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微笑道:“是的,在店后面的一個小院里,院子里有面許愿花墻,凡是在店消費的顧客,可以在柜臺免費領一個許愿的牌子。”
吃過了甜點,顧遙知去前臺領了許愿牌,想幫好多人許愿,有家人老師和朋友,還裴池。
于是又跟服務員買了幾個許愿牌,去到一旁的小圓桌那邊低頭寫愿。
孩的側臉線條,邊漾著淺淺的弧度,寫字的樣子特別認真。
裴池站在前臺那邊,看了一會兒,而后視線隨意掃了眼店,注意到前臺里面還有另一種的牌子,他隨口問:“這是做什麼的”
服務員摘下一個,遞給他:“我們店“時荏苒”,這個牌子也是和這個店名有關,如果您現在有什麼愿已經實現了,可以用這個告訴以前的自己,寫下想對曾經的自己說的話。”
裴池接過牌子,視線落在上面。
那邊顧遙知的愿牌已經寫好,走過來問:“你愿許好了嗎”
裴池抬起眼:“還沒。”
他眼里不自覺帶上笑,拿起桌邊的筆,見興致的樣子,了的腦袋:“走吧,先去掛你的。”
后面的小院很寬敞,迎面剛好對著大海,能看見漂亮的沙灘,院子里許愿墻的白欄桿上攀著淡的蔓藤小花,空氣里都彌漫著似有若無的花香。
遠的風帶來海浪的聲音,讓人覺得格外舒服。
顧遙知去到那邊,許愿墻上掛了許多游客的許愿牌,挑著空余的地方把牌子掛在上面。
裴池站在后院門口,手指在牌子上輕輕了,看向花墻前面的那道漂亮纖細的影。
對曾經的自己說些什麼。
除了顧遙知,也沒什麼值得說的。
他記得,高中的那三年,他的喜歡熱烈直接,從未遮掩。
但顧遙知的格太溫了,他想一點點走進心里,不想給一點力和為難,那時候是藝生,除了文化課還要兼顧學畫。
不知道談會不會影響到,所以,他一直沒提讓做他的朋友。
他這人格向來隨心所,直來直往,唯獨對顧遙知,格外的有耐心。
耐心到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他能這麼喜歡一個孩。
高考結束后,答應做他朋友的那刻,他特別的沒出息,其實已經有把握了,也覺得會答應。
但真的聽見應的一聲,時隔這麼久,他現在還能記得當時的心。
后來,分手之后。
他很清楚自己的格,拋付真心喜歡的孩,估計是放不下的,可不喜歡自己,那就總歸要經歷一段失的時間。
那陣子倒也不是說多頹,一切也依舊照常生活,就是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致。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大二下學期。
一天晚上,他父親提起說打算等他畢業,給他開一家子公司經營,當做是積累管理經驗。
在問到他想開展什麼業務時,那時候,他也不是在考慮什麼,沒存任何目的,但下意識就口而出,想辦一家會展公司。
當時父親是不同意的,也不看好這個項目,但他特別堅持,最后父親扭不過他,于是和他作了約定,若是他能在大學剩余學期,拿下每年全系第一的獎學金,便給他立一家會展公司。
從那時起,他的生活里像是開始有了一個目標,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做這些,是不是還在期待著什麼。
那時候在學校里,他最常在的地方就是圖書館,籃球不玩,托車賽不比,以致于許皓天都以為他想要當個好學生。
大二的端午節他空回了趟家看爺爺,家里換了保姆,是個南方人很會做川菜,那天中午,裴池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會兒。
保姆看著門口年輕的男孩子,講話帶了點南方的口音,笑著打趣道:“小裴,想跟阿姨學做菜呀”
他沒否認:“嗯,看看。”
保姆到意外,隨即又說:“不過你不能吃辣,等阿姨做其他的菜時,再仔細教你啊。”
裴池盯著那道川菜,“沒事,就學這道吧。”
他學東西很快,幾乎看了一遍就能學會,不需要怎麼練習,大二期末考試的時候,他考了全系第一,那天他在宿舍里靠著臺,看著績單。
覺得好像什麼事只要努力了就能得到。
除了。
學期結束后,他在一次聚會里,偶然聽說了顧遙知的父親獄的事,他擔心會難過,擔心因為這件事,生活會過的不好。
兩年了,他終于能給自己找一個去看的理由。
大二的暑假,在生日那天,他帶著給買的生日禮,一條和給人的覺很像的,溫又純凈的鉆手鏈。
在不知道能不能送的況下,這個禮他依然挑了好久。
生日那天,他去了學校附近,當天剛好學校里在舉辦一場畫展,他看見了顧遙知的畫,匿名買了下來。
在展廳的角落,時隔兩年,他再次看見了顧遙知,的樣子沒變,只是好像比以前瘦了些,聽說有人買了的畫特別開心。
之后接了通電話,離開了展廳,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路上進到一家花店,出來時懷里抱了一束金郁金香,而后又拐過一個街角,來到一家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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