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可有可無地嗯了聲。
趙明斐挑了幾件在西巷口發生的事:“我教你作畫,你給我制。你還記不記得,那是一件紅的寢,你一針一線親手制,我舍不得穿,一直放在箱子裏。等回去我拿給你看,說不定你就有印象了。”
昨天他搜腸刮肚地想一整晚,最後悲哀地發現他與江念棠能拿到面上來說的溫馨好都是在西巷口。
後來兩人相互傷害,你死我活的糾纏他不敢說,也說不出口。
柳雲眉頭皺,不置一語。
趙明斐若非萬不得已,不想用趙焱的事喚醒的記憶,于是又說了些趙霽的事。
就在他眼裏的戾氣逐漸盈滿,幾乎要化為實質時,江念棠開口了。
“你說我們是夫妻,那你有婚契嗎?”
趙明斐眨了眨眼,婚契沒有,玉碟倒是存放在太廟。
“當然有。”趙明斐道:“你跟我回去,我給你看。”
柳雲搖頭:“你若能拿出我們的婚契,我就信你是我夫君。”
趙明斐盯視江念棠的臉幾息,點頭道:“好,我立刻人送過來,最早五日,最遲八日送到你面前。”
其實他明天就能僞造一份出來,可是這看上去太假,所以改了口。
柳雲正好吃完,說了句不送。
趙明斐問:“我真的不能留下來嗎?實在不行我可以打地鋪,或者我人送一張床過來……”
回應他的是柳雲冷漠的背影,“別等我趕你,否則你下次想進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江念棠真是準拿他的七寸。
好不容易有所松,趙明斐不敢放肆。
“好,你等我。”他不甘心地往廚房方向看了眼,轉離開。
王大夫恰好送晚晚回家,與趙明斐肩而過時目鄙夷,冷冷呸了聲。
當夜,王大夫就被洪捕頭請到縣衙後院。
趙明斐坐在上首,聲音冷寒:“你今日似乎有話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