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起來不明覺厲的樣子。
原逸對農業方面一竅不通,他只懂每個季度最流行的配,最有潛力的設計師,最有型的模特,最奢侈的時裝品牌,和最賺錢的生意。
果然,他一來,花漾馬上笑得跟盛開的花兒一樣燦爛,甚至直接無視了自己,跑到他邊態度親昵地問:
“袁哥哥,今天帶我去玩什麼?”
?
原逸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袁景程微微笑著:“棚里的草莓了,帶孩子們去摘吧?”
說完,回頭看著原逸,雖不認識,但還是禮貌道:“你好。”
原逸本懶得搭理袁景程,只看著花漾:
“袁哥哥?”
這個稱呼簡直曖昧到仿佛拿玻璃扎他的心。
“是啊。”花漾驕傲地眨了眨眼,“剛給我種了一株英國白薔薇,漂亮極了。”
言下之意,好像在暗示——
比你送我那紅玫瑰漂亮一百倍。
袁景程看兩人對話語氣有些微妙,不明所以,問:“羊羊,這位是?”
“啊,我忘了介紹。”花漾轉,看著原逸想了幾秒,客客氣氣地:
“我準前夫。”
原逸:“……”
作者有話要說:新○○上位了,舊○○只能自抱自泣。
———
稍微改了一下結尾,之前的男朋友有些突然,其實都是一個意思,讓圓圓吃個醋而已。
第33章 果子貍
一群小孩高興地歡呼著“去摘草莓咯”,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小山坡。
原逸不死心,好不容易跟花漾見了一面,怎麼能話都沒說上幾句就放棄。
可他剛要上前去留人,花漾就好像應到了他的想法似的,轉過來吹了聲口哨。
“法拉利,弄開他!”
?
原逸還沒回神,剛剛那只被花漾靠在上曬太的羊就沖自己秒速沖過來。
一副要即刻戰斗battle的樣子。
“哎喲行了吧,都說了不愿意見你。”阿布趕把原逸往回拉:“羊妹這小坐騎兇悍著呢,我都不敢惹。”
被稱為“法拉利”的羊一陣風似的跑到原逸面前,剎住,兩只羊角死死抵著他,發出威脅和警告的聲音。
翟羽壯著膽子擋在前面拿了個手機揮,結果法拉利直接跳起來就是一次不留面的攻擊,直接頂在了男人最重要的位置。
穩準狠。
翟羽頓時夾著蹲下,表酸爽到說不出話。
原逸這才勉強信了阿布的話,慢慢往后退。
可他退一點,羊就往前靠一點,以至于最后兩人被只羊得連連后退,只能看著袁景程和花漾越走越遠。
原逸臉難看到像被暴風雨肆掠過,沉一片,平生第一次冒出想要說臟話的沖。
也不知道是想要罵自己,還是罵那個袁老師,亦或是眼前這只彪悍的公羊。
一時無語,他只好轉往回走,翟羽跳著跟在后面,大氣不敢出一聲。
那邊,袁景程和花漾并排走在一起,走出一段距離了,袁景程才問花漾:
“那個就是你在海城的老公?”
花漾低著頭,心不在焉地踩著腳底下的雜草,含糊嗯了聲。
“不錯的。”袁景程淡淡笑,“和你很配。”
“嘁。”花漾不屑地輕嗤了聲,“他才不配。”
說這幾個字的時候,“法拉利”跑過來,邀功似的在花漾腳邊蹭了下,花漾一怔,悄悄回頭,發現剛剛還站在山坡上的狗男人不見了。
應該是被法拉利給趕跑了。
想著往日高高在上的他今天被一只羊趕跑了的樣子,花漾抿了抿,竟然有些想笑。
一個小男孩積極報告道:“羊姐姐,法拉利沖那個哥哥的//狠狠地撞了下,那個哥哥像這樣——”
小男孩學著翟羽的模樣,夾抱著自己,“好疼啊。”
周圍的小孩都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漾一看嚇壞了,“不會吧,好端端地怎麼還撞人了?”
法拉利一向不攻擊人的,除非對方主挑釁。
據小男孩的描述,它應該是朝原逸的那個位置攻擊了……
花漾頻頻回頭,想再看看山坡上有沒有原逸的影子。
“看,”袁景程打量著,“還說自己不在意。”
花漾好像被破了什麼似的,忙收回視線,“我哪有。”
頓了頓,不自然地轉移話題:“去摘草莓吧。”
袁景程笑而不語,“好。”
-
原逸一路上除了問了翟羽幾句傷到沒有的話后,再沒出過聲。回到阿布家時,蘇一好像早就料到了這樣的場景,笑瞇瞇地等在那:“釘子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原逸只能面對被花漾趕回來的現實。
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蘇一:“我已經讓小哲把你們的行李送過來了,跟我走吧。”
原逸微怔,“去哪?”
“怎麼說也是玉嬋的孫子,有朋自遠方來,怎能讓你們住在別人家。”老太太意味深長,“我能做的就是這些,接下去就真的只能看你的表現了。”
蘇一給原逸制造的這個近水樓臺的二次機會,很好的驅散了剛剛縈繞在他心底的那點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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