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同意讓你進方藍監獄啊,舅舅會幫你一點點往上走,提升社會地位。”
許沉幾乎沒怎麼考慮:“我只是要一個進去的機會,其他的會靠我自己。”
“至于你說的這些,如果一定要作為換條件,領證可以,其他不行。”
有些東西可以越,但有些東西是無形的,不過去,至他無法越。
聽著他那異常冷酷的口吻,藍婪就知道會這樣,皺著眉也沉默了好久。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麼。”藍婪語速略微快了點,“所有事都是我在兜底,就算公司那幫人哪天真的手,我也不可能真讓你去殺人放火。”
純粹把他當工也對,但也沒說當槍使啊,那麼沒良心?
“我也沒說這個。”許沉淺淡的語調。
藍婪納悶的看了他一會兒。
許沉問:“為什麼沒考慮找別人。”
一臉莫名,“我為什麼要找別人?”
藍婪還真沒想過找別的誰,可能是舅舅提點原因,或者其他,反正現在覺得只有許沉最合適。
“你說姜與南還是姜凜冬?他們跟著我好幾年了,公司里的人對他們的況也差不多一清二楚,真出了事,他們倆去,估計就被人拿了。”
“你不一樣,你一人吃飽全家不,許輕宜有沈硯舟護著,別人威脅不了你什麼,你不是說自己是野狗麼?你咬他們,他們也不敢還。”
總之一句話,他更好用。
結果噼里啪啦說了這麼一堆,許沉丟了幾個字:“我說戴放。”
“戴放?”
戴放怎麼了,藍婪直接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跟戴放有什麼關系?
緩緩看著許沉,“我找戴放結婚?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他是國行的副行長,冰清玉潔兩袖清風,我玩誰、利用誰也不可能利用他。”
活膩了?許沉想坐牢可不想!
許沉臉上幾乎沒了什麼表,眼睛里也沒什麼溫度。
說到底,他無足輕重能用能扔。戴放清高,戴放了不起,戴放重要,當然不能隨便利用。戴放那兒倒是知道注意形象,在他這兒是善惡全。
“你倒是能打會算。”許沉冷淡的一句。
藍婪似乎是聽到了他嘲諷的輕哼,難得,于是詫異的看了看他。
“我算盤打得好,你的利益不也算進去了?你想要什麼我沒給你?”
“保鏢的工資,進公司的薪資,職員福利,加上去方藍監獄的事,我都可以應,不夠嗎?”
“只換一件——讓你跟我結婚。說出去你還了藍婪藍大小姐的老公,而且非形式婚姻,怎麼聽都是你占便宜,面子里子全給你了,你虧?”
許沉直接嗆了一句:“難道是你虧?”
說完他轉回了之前住的那個房間。
藍婪莫名其妙。
他好像是不高興了是嗎?
他虧哪了?
不對,他剛剛是直接跟頂了?
之前讓他當保鏢的時候不讓頂他就直接繃著臉言寡語,這次一回來還會頂了。
這份適應不是快的嗎?
藍婪放下抱枕穿著拖鞋揚聲問姜凜冬,“你們晚飯吃的什麼?”
姜凜冬那邊正往外端菜。
一笑,“還是你心,知道我在舅舅那兒沒吃飽。”
方藍監獄是央屬級別監獄,舅舅李振民已經是正廳級,方藍監獄又是特殊職能監獄,所以,舅舅這邊有自己的一套公檢法系統,他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一言一行那是非普通人能比的。
反正藍婪去舅舅家很吃飽過,的胃早就被姜凜冬養刁了,舅舅那兒太寡淡,適合生病的時候去,夠清淡。
姜凜冬言又止。
許沉已經從外面進了餐廳。
藍婪一回頭,問姜凜冬,“他也沒吃?”
姜凜冬這才點點頭,剛要說話,許沉已經接了一句:“你回來前剛忙完。”
藍婪不以為意,他能忙什麼?
實際上確實如此,之前種的花草都好好的,姜凜冬最清楚今天許沉除了鍛煉沒忙什麼,大小姐回來前他只是進去把自己房間的床鋪好,然后就干等著。
估計是知道大小姐回那邊吃不好,特地等著一起用了。
關于大小姐的這些習慣,上次許沉職保鏢的時候確實就給過資料的。
藍婪坐下,自己面前的碗筷已經擺好了,一碗湯也正好放在手邊。
藍婪看了他一眼,知道照顧,還不錯。
可剛準備吃第一筷子洋蔥牛,一整碟子菜卻被許沉端走了放在他那邊。
“干什麼?”皺起眉。
許沉面不改:“太晚了,吃這個影響睡眠。”
好吧,藍婪聽勸,畢竟現在每天起得早,睡不好影響一整天,他還算不錯,知道關心的。
結果藍婪再夾下一道菜,許沉又端走了。
藍婪緩緩轉頭看向他,滿臉的狐疑,確定不是故意的嗎?
