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下次。”
他說得很篤定, 惹得時淺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不會?”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 傅知寒看了一眼,輕飄飄地用眼神阻止了接下來的話語。時淺意識到今天是個好日子, 不應該說這種話,于是識相地讓話題就此終結。
婚檢做完, 時淺有些了,了肚子。還沒開口說什麼,傅知寒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鉆戒, “手出來。”
“嗯?”
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出了手, 纖細的手指被套上戒指,亮閃閃的。時淺被閃了一下,抬起手打量了一番, “上次定制的那枚這麼快就做好了嗎?”
他眉眼和了些, “臨時買的, 先戴這個。”
可是這臨時買的, 怎麼長得好像一點也不隨便。
時淺收回手, 掌心還發著燙,心想有錢人就是任。環顧四周,“我好,能不能先去吃飯?”
“嗯。”
男人偏頭看了一眼, 眼眸干凈,好像吃飯這種小事就能滿足似的。傅知寒出手,很自然地牽住的,另一只手進兜里,邁著長往前走。
時淺怔了一下,被握住的手帶著整個臂膀都有些僵,想把手出來,無奈男人的力氣太大。
天氣非常地悶熱,被牽住的手很快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有些黏糊糊的。時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傅知寒依舊沒有松開。想,算了算了,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夫妻。
心跳有些快,跟在他后邁著小小的步子,似乎有些不愿似的。直到來到餐廳傅知寒才松開手,時淺松了口氣,悄悄拿了張紙巾掉掌心的薄汗。
被牽著的似乎還殘留在手上,傅知寒的手掌很寬大,很容易就能握住的。
“傅先生。”傅知寒是這家的會員,因此服務員很輕易地就將他認出來。服務員又看了眼時淺,雖然面生但是手上戴著鉆戒,難道,“這位是傅太太嗎?”
這個稱呼很新鮮,時淺一時沒適應自己的新份,因此沒反應過來。倒是傅知寒角染了淡淡的笑意,“嗯。”
服務員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一時之間有些失神,半晌后笑著將菜單遞上去,“這是我們店里的新品,您看看。”
點完后不一會兒就上了菜,時淺心里只惦記著吃的,拿起刀叉滿足地用起餐。傅知寒看了幾眼,面前的菜品幾乎沒有,眼神一直在上。
“你一直看著我……干什麼?”
時淺覺察到傅知寒的眼神,一時間覺得奇怪,趕拿出鏡子看了看。出門的時候用了散和定妝噴霧一起定妝,這會兒妝一點也沒有,口紅雖然掉了一點,但好像也不是很明顯。一切都沒問題啊。
他臉龐籠著一層淡淡的,“今天是幾月幾號?”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九月十號教師節啊。”
傅知寒眼神復雜,“這就是你說的有特殊含義的日子?”
時淺有些心虛,但是承認錯誤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對啊,你不覺得教師節非常有含義嗎?這可是紀念我們辛勤的園丁、偉大的人類靈魂工程師的節日,還不夠特殊?”
“……”
男人看的時候眼尾微微有向上的弧度,十分漂亮,但眼睛的多被他周遭的淡漠生生了下去,“所以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眉眼彎了起來,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講著歪道理,“誰說沒有關系,教師跟每個人都有關系,我們每個人都有老師,所以教師節是不是很特殊?”
對于他妻子的強詞奪理,傅知寒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言以對。過去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見過這種腦回路的人。想著他竟覺得有些好笑,眉眼也沾了幾分溫。
“為什麼不選九月九號?”
“昨天不好,昨天肯定很多人要去領證,那到時候要排隊,要是排不到豈不是白去了?”
傅知寒顯然沒想到時淺選今天的原因竟然是這個,他言又止,最后還是張了張,“領證可以預約。”
“……”
好像突然之間有些尷尬,時淺抬頭看了看他,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那麼地一言難盡。
訕笑了一聲,“我這不是第一次領證沒有經驗嘛,下次……”
“一定”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見對方鋒利的眼神落在自己上,立馬撤回,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說,“這個好好吃,你也吃一點呀。”
……
領證這個環節好像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了,時淺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簡單。大概是沒辦婚禮的緣故,沒覺自己已經有了個新份。
第二天去上班,眼尖的冉可發現手上多了個鉆戒,驚呼道,“你結婚了?”
時淺沒準備戴戒指的,但昨天分離的時候傅知寒要求不要摘下來,所以早上上班,想了想還是戴上了。這會兒被問,眼神閃躲,“不是,自己買的。”
可不想變辦公室里的八卦對象。
“自己給自己買個鉆戒?”冉可拽著的手,驚訝地長一個“O”形,“這鉆石也太大了吧,快把我眼睛閃瞎了,這得多有錢啊?”
“不是鉆戒。”結了一下,隨即否認,“就是普通的莫桑石。”
冉可把手拽過去認真看了看,“你確定這是莫桑石?我可是見過世面的,這個好像是某個珠寶品牌的限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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