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祁之所以會幫忙,是怕會被外人說閑話,他是一個極其虛偽的人,在外面做好人,幫忙后卻會回家拿姜晴云出氣。
這些姜晴云都不想再談,眼下只想打消顧平祁惦記兒的念頭:“還有,我嫁給你從來沒過家里一分錢去拿給我家人,我給父母買的東西都是我自己掙的,這些你心里都很清楚,你講講理,不能對知知做這樣的事!”
這些話顧平祁本不聽,他像是打定了主意,等姜晴云再開口時,推開顧遙知,一把抓住姜晴云的頭發將往墻邊撞。
試圖再次用暴力堵上的,不容繼續說。
顧遙知很快追上去,想阻擋顧平祁的行為,可力量太懸殊,顧平祁像是怕被姜晴云妨礙到什麼,作發狂幾乎是要下死手。
顧遙知拼盡全的力氣也拉不住顧平祁,急之下,拿起地上的酒瓶,在墻上砸碎,然后將尖銳的玻璃抵住自己的脖子,威脅顧平祁:“你再我媽媽,可就什麼都撈不到了!”
見這架勢,顧平祁作停住。
顧遙知紅著眼,聲音發:“想要一個分公司”
顧平祁松開手,笑容貪婪又卑劣,“嗯。”
顧遙知:“好,給我一周時間。”
等顧平祁滿意地離開,去到墻邊蹲下來,眼里含著淚:“我們報警。”
姜晴云無聲地點頭。
顧遙知:“和他離婚。”
姜晴云:“好。”
“然后……”房間里線昏沉,顧遙知眼底空,一滴眼淚砸在地板上,聲音著無力。
“我們離開這里。”
接下來的幾天,顧平祁都沒有呆在家里,不知道在忙什麼事,顧遙知給姜打了電話,然后帶著姜晴云去醫院驗傷,把該準備的證據都保存好,給姜的一個律師朋友。
之前拿姜晴云的手機給裴池發過消息,告訴他手機壞了,第三日,顧遙知去修好了手機,然后按約好的時間去和裴池在公園里見面。
公園里,年遞給一個袋子。
盡量斂著緒,掃了眼那個袋子,低聲說:“什麼”
裴池:“手機。”
輕聲說:“我手機已經修好了。”
“修好了也容易壞,而且我都買了,生的款式我也用不上,”他低頭笑了下:“你就留著用唄”
顧遙知看著袋子上的標識,搖了搖頭:“太貴了,我不能收。”
公園的廣場附近人來人往,抬腳往一邊僻靜的地方走,年從后跟上來,自然地牽起的手,像是注意到的緒,想說些什麼。
沒等開口,顧遙知低聲說:“裴池,我們分手吧。”
話音落下,男生腳步停住,目落在臉上,像是覺自己聽錯了,扯笑了下,“你說什麼呢。”
顧遙知表很淡,手從他的掌心里回,這幾日腦袋里準備過無數遍的話,不讓他起疑心的說辭,即使已經下定決心,也依然很難開口。
盯著年腳下的影子,勾勒出的形直而落拓,他似乎連影子都是完的。
他該是一生肆意順遂,不該因為而被顧平祁那種人纏上,和那樣的人為親戚。
甚至之后,還會被糾纏上一輩子。
離開這里,離開他,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沉默片刻,抬起眼,對上他的視線:“我們分手吧,我想出國留學。”
裴池盯著看了會兒,意識到的認真,邊的笑意收斂,“怎麼突然想留學”
“而且,”裴池結滾了下,眼睛盯著,似乎不能接,也覺得荒唐,“就算去留學,也沒必要分手吧……”
“我不想異地。”顧遙知打斷他的話。
“還有,不是突然想留學,是很早之前就考慮過,但因為和你往了,所以還在猶豫著。”
“但我現在想清楚了。”挪開視線,語氣隨意又冷淡,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狠心,“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裴池,算是我對不起你。”
“我們,就這樣吧。”
顧遙知迫自己說完最后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轉離開,沒再看年一眼。
不敢看,也舍不得看。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里的,覺自己像是一沒有靈魂的軀殼,直到回家看見姜晴云,才強地打起神。
為了不被顧平祁發現異常,出國的飛機定在明晚半夜,等到了小姨那邊,還要給母親看病。
隔天晚上八點鐘,收到裴池的短信,說在家附近,要見一面。
盯著手機猶豫糾結了很久,從家里出來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后。
街邊的路燈下,年站在那里,影被線拉長,顯得有些單薄。
顧遙知走近后,垂著眼說:“還有事嗎”
裴池抬起眼,看著:“你是不是沒和我說實話不想異地,我還是不太能接。”
他頓了下,像是在和商量:“這兩天我想了下,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讓你討厭了”
沒想過會再見到他,顧遙知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讓他徹底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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