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收到[耶]】

Miya：【你準備好了嗎？】

阮梨：【正在準備，馬上就好了】

生日蛋糕是阮梨提前訂好的，下了飛機順路就帶了過來，原本想嘗試給霍硯舟親手做一個的，但時間和手藝上實在不允許。

此刻臨江府的餐廳，阮梨正將生日蛋糕擺放在餐桌的正中央，鮮冰激凌口味的生日蛋糕，草莓油夾心，上面淋了一層香甜的煉，點綴著兩顆鮮紅滴的新鮮草莓。

頗心的蛋糕，是這家店的招牌款，也是阮梨最喜歡的口味。故意選擇了這一款，有點想看到霍硯舟無奈又開心的表。

不多時，門外傳來響，阮梨忙將在蛋糕上的蠟燭點燃，然后關掉所有的燈，借著微弱的燭溜進臥室。

關上房門，倚在門邊聽外面的靜。

霍硯舟推開門，偌大的空間有細弱的線，他微微詫異，幾步走上前，就看到餐廳桌上燃著燭火的生日蛋糕。

嵌著草莓的白蛋糕，被瑩瑩燭火鍍上一層，像是仙忽然降臨下的魔法。

燭跳躍，已經快要燃掉四分之一，霍硯舟驀地側眸，將視線投向臥室。

像是有心電應一般，房間門倏然被拉開，穿著燕麥的孩子笑眼彎彎，“生日快樂~”

阮梨朝著霍硯舟小跑過來，像只無尾熊一樣直接掛在了霍硯舟上。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阮梨圈上霍硯舟的脖頸，眼底漾著笑。

“你說呢？”霍硯舟將人拖著，孩子甜的香氣落了滿懷，讓他舍不得松手。

阮梨輕晃著小，明明只有一周多沒見，卻覺得像是隔了很久很久。余里燭火輕，轉頭看過去，“蠟燭——蠟燭要燃完了，你趕快許愿！”

霍硯舟卻好像一點也不急，只定定看著懷里的人，“我這輩子最大的愿已經實現了，其他的不要，不妨讓神明多照顧一下其他人。”

“什麼愿？”

“你。”

篤定的一個字。

阮梨心尖驀地一跳，怔怔進霍硯舟深湛的眼底。

隔著一道薄薄的金邊鏡片，那樣深繾綣，幾乎要將溺斃。

“那也不可以，其他的愿也很重要。”阮梨放音，溫聲道，“你許愿，我給你唱生日歌。你要是不許，可就聽不到我唱歌了哦。”

霍硯舟牽起笑，抱著阮梨走到桌邊，卻沒有將人放下來。他聽阮梨的話，乖乖闔上眼許愿，聽到溫的聲在耳邊輕唱著：“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他今天已經聽過好多人唱這首歌，可眼下的這個聲音卻宛如天籟，每一個字都在他的心弦。

最后一個音節落下，霍硯舟睜開眼睛，上阮梨眼底深濃的笑意，“吹蠟燭啦。”

霍硯舟的視線卻一錯不錯，只凝在阮梨的笑上。

“快點。”阮梨彎著眼催促道。

微微偏開，霍硯舟終于傾過將幾近燃盡的蠟燭吹滅，偌大的空間里驀地陷一片暗，只有初冬冷寂的月從落地窗落進來，將窗前的方寸之地映亮，也映著彼此進對方眼中的眸。

他們靠得那樣近，幾乎鼻息相，溫熱的呼吸和悉的氣息纏，像是凜冬的雪原盛開出艷的玫瑰花。

還有接在一的目，纏繞，勾黏。

闃寂的空間里響起阮梨輕的聲音，“你……許了什麼愿？”

霍硯舟角牽著笑，低聲回道：“不是說生日愿說出來就不靈驗了麼？”

“哦。”阮梨微微收手臂，進霍硯舟沉濃的眼底，靠近，在霍硯舟薄的上輕啄一下，“那就不說。”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阮梨正準備從霍硯舟上下來，后頸卻驀地被扣住。像從前的許多次一樣，霍硯舟含上像是主送到面前的紅，重新加深了這個吻。

今晚上的味道不太一樣，有種樹莓的香甜。

齒廝磨間，霍硯舟輕聲問：“水果味？”

“嗯……唔——”阮梨只覺得腔里的氧氣正在一點一點流逝，即便已經和霍硯舟親吻過千百次，可依然在此道上像個小廢渣。

終于，霍硯舟好心將放過。阮梨氣吁吁地伏在霍硯舟懷里，細白的手指還捉著他的手臂，“吃……吃蛋糕。”

“好。”

聽到這個字，阮梨指尖上的力道才稍稍放松。所以方才是的錯覺嗎？

比起吃蛋糕，霍硯舟更想吃點別的。

霍硯舟言出必行，當真抱著阮梨去了衛生間，吃東西之前自然要先洗手。

他也終于舍得把阮梨放下來，但還是圈在前，掌心覆著阮梨的手背。

細膩的泡沫在兩人的手指間溢開，霍硯舟捉著阮梨的手，將細白的小泡泡一點點涂抹均勻，確定已經洗得足夠干凈，才重新打開水龍頭沖洗。

阮梨看著他細致耐心的作，抬眼，視線不期然和鏡子里霍硯舟的目撞上，眸底又再次涌上笑意。

這大約就是和人在一起的喜悅，即便是再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只要兩個人一起做，似乎也可以妙趣橫生。

洗完手，兩人再一起走到桌邊，明明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卻還是要手牽手。

阮梨起蛋糕上的小草莓，“這個給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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