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遙知對上他的視線,“哪天走”
裴池:“明天。”
“什麼時候回來”
“下周。”
點點頭,邊有淺淺的弧度:“那也不久。”
裴池盯著,安靜兩秒,嗯了聲,“那等我回來,我們去拍結婚照。”
餐廳里清早的線清明亮。
顧遙知眼里含著期待,笑著應了聲。
—
裴池出差的第三天,顧遙知接了份約畫,去到畫室里,準備畫紙的時候,目瞥見柜架上那些在國外住時的那些東西,有繪畫獲獎證書和參加畫展的一些紀念品。
想起來什麼,不自覺地打開最下面的屜看了眼,屜里的放著三個東西,永生花、耳機和那個錄音日記盒,盯著看了會兒,覺得有些巧。
裴池剛好把這三樣東西放在了一起,和在國外時的習慣一樣。
想到這里,腦海里忽地浮現出一個畫面,是那晚,裴池蹲在前,問話的樣子。
男人眼眸漆黑深邃,盯著的模樣似乎帶著心疼,在問——夢見什麼了
“……”
顧遙知視線落在錄音日記盒上,手拿起來。
日記盒上的日期,顯示的是最后一條錄音。
神微怔。
這時兜里的手機震,顧遙知拿出來看了眼,是裴池發來消息,后天下午飛機大概三點降落陵城機場。
回了條消息,手指又在輸框打字。
想問問他是不是聽見了錄音,想了想,又刪掉。
只是猜想,也許是巧合。
不能確定的話,還是不要問了。
日記盒放回屜里,顧遙知拿上畫紙回到畫架那邊。
后天下午,顧遙知到了機場。
因為知道時間,沒問是哪班航班,發現最近的一班航班晚點半小時,在出門的欄桿那邊等。
閑著無聊,隨意刷了會兒朋友圈,看見媽媽發的蘭花照片,長睫微垂,想了想,而后給姜晴云發了消息。
問有沒有過的那個錄音盒。
隔了兩分鐘,姜晴云說的東西都沒過,顧遙知盯著屏幕,神微頓。
機場里人來人往,后忽然傳來一道悉的聲音,心一跳,下意識回過頭。
后不遠的方向,從寬敞的玻璃外傾瀉下來,將灰白調的機場大廳照的明亮。
男人清俊的面容也格外清晰,對視間,周遭的一切在這一刻與隔絕開來。
顧遙知盯著幾米外忽然出現的裴池,人怔在原地。
裴池看著,眼前浮現出一年前,兩人在機場重逢的那一刻,的神也如同此刻這般意外,但那份意外里還藏著他當時并不知曉的緒。
以及那份不敢相認的失落。
他要為的未來。
也想承擔的憾。
在相撞的目中,裴池朝笑了笑。
下一刻,他張開了雙手。
之前的猜想在此時落下答案。
顧遙知鼻尖泛酸,眼角蘊出意,卻在下一個瞬間,笑了起來。
在男人溫的目中,跑過去抱住了他。
與他相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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