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湊過去小聲問,“容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臉紅紅的。”
豈料容鈴便跟被踩了尾的貓一樣,反應很大,整個人都了,“沒有!我哪里臉紅了?!”
許知霧見表姐這樣奇怪,不由滿腹疑。
一旁的表姨母和許母對面而坐,正說著,“今年形勢不好,姐夫遣使者去京城是對的。我聽我家老爺說啊,京城里邊兒,斗得厲害著呢,說不好就要殃及池魚。”
許母輕輕搖頭,示意不要多說這些。
表姨母便收了話題,只潦草地下了一個結論,“還好我們在駢州過日子,舒心得多。對了,小孜是京城來的,可是因為史盯得嚴了?”
說這話,顯然是聽到了風聲,將許孜當做了許家大房的外室子。
許母還是不多說,“誰曉得?不過小孜到了駢州,便是我的兒子,之前從哪里來又有什麼要?”
表姨母聽這樣說,神更為熱絡,“我的好表妹,我今日便是為了小孜來的,你且聽我說——”
話未說完,轉頭看了看容鈴和許知霧兩個,笑道,“鈴兒,你帶著阿霧出去轉轉,別跑遠了,注意著些別阿霧涼。”
容鈴紅著臉應下來,去牽許知霧。
許知霧沒聽夠,不不愿地出去。
出了茶室,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許知霧覺今天的事都很奇怪,容姐姐奇怪,表姨母奇怪,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這時,忽然聽容鈴說,“阿霧,你我是表姐妹,已經很親近了。但是,阿霧想不想和容姐姐親上加親?”
親上加親?
“什麼意思?”許知霧疑地看著,而容鈴臉更紅,一時間沒有立馬回答。
見許知霧圓溜溜的眼睛一直看著,神稚可,容鈴稍稍鼓起勇氣,支吾著說,“就是,如果我以后嫁到你們家,我就不只是阿霧的表姐,更是阿霧的嫂嫂。到時候我會和你哥哥一起照顧阿霧,對阿霧好的。”
許知霧一呆,“嫁到我們家?就跟我爹爹娘親一樣,你做新娘子,哥哥做新郎?”
說得這樣直白,容鈴一張小臉燒得要冒煙,“阿霧你別說這些……”
許知霧哪里顧得上容鈴害不害,只覺得心里一突,茫然之余,有種不舒服的緒跟水一樣緩緩漫上來。
正巧許孜從回廊轉角走過來,容鈴又又怯地躲到了柱子后頭。
許知霧張口便問,“哥哥去哪里?是茶室嗎?”
許孜看過來,笑著點點頭,留意到許知霧旁的柱子后頭還藏著人,目卻輕飄飄地略過去沒有停留,“母親遣了人喚我過去,阿霧怎麼沒去?”
許知霧沒答他,拉了拉他的袖角示意他低一下頭,而后小小聲說,“哥哥,你能不能不去?”
“為何?”
許知霧攥著他的袖角,不肯說。
許孜便了的腦袋,“乖,哥哥一會兒就出來。”
看著許孜離開的背影,許知霧扁了扁,有些想哭。
第18章 五年過
許知霧蹲下來,小臉埋進臂彎里。
容鈴過來問怎麼了,許知霧搖搖頭不愿說話。
從前容鈴在們玩耍時頻頻提起許孜,許知霧還擔心這個突然出現的哥哥要把的容姐姐給搶了去。可如今卻反過來了,擔心容姐姐要搶了的哥哥。
好一會兒,容鈴猶豫地問,“阿霧是不是……不愿讓容姐姐做嫂嫂?”
許知霧還是埋著頭,大概是哭了,聲音聽上去嗡嗡的,“上回我們要玩新郎新娘的游戲,我要做新娘,哥哥做新郎。可是我們沒有玩……沒有玩……”
容鈴聽了這話,頓時好笑,“阿霧,我說的親和阿霧口中的游戲不同。阿霧若是想玩,再去玩便是。”
許知霧還是哭,單薄的肩膀一一,披風上的絨絨圈領也跟著一一。
容鈴正想著要如何哄,如何說服接自己做嫂嫂,便見許知霧突然站起來,拎起擺便往茶室跑。
許知霧不顧守門丫鬟的阻攔,推開茶室的門便往里走,此時許孜正坐在許母的邊,聽見靜一齊抬起頭看向。
“哥哥,你答應了?”
許孜:“?”
許知霧著眼淚說,“你都沒有和我玩新郎新娘的游戲,卻要和別人親,哥哥好壞——”
一邊說,眼淚還啪嗒啪嗒地掉,都來不及。
聞言,屋里的幾人都愣住。
許孜更是神窘迫,雙頰泛紅。
而表姨母則是尷尬地笑笑,還沒來得及和許孜說,便許知霧一語道破,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張口。
許母忍俊不,將許知霧的手拉過來,邊給眼淚邊問,“阿霧這是怎麼了,聽誰說哥哥要親?”
許知霧扭著子不肯說,卻悄悄地瞪了許孜一眼,像是在警告他不許答應似的。
許母笑了一陣,而后嘆著氣對表姨母說,“你也瞧見了,我家這個小姑娘倔得很,我若是應了,恐要跟我鬧翻了天。也罷,這件事還是先不提,待孩子們長大了,再看他們是個什麼形吧!”
這會兒許孜也算是明白了許母與表姨母兩個人他過來所為何事。
說起來,還得謝阿霧鬧的這一通。
許孜笑了笑,向許母二人告辭,“我帶阿霧出去,不打擾母親與表姨母用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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