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嘆道：“周統領似乎總是不怎麼長記。”

周正：“怎麼沒長。這次我說話時都思考了的，委婉表達，沒有魯莽直言。”

徐來：“那怎麼還挨罰？”

周正：“說含蓄了皇上聽不懂，問我到底想說什麼，我說清楚了皇上又嫌我說話難聽。”

徐來默了默，道：“你是覺得皇上比你了個腦子嗎他會聽不懂？你覺得皇上聽不懂的時候，就意味著你應該打住，不要再繼續往下說了。”

周正：“皇上既然都問了，我能不說清楚嗎？”

董太醫：“徐大人，你別為難周統領了，話都說出口了又讓他半途打住，對他來說的確困難。”

徐來有些好奇：“那你又跟皇上說什麼了？”

周正：“諫言皇上莫要耽于，莫要為所困，莫要忘記初衷。”

徐來：“……”

董太醫：“……”

周正神凝重：“我想皇上應該是上皇后了。”

徐來：“你這劈柴喂馬一點不虧，都是你憑本事換來的。”

周正：“難道我說錯了嗎？男子漢大丈夫，的確不應該圍著男之轉。否則他與那而不得、生無可的阮家公子有何區別？”

徐來看他一眼，道：“區別就在于阮家公子重的是別人的妻子，而皇上重的是自己的妻子。”

周正若有所思，又不得不擔憂：“雖然你說得有道理，可我總覺得，帝王家困于兒長，總歸不是一件大氣的事。”

徐來：“帝后相諧，利于國運，有助于大雍風調雨順，這有何不可？倘若將來，皇上重皇后這件事，已經影響到了朝局，影響到了江山社稷，你再勸諫也不遲。”

阮夫人來了以后，每天親自照料阮玉，元寶也主攬下了煎藥的活，鄔七七隨時跑搭把手，事事聽從董太醫吩咐。

折柳摘桃就閑了一些，跟著馮婞往牢里走了一趟。

對于倆來說，照顧人的活可沒有收拾人的活來得更得心應手。

謝永河下了獄，在牢里冷靜了幾天，眼下看見皇上來，連忙跪在牢里表忠心：“皇上明鑒，末將對朝廷忠心耿耿，清風灣的事與臣更是毫不相干！末將都不知道皇上皇后會去清風灣，若是提早得知，定率領城中所有兵將，第一時間趕往清風灣救駕啊！”

折柳摘桃把牢門打開，進去把人提了出來，先捆在了刑訊臺上。

馮婞站在他面前，看著他問:“給清風灣的人出主意，讓他們去抓阮玉的人，是不是你？”

謝永河當即否認：“不是，絕對不是！末將絕沒干過此事！末將甚至連阮玉是誰都不認得！”

馮婞吩咐道：“先讓他吃點苦頭。”

于是折柳拿來一鞭子，摘桃提來一桶水，從懷里打開個紙包，里面是些紅紅白白之，一腦倒進水里，攪拌攪拌。

折柳把鞭子浸水里，道：“椒配鹽，可辣可咸。”

謝永河臉上流出懼：“皇上明察，末將真的沒有！”

話音兒一落，摘桃就塞了團布堵住了他的，任他唔唔唔地掙扎。

隨后折柳就挽著鞭子，一鞭接著一鞭，甩得謝永河皮開綻。

那浸了辣鹽水的鞭子在皮間游走，痛苦加倍。

謝永河痛得冷汗淋漓，雙手死死攥拳頭，偏生被堵著連大發泄都不能。

折柳打了一陣，摘桃看著覺得手，道:“換我來。”

于是摘桃也打了一陣。

一頓鞭子下來，謝永河的上的服都被打爛了，沁出條條痕。

摘桃摘了堵他的布團，他大口大口地著氣。

馮婞又道:“給清風灣出主意的人，你說不是你，那說說看是誰。”

謝永河搖著頭:“末將真的不知……皇上憑何就認定末將一定與清風灣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