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翹著悠哉悠哉地說:“已經多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了,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要不要珍惜這個機會解釋你自己看著辦,過了今天你以后想解釋我都不聽,就讓我自己想象好了。”
阮濱苦著臉求饒,“別啊,我說還不行麼。”要自己想象,我靠,指不定能把私生子都想出來。
“就去年的時候帶出席過一兩次類似昨晚上那樣的酒會,必須帶個伴啊,我又不可能帶沈家穎,只能另外找。”
夏至很不滿他閃躲的眼神,掰著他的臉面對著自己,追問道:“一兩次?一次,還是兩次?”
阮濱哭笑不得,老實作答,“三次。”
“然后呢?”
“哪有什麼然后,就這三次,僅限酒會伴份,沒有其他,再說了,當我的伴并不是無償的,喜歡名牌包,還一次比一次貴,后來想想,我不如拿這錢獻心呢。”
“上床過幾次?”
“⋯⋯”阮濱尷尬得想死,說,“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想。”
完了完了,揭老底了,“三次啊。”
夏至起了他的臉,用力地揪著打轉,阮濱趕求饒,“哎呦哎呦,我不說你踹我,我說了你我,左右都是家暴啊⋯⋯哎呦痛痛痛,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至松了手,嚴肅地警告道:“知道痛就好,我呢也就問你這一次,以后再遇到你的前任或者紅知己的,我也不問了,你改變不了過去,我知道了反倒自己難。”
“真的不再問了?”
“恩,莫非你還有很多類似的事?”
阮濱小心翼翼地回答,“也沒有很多啦,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還是必要的。”
夏至對他,又是一通“拳打腳踢”,男人啊,荒唐起來真的是可恥。
一陣玩鬧之后,阮濱就急匆匆地去上班了,夏至又一個人在家呆著。自從辭職之后,已經休息了將近一個月,惰不知不覺地滋生蔓延。再不能這樣頹廢下去,必須快點找份工作才行。
正當趴在電腦前看招聘信息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是夏至嗎?我是喬心唯,我問阮濱要的號碼。”
“是我是我,怎麼這麼難得,你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重要的事,聽說你最近休息,要不我們一起逛逛街聊聊天?”
“好啊。”
在一家大型購商場門口,夏至再一次見到了喬心唯,已經穿上了孕婦裝,除了肚子有些顯懷之外,四肢依然纖瘦。夏至很羨慕喬心唯,年紀與相仿,卻已經是二胎了。
“晞寶呢?”
“上兒園啊,這小子很喜歡上兒園。”
“呵呵,幸福的二胎媽媽,好令人羨慕。”
喬心唯笑笑說:“你們也快了。”
夏至嘆氣,“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呢,他那件事一直拖著。”
喬心唯安道:“肯定會有明朗的一天,我想阮濱也不想這樣委屈你。”
夏至:“呵呵,不說這些,聊點開心的吧,你知道嗎,我在這邊沒有什麼朋友,我又待業在家,好無聊啊。”
喬心唯:“我也無聊,自從懷孕之后江浩就不讓我工作了,老公上班,孩子上學,我在家也沒事做。”
夏至:“那我們正好可以做個伴,走,我們去樓上逛逛吧,樓下人太多,怕你到。”
喬心唯:“好啊,走。”
們兩個很投緣,邊走邊聊,聊男人,聊工作,也會聊聊們共同的家鄉。
經過一家寶寶攝影店,門口的寶寶海報吸引了兩人的注意,櫥窗里掛著一些十分可的小服,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心唯,這是給寶寶拍照的,要不要進去看看?”
喬心唯點頭應答,“我正有此意。”
進去里面,有幾個房間,房間里是小型的攝影棚,供寶寶拍照用。小寶寶可以找攝影師拍,而大點孩子,父母可以自己拍,就跟大頭類似。
喬心唯忽然有了一個念頭,拉著夏至,低聲問:“夏至,你說像這樣的攝影工作室難不難開?”
夏至出了欣喜之,“你也對這有興趣?”
“怎麼,你也有?”
