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以后，南城的天氣變得格外不好，天空總是灰撲撲的，像是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溫漾自那晚以后，在房間里翻找出不江祈年給留下的東西，最后一件東西是一串佛珠。

這佛珠認識，是西城神廟的佛珠，傳聞只有誠心誠意跪滿九十九階臺階才能得到的寶貝。

據說這玩意能保佑人健康平安。

相信過，還跟江祈年說過段時間，要幫他求一個來，可他只是非常嚴厲地告訴。

“這怎麼行？”

“我是空來風，怎麼可能一串佛珠能保平安呢？”

“我們小乖，肯定可以健康快樂的。”

他這樣說著，眼里早已是亮晶晶的，江祈年又俯在眉眼之間落下一吻。

“答應我，我們不要去求那東西。”

溫漾現在都記得他當時認真又嚴肅的表，點了點頭答應，怕他不相信，自己抬手就準備發誓。

被他攔住，轉而把人抱進懷里。

“不需要你發誓，我相信你。”

“嗯……”

可這佛珠又是他親自求來的，看了一眼檀木盒子下面用小篆刻下的日期和名字。

捧著盒子的手抖沒有把這東西扔掉，三年前求的……

日期是那段時間總是纏綿于病榻，沒日沒夜地發高燒，整個人都于游離的邊緣。

當時是怎麼病的？

好像是冬天吹了一場冷風，然后就病倒了，當時他人都快要急瘋了。

整日整夜陪在邊，握著的手，一遍遍說著：“沒事，沒事的……”

“小乖，你一定會好的。”

當時被燒得迷迷糊糊本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朦朦朧朧之中，還聽到了一段遙遠的對話。

“去西城！”

“你剛有好轉……”

“去了，你還要不要命了……”

“對我很重要……”

“沒……有……我寧……愿不活……”

這些話，后面并沒有聽太清楚，只知道后來再次醒來時，并沒有看到江祈年，只看到了江也一臉擔憂坐在病床前。

他憔悴了很多……

當時問起江祈年的時候，他眼眸微似乎是故意藏著什麼緒，不愿意告訴。

然后，就聽說他也病了，好像就是因為這個事那以后，他的病愈發嚴重。

有些什麼記憶像是沖破束縛般席卷而來，猜到了，他不止是求了佛珠，有可能還求了些其他什麼東西。

或者是自己病太過于難治了……

可明明只是一場普通的冒。

這之中的只是不知道罷了……

痛苦地取出佛珠，戴到了自己手腕之上，紫檀木襯著手愈發白皙，這佛珠之中還涌起一抹淡淡的香氣……

這木質沉穩的味道，讓眼淚不爭氣地翻涌而出，眼淚啪嗒啪嗒掉到了佛珠上。

為什麼？這麼晚才知道呢？為什麼……

“江祈年，你回來……”

“好不好？”

“你回來……”

喊著他的名字，試圖將他喚回來，可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痛苦的緒持續到了天邊放，才緩緩從緩過氣來，抖著那手機，撥通了江也的電話。

只是那邊一直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溫漾打了幾個電話以后，干脆放棄了，等過了些日子，沈宴把忘記了，在回去問江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