“太辣,自己算算今天幾號了。”許沉的理由很充分,語調平淡,但是著強勢。
稍微吸了一口氣,不跟他計較,換一道菜。
這回許沉確實沒有干涉。
看來剛剛不是故意給添堵。
藍婪是吃過一頓回來的,雖說是沒有吃飽,但這會兒也吃不下太多,沒一會兒就放下了筷子。
許沉突然又朝看來,“筷子別那麼放。”
藍婪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隨手放置的筷子,怎麼放了?
“那要怎麼防?”也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許沉還真的說教上了,“并齊,別叉。沒吃完就別放桌面,放碗面上。”
藍婪這下真覺得許沉絕對是故意的了,他上一次住在春山居的時候可沒這麼多規矩,管到頭上來了。
紅一勾,把兩個筷子叉了剪刀,還非就放在桌面上。
弄完瞥了他一眼。
許沉視線掃過來,“我以為你做好準備了,跟你領證結婚,我就是春山居的男主人,很多東西都會干涉你,你要是不樂意,建議你重新考慮。”
呵,在這兒等著是麼?
在一旁的姜凜冬眉頭重重的跳,許沉,跟大小姐,領證結婚?
藍婪把椅子往外退了退,側過,一雙漂亮的長習慣的疊剛準備跟他示威。
許沉手,直接握著的膝彎,把的放了下去,“不健康。”
藍婪盯著他,“你故意的是吧?”
“我為你好。”許沉皮子了。
“我不需要你對我好,就算你贅進來是春山居男主人,憑什麼管我?你是不是分不清誰主誰副?”
知道什麼是贅嗎?
許沉不疾不徐:“那我確實沒什麼優勢,年齡算不算,大你七歲。”
藍婪竟然很無語。
姜與南都聽到了,眼神示意姜凜冬別聽了,該干嘛干嘛去。
反正姜與南是已經會過許沉的魔法了。
他們倆這麼相互折騰的相好像也有意思的。
藍婪喝了兩口湯,飽了。
起來之前,見許沉冰山臉盯著自己,藍婪瞥了一眼被放的筷子和椅子,知道他有強迫癥,反而一笑,連勺子也放桌面上,椅子繼續往外歪著拉。
然后大喇喇的走了。
居然有點爽。
姜凜冬進去的時候,許沉也不吃了,從餐廳離開。
晚上九點。
藍婪洗漱完,最后看看文件就該睡了,總覺得缺點什麼,然后起下樓去了。
一樓只有姜凜冬還在收拾臺,大燈沒開。
藍婪站在許沉的房間門口,抬手敲了兩下。
里頭傳來許沉的聲音:“哪位。”
也不吭聲。
直到許沉過來開門,才彎起角,“忘了告訴你,既然要領證了,你搬到我房間去住,免得等婚后不習慣。”
許沉顯然沒想到會這樣,眉頭微皺,“我自己住就行。”
藍婪也不說話,只是笑著看著他。
許沉躲避不了,只得改口:“領完證我會搬進去。”
藍婪連眉眼都彎起來了,“我是說,讓你婚前適應,除非你不想結。”
強迫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藍婪看他不松口,也不著急,越過許沉往里走,拿了他放在桌上的一本書,應該是他正在看的。
走過去又抱了他床上的枕頭,想了想,把他的手機也拿走了,徑直離開他的房間上樓。
的床上本來就有枕頭,拿走許沉的無非就是不想讓他睡。
許沉的枕頭被隨手扔在沙發上,書塞在了自己被子里,然后靠在床頭解鎖他的手機。
出去了一趟,居然還沒改手機碼。
不過藍婪發現許沉的手機沒什麼可以看的,連一個抖手都沒有,更不可能有斗地主之類的APP,桌面除了必要的件之外,真是干干凈凈。
和他本人一樣。
無趣,把手機塞在了枕頭底下等著。
過了會兒,許沉終于上來了,還敲了敲門,也不吭聲。
許沉推門進來,抬腳踩到腳下一個布偶的時候,眉頭就皺了一下,掃了一圈的房間。
上次他走的時候收拾整齊的那些,到今天為止,藍婪早就弄了,幾乎沒有一個在他整理的位置上。
許沉往這邊走,沒有太近就停下了,“我手機呢?”
笑得單純,“不知道,你來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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