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你認不認識許東崖?」
袁東昌點了點頭:「他是姬步遙的朋友。」
許純良心中暗嘆,姬步遙和這些人果然有關聯,其實這些江湖人相互認識實屬正常,畢竟都是一方宗派的扛鼎人,也許姬步遙早就留意到了自己,早已開始為了今天布局。
許純良道:「以你對姬步遙的了解,他種種行為之後的目的是什麼?」
袁東昌沒有馬上回答許純良的這個問題,因為他也無數次考慮過,通常男人為之鬥的兩件事,無非是金錢權力。
金錢方面,自己早已幫助姬步遙賺到了幾輩子花不完的錢,權力方面,姬步遙是一呼百應的蘭花門主,按理說他沒什麼不滿足的,當初姬步遙以假死的方式離開,袁東昌還以為他只是為了逃罪責,現在看來本不是這樣。
袁東昌斟酌之後方才道:「他有不孕癥,或許因此而心理扭曲,行事乖戾,不合常理。」
許純良道:「他有沒有跟你提過有什麼頑疾?」
袁東昌道:「他沒病,佳佳有病,他的病是後來對外宣稱的,我以為只是為了障人耳目,他還在我面前不止一次說過,他算過命,活不長的。」
許純良道:「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死?」
袁東昌想了想道:「好像是有位算命先生跟他說過,他只能活到四十四歲。」
聽到這裡,許純良已經基本能夠斷定姬步遙擁有和他一樣的經歷。
就算袁東昌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姬步遙到底想要什麼,只有當年經歷崑崙巔峰之戰,又誤打誤撞來到這個時代的人才會知道。
大限將至,人人自危!
許純良的腦海中突然湧了大大的八個字,按照時間來推算,姬步遙、莫長卿、李若溪這些人應該是在同一時間段到來。
許純良的腦子裡雖然有了一些理概念,但是憑藉那點淺薄的理知識是不可能搞明白自己和他們同時遭遇雷劈,為何最後來到這裡的時間不一樣?
姬步遙到底是誰?
袁東昌悄悄觀察著許純良,回來之前他和許純良並未有過接,但是姬步遙讓他好好了解這個人,袁東昌搜集了許純良不的資料,他從不輕視任何的對手,這次他仍然低估了許純良的能量。
許純良道:「如果他聯絡你,你幫我轉告他,我要跟他見一面。」
袁東昌點了點頭。
許純良將一個藥瓶放在桌上。
「什麼?」袁東昌詫
異道。
「解藥。」
許純良走後,袁東昌拿起那藥瓶,打開之後清香撲鼻,頓神清氣爽,解藥?青鱗毒素的解藥?自己的解藥都起不到效果,難道他提供的解藥會更強?他怎麼知道自己中了毒?許純良的醫果真如傳說中那麼厲害?
許純良剛剛離開藍星公司總部大門,就看到一輛黑大G停在路邊,墨晗站在車邊亭亭玉立,秀髮迎風飛揚,很難得地穿上了一條短,兩條長毫不吝惜地展現出來。
許純良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妮子看來對自己沒招了,只能用來,早點想開不就結了?
