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刺程焓的那一刀離心臟只差兩厘米，如果林清雅再用力一點，程焓必死無疑。

好在程焓福大命大，搶救過來了，進了重癥監護室。

程晚懸著的心才終于緩了過來。

隔著玻璃看著程焓昏迷的模樣，腦子里一會兒是程焓吊兒郎當的模樣，一會兒是林清雅朝著笑。

紛紛雜雜，頭疼得厲害，想吐。

“晚晚，你去休息，程焓這里，云舒會守著。”楚厲的嗓音帶著沙啞，雙手搭在程晚肩膀上。

程焓搶救了七個小時，他們就在外面守了七個小時。

大家都累。

程晚是孕婦，早該去休息。

程晚沒回頭，淡淡靜靜的開口：“楚厲，你放我走吧。”

楚厲手掌一，“晚晚。”

他耐著子，溫地道：“你現在需要休息，聽我的，回家洗個澡，睡一覺。”

“楚厲，我說真的，我現在看到你，心里就煩躁，我很難過。”程晚毫不在意說出自己對楚厲的厭惡。

“你說讓我睡一覺，可清雅下落不明，我睡得著嗎？”

眼睛還紅腫著，滿的疲憊。

擔心林清雅，也擔心程焓。

秦云舒站在楚厲的另一邊，假惺惺抹著眼淚，“程晚，你哥哥這里有我守著，你就放心吧，他醒了我會通知你的。”

程晚嗓音很淡，“我已經報警了。”

“報警？”秦云舒反應了幾秒才明白程晚報警是什麼意思。

下意識地去看楚厲。

楚厲臉沒變，只扣著程晚的手腕，“晚晚，你累了，需要休息。”

程晚沒說話，不知道楚厲信不信秦云舒所謂林清雅想自殺，所以自己滾下河的說法，反正是不信的。

那麼一切就都給警察了。

很快，秦云舒被警察帶走問話，而他們也去了出事的河邊。

程晚堅持要一起去。

要親眼看到結果。

楚厲只深深地看了一眼，答應了。

警察在現場勘驗后，只能證明那個地方有跌落下去的危險，甚至他們模擬著做了幾次實驗。

被推后滾進河里的比例是百分之五十。

所以，林清雅到底是自殺式的落水還是被秦云舒推了落水，無從考證。

而且，林清雅還沒找到。

非要給秦云舒定罪的話，也是故意傷人。

而且當時林清雅先傷害程焓，秦云舒推林清雅的那一把，是對程焓的保護，罪名又輕了很多。

幾乎沒有坐牢的可能。

除非林清雅活著，親口說出自己當時是被秦云舒推后導致的落水。

程晚站在河邊，水汽，帶著泥腥味。

無法接這個結果。

“晚晚，警察調查的結果就是如此。”楚厲將外套披在程晚肩膀上，“我們回去。”

“楚厲，我不信這個結果。”程晚看著河水奔流，心里的痛如河水一樣翻騰。

不信。

林清雅都從那段影里走了出來，明明都決定要出國去學習了。

怎麼可能自殺。

“你需要休息。”楚厲認為是林清雅的事對程晚的打擊太大了。

的神經一直繃著，因此固執不肯相信看到的結果。

程晚沒說話。

不管如何，起碼秦云舒有故意殺人的嫌疑。

“楚厲，當初你要我回到你邊，是因為清雅。如今不在了，我們的關系結束了。”

看著楚厲，語氣平淡。

林清雅不在了，沒必要和他再糾纏下去。

楚厲薄了，想說一句挽留的話，可到底說不出口。

畢竟程晚說的沒錯。

當初是他卑鄙地利用林清雅威脅復婚。

如今，的肋沒了。

除非，將林清雅找回來。

“我會盡快和平安從北城別墅搬出去。”

“晚晚，一定要如此嗎？”楚厲攥了掌心。

重新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們相的其實還算愉快的。

他們可以一直走下去。

“當初和你結婚不是我自愿，我們之間注定就是這樣的結局。”

程晚說完，轉走到車邊。

秦云舒坐在車里，臉上浮現著一層委屈，委屈之下，都是挑釁。

“我說過的，是林清雅自己想不開自殺，和我無關。”

“秦云舒，善惡有報，你別得意。”程晚冷笑，“是自殺還是被你推下去的，你心里有數。”

“我確實心里有數。”秦云舒輕笑一聲，“我知道你手機錄音了，你別想著套我的話。”

沒有證據的事，只要不承認，那就是意外。

程晚攥口袋里的手機，確實錄音了。

秦云舒太警惕了。

“程晚，其你真的是個掃把星，你看，你父母死了，秦星晚死了，死了。如今林清雅也死了，他們都是你害的。”

秦云舒低聲，“你邊的每個人，似乎都沒有好下場，對了，還有程焓，程焓也是差點丟了命。”

看向程晚的肚子，“如今你邊就是那個平安的孩子和你肚子里這個了吧，我看以你掃把星的質，他們遲早也是死路一條。”

程晚臉白著，心臟撕心裂肺的痛。

只是，忍了下來。

“秦云舒，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打擊我嗎？”程晚清楚秦云舒的目的。

不會上當。

“我是個掃把星，那你是倒霉蛋嗎？你的人和你的人，如今好像都不你了。”

秦云舒得意的神消失，沒錯，如今程焓和楚厲心里的人，變了程晚。

甚至程焓早早地立了囑，將所有的財產留給了程晚。

一想起這件事，就格外的堵得慌，

畢竟千方百計嫁給程焓，什麼都得不到。

“秦云舒，你真可憐。”程晚冷笑著，去了后面的車上。

獨留秦云舒臉沉。

程晚。

所有人都圍著程晚。

程焓和楚厲不提，連楚月也讓討好程晚，楚芳菲更是想讓程晚回去重新管理香水研發這一塊。

可這一切，本該是的。

是秦云舒的。

程晚奪走了這一切。

賤人。

程晚靠在椅背上，疲倦襲來，閉上眼睛，撐著腦袋慢慢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北城別墅的房間里。

昏暗的燈帶來短暫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