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不會有徐小姐李小姐，只會有元……

元衾水又在得寸進尺。

不會只是簡單的一下, 會像引人深陷的鬼魅，對他織出一張的網。

并不那麽容易抗衡。

這一點謝潯早有會。

“我要了。”元衾水宣布

謝潯盯著垂下的眼睫，盯著那張和純淨的臉, 理智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他神冷靜地想，真就那麽難以控制嗎？

上的香氣悄無聲氣地傳過來。

的目盈盈和如秋水投過來。

指尖的熱度隔著空氣到他。

如此摧枯拉朽之勢，他卻依然冷靜。

所以元衾水也不過如此。

僅是而已，毋須制止。

一念之間的放縱，便再沒轉圜之地。

因為僅僅須臾間, 他面前的元衾水便擡起手掌，毫無阻隔地試著去他。

熱度在手中變得明顯，目驚異，手指了。

很快注意到，謝潯變得有些僵，那是一種，克制的，無所適從的反應。

縱然他的臉依然沉靜清俊, 目也依然稱得上清醒, 但就是跟以往不太一樣。

元衾水到新奇，甚至有些興, 這給一種仿佛可以掌控謝潯的錯覺。

于是無師自通地了起來。

觀察輕一點如何，重一點如何。

的手掌綿綿, 作慢吞吞。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謝潯便再難忍這種仿若隔靴搔的，他忽而強橫地握住了的手腕，元衾水一時不察摔在了他口。

剛要提出不滿，男人就控住的後腦跟接吻, 力道重且蠻橫。

紛的衫被扯開來，他覆住的手，在接吻間隙道：“元衾水，你真慢。”

他親吻著的瓣，鎖骨，心口，元衾水被控著，有種要被吞噬的錯覺。

呼吸不過來，手掌挲到發熱。

“不……”

太快了。

但元衾水很快讓自己適應了。

與謝潯之間有過很多次親無間的接吻相擁，但大多時候意迷的只有自己，謝潯總是輕易掌控，而自己冠楚楚仿佛可以隨時。

這是第一次兩人同時沉溺。

元衾水順勢解開自己的，的小住他，親吻他側頸的傷口，在他的鎖骨留下自己的痕跡。

過了許久，元衾水手掌都開始發麻。

忽然停住作。

元衾水睜開眼睛，看見男人因的停頓而蹙的眉心，無視他的催促，而是忽然道：“你們說婚事了嗎？”

謝潯作一頓，面意外。

他將抱起來，翻在上。

男人額上有細汗，他呼吸有些重，低低道：“特地挑這個時候問嗎。”

胡說，明明早就問了。

元衾水松開手，抱住他的腰。

低聲道：“為什麽總是不回答我。”

謝潯有時候覺得元衾水很笨。

沒有人在商討與別人的婚事時，會明正大地在邊帶一個姑娘。

而且他與元衾水的關系。

除了元衾水自己可能自認蔽，其他同行所有人都能猜出一二。

“ 說了。”

元衾水頹然擡眼：“然後呢？”

“婚事作廢了。”

元衾水愣了愣，“……為什麽啊？”

謝潯了下的瓣，幽幽道：“因為不想跟你。”

元衾水分辨不出這話的好賴。

垂下眼瞼，將下擱在謝潯肩頭，分辨不出，可已經疲于再問了。

“哦。”最終悶悶開口

謝潯又趁機道：“如果你不想我再見殷姑娘，那你最好也不要跟殷硯再有來往。”

“為什麽啊？”

謝潯不喜這憾的語氣，手指按在的大，向上挪移輕輕掃了一下，引得元衾水了下肩膀。

“沒有為什麽。”

元衾水又哦了一聲，順從了他。

主要是因為覺得自己跟殷硯可能也很難有來往，回到王府後，估計不會再來右雲，自然也不會跟殷硯再有來往，書畫往來，應該不算往來吧。

對了，過兩日就會回王府。

元衾水又不可避免地開始思考起了以後。

著謝潯，他們溫相融，姿態親。

今夜他們可以相擁而眠。

那明日呢？

突然心生迷茫。

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麽。

用臉頰蹭蹭謝潯的下，道：“殿下，沒有了殷小姐，還會有徐小姐李小姐嗎？”

目又明亮。

赤，滿懷意。

謝潯在耳邊撐起手臂，無聲地撞進這雙瑰麗的眼睛，呼吸莫名停滯幾分。

理智與仿佛一起被控，不然為什麽明明已經抱得夠，卻還想再近幾分。

很快，他意識到——

是元衾水，開始對他織網了。

他必須警惕，必須離。

謝潯并沒有回答。

“好吧，我知道了。”

自問自答。

元衾水別開臉。

討厭若即若離的謝潯，討厭咫尺之距卻似乎遠在天邊的心上人。

謝潯的虛無縹緲。

此刻能被的抓在掌心的，只有，朝思暮想的，謝潯的 。

元衾水略顯笨拙地用環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無間地近自己。

謝潯任作。

的被實打實的抵住，只差毫厘。

理智告訴他，該到此為止。

但靈魂離□□，他聽見自己的心跳。

元衾水道：“殿下，你騙了我。”

謝潯道：“哦？”

元衾水：“你明明已經答應我不去見殷姑娘，可是你轉頭就忘了。”