許純良雙手兜慢慢走了過去,今天的風有些有點人。
墨晗的目過墨鏡一直黏在許純良的上,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這幅弔兒郎當的樣子。
許純良招呼道:「又跟蹤我了?」
墨晗道:「誰規定只能你來這裡?」
許純良點了點頭:「那就是湊巧遇上,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就各走各路。」
墨晗道:「我還以為,你在巍山島被人給抓進去了呢。」
許純良左右看了看,墨晗拉開副駕的車門,許純良這次沒有抗拒,坐了進去。
墨晗幫他關好車門,又繞到另外一邊上了車。
墨晗見他仍然雙手兜,忍不住提醒道:「把安全帶繫上。」
許純良道:「這兒談也是一樣。」
墨晗道:「你考慮清楚。」
許純良知道的意思,這裡是蘭花門的總部,出來進去都是蘭花門的教眾。
許純良點了點頭:「你幫我。」
墨晗還能不明白,他是故意折騰自己,反正已經幫他開了車門,不介意幫他再扣上安全帶。
墨晗幫他扣安全帶的時候,兩人離得很近,許純良火辣辣的目盯住墨晗的眼睛,墨晗被他看得渾不自在。
許純良贊道:「畢竟是先天境界,心態比過去強大太多了。」
墨晗道:「那得分對誰,坐好了!」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許純良的後背因慣靠了座椅。
許純良嘆了口氣道:「看來是我高估了你的境界。」
墨晗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在這裡逍遙自在,你的小人被人通緝,東躲西藏。」
許純良道:「我怎麼聽著你好像有些羨慕呢?」
墨晗道:「喜歡你的人似乎都沒有好下場。」
許純良道:「你這麼說是不是想其他人知難而退,這樣你就沒了競爭對手,剛好趁虛而?」
墨晗道:「你可真是自作多。」
許純良道:「你地從巍山島一路跟著我來到京城,該不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墨晗道:「你對自己現在的境了解嗎?」
許純良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還是聽你說。」
墨晗道:「有沒有想為什麼通緝蘇晴而放過你,不是因為你媽在保你,而是因為他們想放長線釣大魚。」
許純良皺了皺眉頭:「蘇天宇死的那天你也在場?」
墨晗沒有回答。
許純良疾言厲道:「如果讓我查出蘇天宇的死和你們兩人有關,我不會放過你們。」
墨晗怒道:「你自己沒本事護住蘇天宇的命,沖著我發什麼邪火?我和他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殺他?」
許純良暗忖,的確也沒有殺死蘇天宇的理由。
墨晗道:「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大限將至,早一天死,晚一天死也沒什麼分別。」
許純良留意到用上了我們這個稱謂,乍聽上去是在拉近彼此的距離,可仔細一琢磨,墨晗是莫長卿的兒,也和他們這群所謂的越空者建立了關聯,從這一點來說,他們都躲不過即將到來的一劫。
墨晗道:「你不想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從世界上消失吧?」
許純良道:「你自己怕死,不用把我也算進去。」
墨晗道:「其實選擇活著比選擇去死更需要勇氣,我本以為你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可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自己的命都朝不保夕,還將時間浪費在找人上面,你難道不清楚,們只不過是你人生中的過客罷了,就算你找到花逐月又能如何?化解不了你自的劫數,你們仍然還要面臨分離。」
許純良沒有說話,墨晗把自己看得太簡單了,自己來這裡可不僅僅是為了尋找花逐月。
墨晗以為自己說中了他的痛,繼續道:「馮明君那些人沒有放棄對你的監控,蘭花門、千門對你也是虎視眈眈,姜玉城找不到人,必然會集合所有的力量來對付你,要趁著他們沒有下決心對你下手之前,儘早揭開水下沉城的,孰輕孰重,難道你還不明白?」
許純良道:「水下沉城?你能確定所謂的寶典就在其中?」
墨晗道:「已經是最後的希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努力嘗試一下。」
許純良道:「你對姬步遙這個人了解多?」
墨晗搖了搖頭:「他不是早已死了?」
許純良道:「只不過是借著死亡來罷了,我懷疑,他和姜玉城有著切的聯繫,很可能,他……就是姜玉城。」
墨晗眸圓睜,這個消息也讓深為震驚,現在開始明白許純良為何要出現在這裡。
許純良道:「我們不妨做個假設,姬步遙就是姜玉城,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圖謀通天寶典。」
墨晗心中暗忖,如果許純良的推測是真的,那麼錮母親的人就是姬步遙。
許純良道:「他的手中已經握了不張牌,需要出牌的時候他會一張張打出來。」
墨晗小聲道:「你是說花逐月落在了他的手裡?」
許純良道:「我不清楚他手裡到底有多張牌,他現在不急於出牌的原因是還沒到恰當的時機,假如我們潛水下沉城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他肯定會馬上出牌。」
墨晗咬了咬,真發生了那樣的況,許純良肯定不會拿花逐月的生命冒險。
許純良道:「所以擺在我們面前首要的大事不是什麼寶典,而是姬步遙、姜玉城之流,我們必須把這些障礙一一清除,方能放手去做想做的事。」
墨晗道:「他在暗,你在明,找到他可沒那麼容易。」
許純良自信滿滿道:「姬步遙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袁東昌、許東崖、樑上君、薛仁忠、歐秋山,還有很多人都和他有著切的關聯,解決問題的關鍵也許就在這些人中間。」
墨晗道:「那你打算從哪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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