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猛地坐起,“你說什麼?”
“薛覓已經懷孕了三個多月。”蘇以檸咬牙切齒道。
的檢查結果不好,司懷禮對下了狠手,加大了藥量,此生懷孕的幾率很渺茫。
現在不僅僅是厭惡蘇婉禾,連帶著一切孕婦都是眼中釘。
梁真不比好多,看著窗外的風景。
薛家倒臺之后,被所有人分食而盡,梁真讓家人買下了薛家的別墅,整修之后住了進來。
梁真現在住的房間就是薛覓曾經住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獲勝者的姿態得意洋洋。
可現在,饒是薛家破產,薛覓不僅嫁給了商域,還有了孩子。
三個多月,不就是商域和傳出聯姻消息的時候。
兩人在那個時候就有孩子了,而自稱商太太的這些天里就是一個笑話!
就算看的風景和薛覓那時候一樣,那又如何?
薛覓前半生靠薛家,后半生靠商家。
真是好不甘心啊!
一個破產千金哪來的好運?
怪不得商家突然要和自己解除婚約,一定是薛覓憑借著這個孩子要挾商家。
不然商家怎麼可能不要唾手可得的利益也要取消婚約。
對于商人來說不賺就是虧,明明他們可以進賬上億,可現在為了薛覓,白白將利益拱手讓人。
這個賤人肚子里的孩子就價值過億。
一個念頭在腦中升起,如果沒有了孩子,薛覓是不是就會被商家掃地出門,重新回到破落戶的生活了?
冷冷開口:“蘇以檸,你要和我聯手嗎?”
蘇以檸不太滿意對自己說話的口吻,以前名媛圈子里誰不是捧著的。
蘇家出問題的消息已經被人散播出去,最近那些小姐妹都不理了,生怕被借錢。
就連梁真也敢踩在的頭上了,因為兩人的利益一樣,所以蘇以檸在意這一點。
比外人更清楚蘇家已經有多慘。
在婚禮上做出那樣的事徹底激怒了司家,司家不僅撤走了所有的資金,還暫停了所有材料的供應。
甚至工地上出現諸多事,就連蘇家其它產業鏈也到了波及。
以為是司懷禮在報復蘇家,殊不知早在很多年前,蘇家就被司家列為了食鏈。
這本來就是一個局,只不過在婚禮上的鬧事,讓司家有了一個名正言順攻擊蘇家的理由。
這里面可不是司懷禮的手筆,蘇家的破敗會比當初的薛家更快。
目前其它家族還在觀,只是聽到了風聲,不知道里面的況。
一旦知道,所有野都會傾巢而,全力絞殺蘇家。
蘇家將一切歸咎在林秀梔母子三人,一個敗家子,一個沒腦子的兒。
蘇以檸在蘇家的日子已經很難過了。
結婚當天沒想那麼多,被司懷禮氣瘋了才會曝兩人的關系。
現在后悔也晚了,蘇家倒下,也過不好日子了。
現在蘇家的窟窿別說是,所有蘇家人都出老底在補,終究是無力回天。
薛家倒臺的畫面歷歷在目,當初蘇以檸嘲笑薛覓活該,沒想到這才幾年就到了蘇家。
薛覓破產后還有一個商域給買單,那自己呢?
被司家掃地出門,失去生育能力,臉上還有一條口,小三之,所有的標簽都預示著的人生完了。
雖然后來蘇婉禾也逃了婚,但有公司,有存款,還有司北琛給送的樓。
司家放棄了自己卻沒有放棄蘇婉禾,司北琛那麼,蘇婉禾和自己的境遇天壤之別。
半年前還覺得蘇婉禾是自己手下敗家,現在再看,勝利的天平早就倒向了蘇婉禾。
既然過得不好,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蘇以檸的眼中閃爍著熊熊烈火,必須要拉梁真下水。
至梁家有錢有人脈,比一個人單打獨斗要好得多。
梁真的怨恨不比淺。
蘇以檸一字一句道:“我恨蘇婉禾,你恨薛覓,對了,還有米珞這個賤人,我想我們可以再拉一人局。”
“藍采薇?”
