人無法讓他放心的話,樊鐘縱使得了外放也會心神不寧。
大臣們私底下猜測長子懷忠可能會接替他的位置,樊鐘萬萬不敢做這夢,兒子的忠心沒問題,但這些職又不像爵位一樣可以世襲,樊家何德何能?
張肅就很好,文武雙全,對皇太又足夠忠心,等皇太繼位了,樊鐘就能放心地求個外放的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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