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傅善戰激地看著江不渡，鄭重其事地說了兩個字。

“舉手之勞，客氣了。”江不渡看了一眼傅西京，調侃：“說起來，我也算是你們兄弟兩個的恩人了，回頭見了你爸得跟他邀上一功，沒我幫忙，你倆都得打了。”

傅善戰被江不渡的話勾起了好奇心，也看向傅西京：“你還幫過他們？”

“那可不。”江不渡說，“他能把宋意從那個未婚夫手里撬過來，軍功章得有我一半。”

傅善戰：“另外一半不會是傅驍吧。”

江不渡笑出了聲，“英雄所見略同啊。”

“你倆煩不煩。”傅西京被人中了痛，目淡淡地掃過他們兩個人，攻擊拉滿：“我是這間辦公室里唯一有老婆的人，得到你們來嘲諷我？”

傅善戰：“……”

江不渡：“……”

功把兩人嗆到噤聲，傅西京還覺得不夠，挨個扎刀子。

先是江不渡：“我看你心好的，也不像是被唐卿和施臣刺激到的。”

“還有你，”接下來是傅善戰，“就你這腦子，怪不得離婚八年了還沒復合。”

“行，你牛，你了不起。”傅善戰無法反駁，他決定離開。

傅善戰看了一眼江不渡，“你先帶我過去公司一趟？”

江不渡點點頭，起跟傅善戰一起出去了。

傅西京看著結伴落荒而逃的兩個人，勾了勾角，拿出手機給宋意發了幾條微信消息。

——

星軼文化的辦公樓在四環外，離科覽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為了方便通，傅善戰讓江不渡坐了他的車一起過去。

上車之后，江不渡的臉就一直不怎麼好，傅善戰能覺到副駕的低氣。

接著，他腦子里閃過了剛才傅西京嘲諷的那句話——江不渡跟宋意那位好朋友的事，他約聽說過一些。

當然，江不渡對是什麼態度，傅善戰也是清楚的，他還是第一次見江不渡因為的事煩憂，看起來甚至有些影響正常生活了。

傅善戰有些不了這個抑的氣氛，咳了一聲，試探地問他：“你還好吧？”

江不渡沉聲開口：“沒事兒。”

傅善戰：“你跟我二嫂那個朋友……”

“都是以前的事兒了，現在有男朋友，過得好的。”江不渡接過他這句話，看似平靜，話里話外卻著濃濃的自嘲，“跟我沒多大關系。”

傅善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本來就不擅長安人，更何況是江不渡這種場浪子，他那點經驗哪夠安他的。

憋來憋去，只能送給他一句話：“想開點兒。”

江不渡呵呵一笑，“那是，有什麼想不開的，誰離了誰都活得下去。”

傅善戰：“倒也是，之前我以為我離開活不下去，這一轉眼都離婚這麼久了，我倆都活得好好的。”

江不渡：“你倆這婚離跟沒離一樣。”

傅善戰：“怎麼可能？”

江不渡：“你見過哪對夫妻離婚了八年多了，兩個人都一次沒談的？”

“我跟喬喬媽不，但我跟你打包票，就沒放下過你。”江不渡拍了一下傅善戰的胳膊，“努努力吧，我看快了。”

傅善戰：“那你呢？不打算再努努力？”

江不渡自嘲一笑，“我跟你哪兒能一樣。”

他要真是傅善戰這樣，他跟唐卿之間就不會鬧到今天的局面——哦，不對，他可能本沒機會認識唐卿。

他們的初識，他對產生興趣的契機，就注定了這段關系不會有好結果了。

江不渡不太想聊這個話題了，話鋒一轉，跟傅善戰聊起了星軼和喬蘊雪工作室合作的事兒，“你暫時應該不想讓知道是你出手幫忙的吧？”

傅善戰點頭。

江不渡：“行，那一會兒通知，讓他們注意一下。”

傅善戰：“我跟他們負責人聊就行。”

江不渡笑了一聲，“也是，你現在是有經驗的人了，我還總把你當小白呢。”

“說起來，你怎麼想著用這種辦法表決心的？喬喬媽嫌你沒事業？”江不渡想起了他投雪場的那個理由，很好奇背后的故事。

傅善戰搖搖頭，“沒嫌棄過，這是我跟心理醫生通之后想到的解決辦法。”

江不渡：“你也看過心理醫生？”

傅善戰線條，當下沒捕捉到江不渡話里的那個“也”字，“我沒去看，是的心理醫生，我去了解一下的況，解開的心結。”

江不渡：“你真夠用心的，萬一解開心結也不跟你復婚呢？”

傅善戰：“會有這些困擾，也有我的原因，就算不跟我復婚，我也希能好起來。”

江不渡再次笑了起來。

傅善戰：“你笑什麼？”

江不渡：“沒什麼，向你學習。”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兒，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星軼樓下。

——

喬蘊雪中午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習慣地起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六點四十了。

喬蘊雪打開工作微信，果不其然，又有一堆待理的消息。

最上面的是陸曄的對話框，他在五點鐘的時候發過消息。

喬蘊雪打開，看完了他發來的幾張截圖和文字信息。

有一家規模不小的文化公司找上他們談合作了，分的比例和他們預設中大差不差，除此之外，對方還有專業的設計師、畫師和運營團隊，之前開發過不知名IP，近期最火的IP產品，也是他們一手營銷起來的。

喬蘊雪看了公司的簡介，有些不敢相信對方會找上來合作，反復跟陸曄確認了幾次。

陸曄說，星軼那邊挑合作伙伴不怎麼看資質，之前也合作扶持過不新立的公司，他們眼很準，跟他們有合作的，都發展得不錯。

陸曄已經約了對方明天見面談。

喬蘊雪看到這條消息，長吁了一口氣。

雖然八字剛有一撇，但這個好消息還是讓繃的神經暫且放松了下來。

不過……等等。

喬蘊雪低頭看著自己上的睡，開始回憶自己睡覺之前的事兒。

好像一進門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這睡……傅善戰給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