謝潯心想，他才沒騙。

他答應明天後天以後的這幾天都不去見殷姑娘，但是沒有答應今晚不見。

不過他并沒有糾正元衾水。

拇指停在的臉頰，他輕輕地挲著，緩聲問：“嗯，所以你要怎麽辦？”

“既然你不遵守約定，那我決定也不要遵守約定。”

元衾水避開謝潯的目，將手指探他的擺，輕輕道：“我想跟你做完。”

謝潯手指停頓，垂眸凝視。

“你說什麽？”

“我想跟你圓房，我知道不是，但是你不要糾正我了。”

謝潯默然不語。

他清楚地覺到，自己的正因而興，他只是虛虛抱著，但卻想將融骨，將困住，將釘在床上。

最好讓意識到，說了一句怎樣天真的話，要知道這和給口并不一樣，會痛會累，會不適應會後悔。

但是不行。

不能輕易的滿足元衾水，不然會不聽話，會繼續被其他新鮮人事吸引。

就像謝昀秋，也許元衾水的也是稍縱即逝的，得到了就會不珍惜。

“殿下，好嗎？”

謝潯仍未理會。

元衾水便仰面親他，的瓣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的面頰，謝潯下意識地緩緩張回應，跟接堪稱纏綿的吻。

不能再繼續了，他心想。

必須及時，否則後果——

能有什麽後果？他冷靜地跟元衾水接吻，思維忽然前所未有的清晰。

找到元衾水在他邊的位置，這不是遲早的事嗎，他不可能永遠陪元衾水玩這種曖昧游戲，所以必須提前做好規劃。

“心中已有世子妃人選了嗎？”

腦中忽而浮現這個問題。

謝潯撐著手臂，分開這個吻。

的吐息落在他的側頸，他盯視著，無比理智地想——

為什麽不娶元衾水呢？

娶明明也是上上策。

謝潯摁住在他腰腹作怪的手，手臂青筋漸顯，他像是，當初尋找答應開啓這段關系的理由一樣，開始去不餘力地尋找娶的理由。

世清白，安靜溫，是元微的兒，是能臣元青聿的妹妹。

娶了，就不會跟元青聿走。

甚至以後都不會走。

那麽脆弱，想必也不會為謝昀秋。

即便可能偶爾還是會被小魚小蝦吸引，最終也會知道哪裏是的家。

是啊，為什麽不娶呢。

明明是很簡單的事。

前路忽然清晰起來，謝潯很快就找到元衾水的位置，可以做他的妻子，想明白後，謝潯揚起角，笑了起來。

正好元青聿也回來了。

不至于讓元衾水親時邊無一親人。

元衾水并不知曉自己上的的這個男人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想了什麽，的想法很簡單——

反正總要結束。

不如先得到他的好了。

河風從小窗吹拂進來。

窗外星辰閃爍。

元衾水不理解他突然停頓的吻，也不知他為何會笑，但他笑起來很英俊。

于是總是被他蠱的鬼元衾水撐起手臂，又一次問：“殿下，好嗎？”

這一次，有了清晰規劃的謝潯終于沒再克制，他去臉頰旁沾的發，在耳邊提醒道：“元衾水，不要後悔。”

元衾水只顧著興，很敷衍點頭：“不後悔不後悔。”

……

其實并不太能忍痛，哭的滿臉淚痕時才勉強適應那漲痛，後來眼淚幹涸，又低低求他說想睡覺。

謝潯總是不理。

明明之前他做那種事的時候話很多，然而真到這時候反而沉默地讓人害怕。

被頂出床榻又被拉回來，被親到麻木，上沾的全是水。

後來被抵進床裏，耳嗡鳴，他箍著的腰，親吻的後頸，有什麽東西在小腹中化開，這個過程好像持續了很久。

最終元衾水無力地倒下，倒進了謝潯的懷裏，有種終于解的覺。

低頭看了一眼，用手搭著他的肩膀，疲憊道：“不想沐浴了，睡覺。”

謝潯好像嗯了一聲，又好像沒有。

元衾水被他放在床上，還沒休息一會，幹的瓣被再次咬住，右又被擡高。

元衾水有點絕。

好吧，承認有點後悔了。

一直以為謝潯應該不足為懼才對。

畢竟他總是那麽清心寡，想嘗試這個嘗試那個的只有自己。

謝潯總是不聽的話。

所以只能低低啜泣，謝潯會吻去的眼淚，然後近乎和地哄：“馬上。”

元衾水想罵他，但來來回回只有一句“你太過分了”沒有半點殺傷力。

最終，在無盡的，歡愉的折磨中。

元衾水半夢半醒的睡了過去，意識模糊之前，謝潯又在吻。

他總是喜歡吻，吻的各個地方，然後在耳邊低語。

以往的的每一次都聽得很清楚。

大多是在誇。

還有一些難以描述的話。

但這一次聽得很模糊。

因為實在太累了。

看見天邊泛起魚肚白，原本不想理謝潯的，可是約好像聽見謝潯終于回答了的問題，于是強打起神，聲若蚊道：“……什麽？”

謝潯親吻的耳垂，依然未曾退出。

他很有耐心地跟重複：“不會有徐小姐李小姐，但會有元小姐。”

但是元衾水又睡過去了。

所以這句話沒有飄進元衾水的耳朵。

而是飄散在闃靜的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