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起舊賬來毫不手，作有越來越重的趨勢，許知霧氣地想要起來卻不能，唯有干說，“你小氣！”

謝不倦笑著，目因背顯得幽深，“如今數罪并罰了吧。”

兩人胡鬧了好一通，直到日頭西下，離傍晚越來越近了，謝不倦才放過，為穿的時候作溫極了，半點瞧不出之前的模樣。

到時候了，許知霧調整好狀態，隨舞娘們一道上了高臺。

今年稍有不同，們都戴上了神鬼面，分不清誰是誰。

許知霧也是如此，因此駢州的百姓們并不知曉在臺上。

而臺下的謝不倦同一樣，坐于伴奏琴師之中，也戴著面，無人知曉大乾的太子殿下竟在此，為一支小小的祈愿舞伴奏。

他的目準確地落向高臺之上那個悉的形，恰巧許知霧也看過來。

二人相視而笑。

【今年總算是我為阿霧伴奏了，旁人不過是過客。】

【這次換哥哥為我伴奏，他應當不會再為此事耿耿于懷了吧？】

二人不約而同地想著。

指尖一，琴聲四起，臺上的姑娘立時起舞。

一支舞的時間很短，然而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駢州竟如兩年前一般，悠悠地落起了雪。

這邊的人信奉初雪的時候許愿最靈，今日又正巧是祈愿節，實在是個好兆頭。

然而百姓們忍住了激，保持著安靜仰首看著臺上的祈愿舞。

他們習慣了如此，習慣了尊重高臺之上的舞者，哪怕今年沒有他們的駢州之珠，祈愿舞也不會淪為取悅之舞。

不過他們還是想起了許刺史的兒，在他們最惶恐的那一年，是站在了高臺上，用一支舞平焦躁，帶來瑞雪。

接近尾聲，許知霧心中忽地生起告別之。

此后不再是駢州之珠，是大乾的太子妃。

駢州是大乾的一部分，盡管距京城很遠，總會念著它的。

人生的大多數時候都在駢州度過，在駢州長大，也在駢州與哥哥結下不解之緣。

六歲的記憶本該模糊了。

許知霧卻清晰地憶起了初見哥哥的時候。

那只是一個尋常的午后，淚眼朦朧地從爹爹懷中探出頭來，看見了雪一般干凈的年郎。

原來命運的紅線在那時就牽好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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