“是,我要讓這幾個賤人也好好嘗嘗我們的痛苦!”
“一起毀滅吧!”
*
薛覓剛剛回到婚房,就發現家里多了很多人。
全是商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商家的整氛圍很好,雖然二房三房隔著一層,但不像蘇家那樣都盯著鍋里的。
商家也并沒有全部經商,二房家主要從政,三房從軍,商域這一脈則是從商。
京市多年來變化很大,除了司家百年不倒,其它財閥世家更迭,商家雖不比司家,也是老牌世家。
除了老爺子手腕強,還有商家的人都比較低調,加上后代都很給力。
政、商、學界都有人,算得上是百花齊放。
堂兄妹都為了整個家族的興盛而努力,因為斗的領域不同,也就了很多爭端,反而相互扶持,蒸蒸日上。
這樣的家族很有,商域早就想要帶回家過年。
可那時候薛覓覺得自己的份名不正言不順,算不上朋友,只能算是個人,不配就婉拒了。
商家還沒有來得及安排正式見面,這些兄弟姐妹,連帶著家眷都來了。
薛覓大有一種過年睡懶覺,一開門,邊坐滿了拜年的親戚,這些親戚自來,還都不出名字。
一進門,就有人放了禮花,撒了兩人一。
鼓掌的鼓掌,祝賀的祝賀,離譜的是還有人在吹喇叭。
薛覓驚呆了也嚇壞了。
商夫人拉住的手道:“別張,都是一家人,得知你們小兩口有孩子,都很開心過來祝賀,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
客廳里大約有十幾個人,據說還有一批海外的家人也會回來參加家宴。
有的在上學,上班,這里的大約都是時間比較松散的長輩。
薛覓挨著過去,每個人都給準備好了禮。
有的是珠寶,還有的是車子,鋪子。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那小子總算將你帶回家了。”
“第一次知道他喜歡你的時候是高中吧?這麼多年了,你們終于修得正果了。”
“阿域,以后可要好好對待老婆,不然我們全家都不放過你。”
“嫂子,我以前見過你跳舞的樣子,在舞臺中間閃閃發,我堂哥大言不慚說要將你娶回家,沒想到他真的如愿了。”
……
所有人都在祝福,薛覓紅了眼眶。
在薛家從未過的家庭溫暖,在商家到了。
商域也很開心,招呼著傭人準備晚宴,商夫人特地從老宅調了一批廚子過來。
晚上吃飯的就有三十幾人,據商域說,等海外的那部分都回來,整個家族上百人。
老爺子已經在籌備兩人的婚禮,到時候家宴和喜宴一起辦。
等送走了家人,商域扶著薛覓,“老婆,是不是很累?”
“還好,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家人。”
“從現在開始也是你的家人了,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擔心,爺爺已經讓人看了日子,等年后開春稍微暖和一點我們就舉辦婚禮。”
薛覓著平坦的小腹,比蘇婉禾要晚一點,肚子還沒有顯懷。
“那時候我應該顯懷了吧?”
“沒關系,讓兒參與我們的婚禮,多幸福啊,我會注意不讓你太辛苦的。”
商域著的臉,“我了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娶到你,我需要這個儀式。”
過往的這麼多年,薛覓以人的份待在他邊,那時候他大大咧咧沒有想太多。
經過薛覓離開,他才反思自己過往的錯誤。
哪怕他很薛覓,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份,薛覓也是被人恥笑的。
所以他要告訴所有人,他娶了薛覓,薛覓是他名正言順的商太太。
他這樣一說,薛覓也開始憧憬起來。
“老婆,嫂子結婚的時候我看到你眼里一閃而逝的羨慕,那一刻我就發誓也要給你一個婚禮,我本以為靠著自己的努力還要兩三年,沒想到家人會支持我,從今以后我們中間沒有隔閡,你不用再羨慕別人了。”
商域吻著的發,“以后,你就是被人羨慕的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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