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莫名燥熱,因為還在公眾場合,生生把抬起的手又放下了,“我過去是什麼意思,給小報記者沖kpi嗎。”
“你手串還戴著嗎?”
溫晚凝勾了一下頭發,強行轉移話題。
凌野把左手衛袖子拉上去,展示一截空的手腕給看,“撞碎了,我收起來了。”
怔了一下,不知怎的就想起“手串碎了是給主人擋災”這種玄學,一時間也慨。
邊人半晌沒說話,凌野繼續道,“剩下的那些還在家里,我下一站會換。”
“你可以來檢查。”
他語氣很認真,也沒什麼別的意思。
可溫晚凝只是看著他那張開開合合的薄,就有點繃不住,老覺得這小子沒安好心。
正午剛過,商務艙里的旅客大部分要休息,舷窗遮簾降下。
溫晚凝向上拽起毯子,此地無銀地蓋過半張臉,“困了。”
一片昏暗中,凌野上挑的角越彎越深。
最后連他自己都有點不了了,把衛的兜帽戴上,抵著溫晚凝的小悄悄晃了晃,“睡吧。”
-
每年的初春季節,申城的雨都下個沒完,今年也是。
早晨六點多飛機落地,溫晚凝被阮佳接上回到家,洗了個澡出來,窗外還是樹影搖晃,玻璃被敲得滴滴答答的。
臺開了條窗氣,空氣凜冽,幾盆小植都有點凍萎了。
溫晚凝披上棉,在空的小客廳靜坐了半天,出手機,點進聊天界面的置頂欄,【你睡了嗎?】
凌野回復:【沒有。】
南半球的燦爛才離開了半天,就已經恍然如夢。
自己都分不清是想念那邊的天氣多些,還是想人多些。
那沖都不住,讓寧愿被覺得出爾反爾,也忍不住向更暖和地方遷移的心。
溫晚凝抿,聊天框里敲敲刪刪,就是按不下發送鍵。
在糾結的間隙,凌野又發來了新的消息。
【看天氣預報,下午有雷電大風預警,還會繼續降溫。】
【我開了空調和電暖氣,很暖和。】
【姐姐要回家嗎?】
后面還有一條很短的視頻,就幾秒鐘。
應該是在客廳拍的,亮著很悉的那盞落地燈,線暖黃。
凌野一只手里躺著胖乎乎的玄鸚鵡,紅臉蛋鼓鼓,閉著眼睡得很香,時不時往他袖口里拱兩下。
溫晚凝來來回回看了幾次,心都要化了,剛才還在猶豫的念頭逐漸變得更清晰,【我沒鑰匙。】
凌野回,【我下去接你。】
溫晚凝撇了下角,【被拍到怎麼辦。】
對面半晌不語,【我跑得快。】
溫晚凝失笑。
這不是個能說服的完答案,但已經決定犯一次險,在這個過于寒冷的日子做點稍微出格的事。
打車到了梧桐區的房子,凌野果不其然已經等在樓下。
七點多的雨天,冷霧綿綿,年輕男人靠著金屬制的連排信箱斜站著,肩寬長,姿態很放松。
見到的一瞬間,凌野瞇了下眼,小跑著撐傘迎上來,順勢接過手里不重的包。
乘電梯上去的路上,基本都是溫晚凝問他答。
進了家門,暖燈溫馨長明。
溫晚凝剛下大,就定在原地,“你出去買的早點?”
刁的,在這條街上吃的生煎鋪是老人家在經營,不做外賣。
凌野當年每天長跑回來,總會記得幫捎一兩生煎,再加一張不加香菜末的蛋餅,雷打不。
有點像是匱乏環境出來的通病,無論在東北還是溫晚凝的主場,頭等大事就是每天盯著吃飯。
眼下,看著滿當當的餐桌,鮮香熱氣裊裊,一時間都有點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凌野很快整理好自己,給拿拖鞋。
“今天下雨,老板收攤早,在隔壁家買的。”
“沒事,估計味道也差不多,前幾天在外面一頓飽一頓的,我現在——”
咔嗒一聲。
防盜門落鎖。
溫晚凝還想多寬他兩句,剛一扭頭,就被驟然近的凌野推著退了兩步,抵上了門廊的墻。
凌野手環過溫晚凝的后頸護著,結滾咽,結實的寬肩傾軋而下,將未說完的話全都堵在里。
他濃黑的眼睫濡,微垂著看。
起先只是很輕地啄了一下,仿佛吃定了不舍得推開,逐漸地整個上的重量都在溫晚凝上,另只攬住細腰的手也用力收。
溫晚凝頭皮一麻,本能地掙扎了一下,聲音破碎,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等……”
凌野一言不發,像是不滿想跑,長指嵌進被雨水濺的長發,從掌到指腹燙著的脖子和耳廓,牢牢地鎖住,讓連低頭都難。
這個吻和上次的差不多,都沒什麼技巧,但又兇又急,比上一次強勢多了。
男人的舌是冰涼的薄荷味,卻矛盾地熱滾燙,重的呼吸急促地撲來,本能而暴力地在口腔咬著,越吻越深。
世界為真空,不斷向下搖擺陷落著,他們像是互為彼此唯一的支點,共著最后一點珍貴的氧氣。
墻是涼的,但凌野的吐息卻很熱,更甚。
巨大的溫差令人心悸,凌野的結重滾著,手上卻很規矩,一直停留在后頸的皮上,難耐地捻著。
溫晚凝被他得膝蓋都了,可嚨口的痛麻讓實在經不住,像上次一樣,努力掙出一只手,去撐開他的脖子。
這次渾都沒什麼勁,手上用的力氣也小。
凌野眼眸沉,努力克制著息,將那些近乎失控的躁平復下去,重新過來。
“姐姐。”他含糊地開口。
“我在飛機上就想親你了。”凌野已經很練,先親了親試圖推開他的那只手,又順著向上,輾轉到發燙的側頸。
在說話的間隙里,他用反復蹭過那一小塊泛的雪白皮,吮著一下比一下疾而重的脈搏,牙似地磨了磨。
“……是不是不能和我好好說話了,”
溫晚凝竭力平復著心跳,強裝出幾分鎮定,在年輕人洶涌澎湃的荷爾蒙面前停,“你平時滿腦子都是什麼東西?”
“都是你。”凌野盯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