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粒恍惚間,顧承霄又問了一句:“在躲我?”
米粒咽了咽口水,垂下眼睫,“沒有。”
在心里批判自己太了,不分場合的花癡。
“以后別這麼晚回家,樓下蚊子多。”顧承霄收回看手臂的目,抬手了一把頭發,水珠彈飛出去,這樣子更顯得了。
米粒的臉紅撲撲的,就像是可口的水桃。說話間的顧承霄,眼神中閃過一忍。
米粒換了鞋大步朝次臥走,走到門口時卻腳步一頓,“你為什麼住進來了?”
顧承霄看向的背影,語氣冷冰冰的,但眸子卻很深邃,“你選這間做主臥也行,小是小了點。”
他邁開長,闊步走到米粒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
米粒突然就覺得很有迫,聲音都弱了許多,“一人住一間不行嗎?”
顧承霄瞇了瞇眸,手搭在了米粒頭頂的門框上,從遠看來,就像是被他擁抱著一樣。
顧承霄的聲音里帶著不滿,他質問,“結婚第一天就分房睡?”
米粒心虛,他們是領證了的夫妻,他要真的要求夫妻生活,還真是合合理。
可是沒準備好,雖然他材很,但是還沒有開放到可以立馬大干一場。
米粒囁嚅著回:“我們……能不能先分房?”
“不能!”顧承霄擲地有聲地回,“我希顧太太拿出點誠意對待這段換的婚姻。”
換二字,把米粒拉回了現實。
是啊,自己在想什麼呢?
換的婚姻就是互相給予對方想要的,他讓米家渡過難關,那自己也應該要給他才對。
米粒很張,手抓著門框,呼吸也急促起來。
顧承霄的手放了下來,落在了的頭頂輕輕拍了拍,“去洗澡吧。”
米粒一步步地挪進次臥,去拿睡。可是看到自己一套比一套的睡后,恨不得給自己兩掌。
選來選去,最后選了一套運套裝當睡,絕對不能給冰山男人看。
米粒洗了澡出來,顧承霄看穿得嚴嚴實實的,不角勾起一抹笑來。
這丫頭防賊呢?
顧承霄坐在次臥的沙發上,兩大敞,前傾。他對米粒招手,“過來。”
米粒警惕地看他,他已經換好了睡,遮擋得嚴嚴實實,可能是不想讓自己瞄了吧。
見米粒不過來,顧承霄就起來到邊,一把捉住了的手腕,把人帶到了沙發跟前。
他把米粒按著坐下,從茶幾上拿起一盒罐綠的藥膏,說:“我給你,你手臂上有兩個蚊子包。”
米粒突然就明白了,他之前說讓自己別太晚回家,蚊子多的原因。
“不用。”米粒拒絕。
顧承霄不由分說地把的左手袖子拉開,兩個蚊子包赫然映在眼簾。
他半蹲在地上,打開了綠的藥膏,用小拇指勾了一點出來,覆蓋在了的手臂上。
溫溫熱熱的,讓米粒背脊發麻。
顧承霄第一次給人藥,人的冷白,胳膊纖細得不盈一握。他不敢用大力,就只能輕輕地,生怕把弄疼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米粒的手臂,睫很長地垂著,遮擋住了眸里的神。
如果米粒能看到他的眸,定能看到那濃得化不開的溫。
顧承霄過于專注,沒到心人的神,也比月還要和。
窗外的風吹來,把紗幔窗簾吹起,出半圓的月亮。
這一刻的曖昧,很有氛圍。
顧承霄涂完后抬起頭,恰好對上了米粒的眼神。四目相對,讓雙方的心都為之一。
米粒的臉頰本來就紅,再因為瞬間的心后,紅的能滴出來。
顧承霄眉眼間都是笑意,他一點點地靠近米粒,整張清峻的臉瞬間在面前放大好幾倍。
他上傳來了和米粒同樣的沐浴香味,兩種香味混在一起,朝著兩人涌來。
米粒的頭暈暈乎乎的,下意識地后仰。
顧承霄卻跟著仰的作同步前傾,就在兩人的幾乎就要上時,顧承霄從背后拿到了一個抱枕。
他冰冷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嘲笑,“這麼喜歡抱枕,還不讓我拿?”
米粒盯著那個月亮形狀的抱枕,恨不得踩上兩腳。剛才可真丟臉。
顧承霄把月亮抱枕放在沙發的另一端,過手后就靠了過去,再把抱枕塞到自己的腰后。
米粒不自在,起就要走。顧承霄卻喊住了,“又要躲我?”
“哪有。”米粒強裝鎮定,“我要睡了。”
上了床后,把被子拉到自己的頭頂,蓋上了。
顧承霄也來到床邊,在另一邊躺下了。
米粒裝作睡著,可心卻跳得相當厲害。
顧承霄怕嚇到,所以也不敢靠近,只能睡在床邊沿。
米粒等了好久,也沒聽到有靜,輕輕地翻了個,控制不住地嘆了聲氣。
這時,顧承霄的聲音響了起來,“安心睡吧,我還沒準備好。”
米粒一聽,瞬間大喜。
故作輕松地道:“那你慢慢準備,畢竟你旱了這麼多年,是需要點時間的。”
顧承霄無奈,語氣寵溺道:“行,聽老婆的。”
說完這話,兩人都不再言語。空氣再一次靜默了,但米粒卻覺得不抑了。
米粒睡不著,腦海里都是顧承霄今晚和相的一些細節,這個男人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在細節還是很心的。
以后的日子,應該也不會太難熬。
顧承霄保持一不的姿態,直到深夜,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輕輕探起子,借著月看了看的臉頰,最后勾起幸福的笑來。
嗯,老婆的睡好好看。
他的手枕在腦后,盯著天花板,心里越來越甜。
他很興,想了很多以后怎麼生活的場景,越想越激,越激越睡不著。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半。
心中的喜悅越來越大,他實在想找個人分。
考慮到秦厲脾氣過于暴躁,他輕手輕腳地來到臺上,撥通了姚崇遠的手機。
姚崇遠輾轉反側剛睡著,接通后問:“阿霄,怎麼了?”
顧承霄甜滋滋地問:“有老婆睡在邊的覺真好,你懂嗎?”
姚崇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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