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兒子,你走去哪呢?你不待在我邊還想去哪里?”周淑蘭歇斯底里地喊著。
許星搖聽在耳里,只覺無比諷刺。
剛剛跟說的話,跟現在說的這話,可是截然相反。
周淑蘭恨不得立刻馬上滾,但許離只是威脅要走,周淑蘭卻已經要死要活的了。
許星搖也說不上來,走許離:“我了,好了沒有。”
許離趕說:“馬上。”
他跑去洗菜了。因為吃的是火鍋,還方便的,所以很快就能好。
周淑蘭眼不見心不煩,準備回屋去了,趁著許離去洗菜,不忘給許星搖撂下話:“你外婆那里,你回去定了!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許星搖理都沒理,轉了腳步去看看許離有沒有買可樂。
數學競賽要開始了,有一個為期一周的集訓,從周日到下周日。
或許可以利用一下這一周。
許離買了可樂,難得還是大瓶的,去找了水杯來,倒了一杯。氣泡升起,翻滾囂,心里卻開始平靜。
當萬事可握,平靜也是正常了。當萬事不可掌控,那才是最不平靜的時候。
許離洗好菜,把電磁爐搬到桌上,一邊心地叮囑許星搖:“還沒吃飯,你只可以喝一點點。”
許星搖比著“OK”。
許離把火鍋底料放好,又把一些不好煮的丸子先放進去。
許星搖在這方面一點天賦都沒有,而且也沒有興趣,所以從來都是許離做。把碗筷拿出來,又給許離倒了杯可樂。
周淑蘭不知道在屋里折騰什麼,乒乒乓乓地響。姐弟倆也沒去管,他們吃他們的。
許離一邊吃一邊安他姐:“媽就是這樣,時不時個風。姐,你別放心上,不要生氣。”
他小心翼翼地覷著姐姐的神,生怕的表有一不對。
; 他很害怕,很害怕從前的事會再次上演。
許星搖搖搖頭,示意他自己沒有事。
火鍋里煮的東西都是喜歡吃的,但也提不起太多的覺,最多只是愿意筷子去夾。
寡淡、清冷,一直是的子。
可是許離覺得,姐姐不是一般的淡了,淡得有點過了。這不是一件好事。
——淡到對世間無任何留,怎麼會是一件好事?
許離了左手的拳,給許星搖夾了一塊五花,“姐,你多吃點,你忘了?你檢的時候偏瘦。偏瘦是不健康的。”
許星搖不置可否,吃下了那塊,吃完后自己繼續夾。
許離滿意地笑了,開始科打諢地哄著說話。
許星搖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勉強附和。
知道他看出來了,的病加重了。
周淑蘭剛才這一鬧,表面上看著毫無波瀾,甚至想好了所有的對策,可是實際上對造的心理傷害是眼看不出來的,而且還很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在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上又狠狠來了一刀。
許離又是怕又是惱。
有一段時間,許星搖是不理人的,即使是他,也拒之千里。
自己給自己豎起了一道堅的屏障,將所有人隔絕于外,沉浸在只有一個人的小世界里。
這并非好事,因為這樣的脆弱得一丁點的傷害都能將徹底擊垮。
那段時間許離寸步不敢離,生怕一個轉眼……他就沒有姐姐了。
而現在的許星搖,狀態和那個時候……
像極了。
是天才,但上天在智商上給他們偏待時,也會很吝嗇地在其它地方拿走些什麼。
加上生活環境和親生父母的傷害,造了許星搖的心理問題越來越嚴重。
許離膽戰心驚的,整顆心都懸著,絞盡腦地哄說話。還好,依了,慢慢地舒開了心。
卻在許離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周淑蘭又出現了。
而且靜不小。
從姐弟倆的房間出來,人未見,就先扔了個編織袋。
編織袋很大,塞了個半滿,砸在了地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周淑蘭面無表道:“東西也給你收好了,吃好了沒?吃好了就跟我去車站。”
許離猛地站起來,失聲吼道:“媽你瘋了?!”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抓了抓頭。好不容易哄好了點,他媽又來搞破壞!
周淑蘭瞪他:“給我閉!跟你沒關系!許星搖,聽到沒有?你聾了嗎?”
許星搖站起,走到面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做、夢。”
眼里的不屑和冷淡激怒了周淑蘭,周淑蘭的火氣像是被汽油澆了一樣往上噴出:“許星搖!我是你媽!是你的監護人!我告訴你,你不走也得走,否則你就輟學!九年義務教育已經結束了,我讓你輟學你就得輟學!”
還懂法?
許星搖扯了扯角,就是可惜懂得不夠深。
讓輟學就輟學?以為這個世界是主導的嗎?
許星搖已經連說都懶得說了,回了房間,把門關上,上鎖。
——這個出租屋雖然破,但好歹有鎖。
周淑蘭以為自己已經拿到了許星搖的七寸,把得無話可說了,得意洋洋道:“你遲早得走,拖延沒用!”
許離忍無可忍,一把拉過:“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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