兩人相視而笑,們都想到一起去了。
夏至和喬心唯的許多觀點和想法都很相似,人就該有自己的事業,不為別的,只為自己不與社會節,只為自己能夠有更多的自信。
們一個是學策劃的,一個是學金融的,雖然專業領域不同,但有一個共同的好,那就是攝影。
不過,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小有就,卻要投另外一個陌生的行業,這也是需要勇氣的。
傍晚,阮濱下班回來,夏至就迫不及待地跟他說了今天的事,以及想開攝影工作室的想法,阮濱十分贊。
“不錯啊,你們喜歡就去做,江浩那邊肯定也沒問題,但凡他老婆喜歡的,他絕對會支持。”
“我跟心唯說好了,我們自己做,不需要你們男人手。”
“可以啊,只是現在況特殊,你們自己做的話怎麼也得等生完孩子吧。”
“是啊,”夏至猶豫著說道,“可是我們都沒有經驗,萬一虧本了怎麼辦?”
“喬心唯自己就是策劃師,最擅長尋找有潛力的項目,也能把一個一般的項目包裝得高大上,所以虧不了,萬一虧了,回來還有我養你。”
夏至抿一笑,“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大膽去做了。那麼現在去洗洗手吧,可以開飯嘍。”
——
去沈家拜訪,阮濱是瞞著夏至去的,并非他有意瞞,而是想等事辦妥了再告訴夏至。
沈家穎離家已經有段日子了,音訊全無,阮濱想,多半是不敢聯系都城的人,因為怕被父親找到。
可這件事,不能這麼拖下去,他等不了,夏至也等不了。
那是十月中旬,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阮濱開著車,直接到了沈家門口。
管家看到阮濱的車,詫異得不得了,趕開門迎接,“是姑爺啊,今天怎麼這麼難得過來?”
“達叔,我聽說書記病了,他在家不?”
“在在,唉,還不都是為了小姐的事麼,是給氣病的。”
阮濱心想,再強大的老虎,也有年老弱的一天,沈書記以前那麼強勢,現在也該反省反省了。
下了車,阮濱從后備箱拿出水果籃和補品,達叔趕上前接過手,“姑爺,你又破費買這些干什麼,家里都是這些,許多水果都爛了,沒人吃。”
“這都是應該的。”阮濱沒有多說什麼,心里沉重的。
走進家里,客廳空無一人,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響著,出奇的安靜。
管家將東西放下,說:“夫人出去了,老爺在臥室休息,我去他。”
阮濱制止,“不用,我上去看看他吧。”
正說著,沈書記出現在樓梯口,扶著欄桿,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來,他并沒有睡著,聽到汽車的聲音,就起來了。
“爸。”看到他,阮濱要去扶他。
沈書記罷了罷手,問他,“你怎麼來了?”
“聽說您病了,我來看看。”
“哼,多人盼著我生病,這回被你們盼到了,但是,我休息幾天就好,死不了。”
阮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敢去頂撞他,看他一搖一晃走下樓的樣子,與以前威嚴抖擻的樣子,那是相差甚遠。
沈書記走到樓下,管家就殷勤地說:“老爺,這都是姑爺拿來的。”
沈書記瞟了一眼,說:“回去拿回去,家里的東西堆山,都不知道怎麼理。”
阮濱接不下話,自從上回沈書記到他家去鬧了一次,大家撕破臉皮之后,兩家人都心知肚明的,再見面就是徹底割斷關系的時候了。
管家給兩人倒了茶,然后識趣了離開了。
“說吧,今天來有什麼事!”沈書記坐在沙發上,也不含糊,直截了當地問。
阮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從容不迫地說:“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我跟家穎的事麼,我跟沒有做夫妻的緣分,與其這麼拖著,不如早點了斷。”
“哼!”沈書記冷哼一聲,面無表,他冷冷地說,“我早就在等你這句話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來得晚一點,你也能忍的。”
阮濱苦笑一下,“比起家穎,我不算能忍。”
“那個糊涂東西,白費了我這麼多年的培養,一走了之,一點擔當都沒有,要是回來,我肯定打斷的。”
阮濱嘆了口氣,勸道:“您別生氣,重要⋯⋯恕我多言,正是您這種教育方式,令家穎很畏懼你,越是怕你,就越不敢回來。”
沈書記沉默,雙眼有些呆愣,平視著前方,沒有焦點。
“這麼久了,家穎也沒有跟我聯系,可見也深知你的手段,這回是死了心要跟那個男人走,您再阻攔也沒有用。”
沈書記眼中流出深深的氣憤,眉頭皺了“川”字,這是家丑,他為父親都容忍不了這種事,更何況是一個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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