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瑞臉微變,頭都沒回就一掌朝旁邊的兒子甩了過去,“沒聽你大堂哥問你麼,張什麼?!”
司空柏被父親一掌醒,頓時表夸張的站了起來,“爸你干嘛打我啊,我就是有點尿急而已!”
“你!”司空瑞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怎麼整天就你事多,還不給我滾出去解決!”
司空柏嘟嘟囔囔的抱怨幾句,連忙捂著臉跑了。
因著這一出,所有人的目都落到了司空瑞上。
能在司空家立足的人,自然都不會是些沒腦子的,見他跟兒子兩人行為反常,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心虛了。
眾人神各異的目如同針尖麥芒般刺過來,司空瑞的表卻沒有毫改變。
“修然,你是不是太過敏了?”他不急不緩道:“柏可是阿城的親堂弟,怎麼可能做出那等兄弟相殘的事?”
司空修然微微垂眸,“二叔言重了,我不過是看柏弟弟張,隨口問一句罷了。”
話雖如此,眾人卻都心照不宣。
便在這時,一道沉穩厚重的聲音響起,“二房這話說的早了。”
司空城循聲去,見說話的是坐在角落里的周老,眸輕閃。
周老雖然只能算作旁系親屬,但在司空家的地位卻不容小覷,他跟司空城的爺爺曾是至好友,為司空家的穩固付出了大半輩子的努力,甚至為了讓司空家安心,始終沒有娶妻生子。
在司空家,他不論是對人還是對事都保持一種公正公平的態度,幾乎可以說是衡量司空家的一桿秤。
連他都發了話,眾人看向司空瑞的眼神頓時更加懷疑。
“周老,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司空瑞的臉依舊溫和著,漆黑的眸底卻已經染上了冷意。
周老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說的話是你以為的,不代表你那個兒子就也對阿城沒有壞心思。”
他說話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看著這場話不敢說屁不敢放的會議早就憋了火。
“隨便去查一查,都知道你那兒子沒在公司給阿城找麻煩。”
司空瑞的臉霎時黑了一層,他沒想到近來已經很管家族之事的周老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橫一腳,而且看起來還是提前了解過的。
一時之間,所有矛頭直指司空柏。
“我早說過柏那孩子脾就不行,做事急躁不說,還好攀比!之前為了得到老夫人的認同,不定使了多手段呢!”
“你可別說,阿城自小不方便,那司空柏就沒欺負過他,小時候就那麼毒,長大了更不必說......”
不人都開始挖司空柏以前干的大大小小的壞事,聽到老夫人臉越來越黑。
這時,以為自己的麻煩已經過去的司空柏大搖大擺的推門而,下一秒,卻見所有人的目都投到了他上,而且還是十分不善的目。
他懵了一瞬看向自己的父親,“爸,我......”
司空瑞臉鐵青,差點一腳踹過去,“你給我跪下!去為你做過的那些齷齪事跟阿城道歉!”
司空柏一臉不知所以,但見父親臉極差仿佛下一秒就要出皮鞭揍他,只好連滾帶爬的沖到了司空城跟前,“堂,堂哥,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懂事......”
老夫人氣得眉都揚了起來,“你說!這次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是是,對不起,都是我做的,我知道錯了......”
老夫人眉眼一凜,一把將手邊的茶打了下去,“你個狼心狗肺的,竟然真想害死你堂哥!?”
“什麼?”司空柏懵了半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蠢話,頓時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度。
“不是的!”他噗通一下跪到老夫人跟前辯駁,“我剛才說錯話了!堂哥的事不是我干的!我沒有要害他啊,您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害司空家的掌權人啊!”
老夫人眸微寒,大口大口的著氣,“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不是你干的!?”
司空柏傻了眼,“我,我......”
司空瑞見狀也顧不得更多,厲聲道:“母親,可您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柏干的啊!”
老夫人凌厲的眸子頓時狠狠的掃了過來,“他以前做的那些破事不是證據嗎?”
以前就多多知道這孫兒做的事,但一直當他們是小打小鬧,現在看來,有些人骨子里的東西改不了,只會愈發惡劣!
眼看形式就要一邊倒,以往跟司空瑞一家好的人立刻躲得遠遠的,而本就跟他們不對付的人則開始落井下石。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會議就要以此結尾時,一道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自老夫人旁的管家。
老夫人循聲去,管家立刻拿出手機小聲接起,“喂......”
片刻后,不知道那邊的人說了什麼,卻見管家的臉陡然一變,“我......知道了,容我先告訴老夫人一聲。”
掛斷電話,他面沉沉的來到老夫人邊,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你說什麼!?”老夫人猛地睜大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
“那人就是這麼說的。”管家的余看了座位上不如山的司空修然一眼,“您看這......?”
司空城眉心微蹙,“出什麼事了?”
覺察到孫兒的擔憂,老夫人這才回過神。
目微沉,臉已然恢復冷靜,對著管家吩咐道:“去把人來。”
“是。”管家應聲離開。
眾人見事似乎有反轉,紛紛噤聲不語,剛才臭罵司空柏的人也都歇了火。
沒過多久,管家領著一個頭上纏著繃帶、保鏢模樣的男人出現,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著頭腦,包括司空柏跟司空瑞都面驚疑。
老夫人面冰冷,看著那人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男人臉上猶帶著驚惶,“是,老夫人。”
下一秒,只見他忽然抬手指向司空修然,“想要害死城的,是你。”
一句話,在整個大廳掀起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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