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梟走出電梯,看著他的慘狀,忍不住問:“又挨打了?”
視線從他側的人上轉過,沈若雪微笑著打招呼:“白。”
“嗯,你好。”
白梟回了一記,視線變得和幾分。
他與沈若雪也是認識的。
四年前的沈若雪,純真善良如同仙子……江燕之也給他們說過,以后會跟結婚。
可惜啊,時過境遷,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沈若雪跟著江燕之回去,溫照顧,把他真的捧在了手心上……江燕之卻滿心想的都是那個暴力的人。
呵!
也怪啊!
從前的時候,顧對他好,他煩……現在,真的離了,他又惦記。
這就是,賤?
手第四天后,蘇婉容鬧著要出院,江文河哄不下,結果蘇婉容不聽,要見自己的兒媳婦,并直接撥過去電話。
此刻,顧正在街上逛……兩位老人需要暫時買椅代步,這得有。
而且媽,那個魏夢夢大仙,一向矯慣了,什麼也都得要最好的。
補品也要最好。
爸顧長青是寵妻狂魔,家里吃喝也不能。
這樣一算……顧覺得自己口袋癟了一大塊。
“姐,我有件事要跟你說。”衛真磨磨蹭蹭湊過來,眼底帶著希翼,一顆心也跟著怦怦跳。
他,終于可以跟姐表白了啊。
“你個小屁孩子能有什麼事?”
顧頭也不回的說,瞬間把衛真想要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里。
呃!
這,這還怎麼表白?
心塞!
商場買了一大堆東西送到家,顧讓傭人理著,然后親自開車去醫院準備接那對神仙眷一樣的親爹親媽出院。
到門口的時候,又接到蘇婉容電話,要見。
顧停下腳步,給江燕之打電話:“按說已經離了婚,你們家的事,我也就不用管了。不過現在,蘇姨要見我,你要不要做場戲?”
公司里的事很忙。
江燕之這幾天,就一直在趕工期似的,恨不得把一年的活,都到最近幾天完。
接到顧這個電話,他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我媽要見你?”
“對。”
顧道,“蘇姨還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你要不要說?要是讓我說的話,我怕氣著。”
江燕之:……
你怕不是想著要趕說吧!
“我馬上過去。”
顧掛了電話,想了想,又去醫院門口的商店買了禮進去,蘇婉容就等著了,一看見,眼睛就紅了,拉著手不放:“啊,你是不是生媽媽的氣了?這好幾天都不來看媽媽。”
顧:……
實在不下心腸去說離婚的事,只說:“媽,看你說哪兒去了,這不是你突然住院,又手……家里的事沒人管嗎?我最近一直也忙的,就沒時間過來。不過,燕之經常來啊,他是知道的。”
前丈夫什麼的,拿來頂缸最順手不過。
剛巧這時候,江燕之邁步進去,瞬間被蘇婉容砸了一記白眼,然后生氣的說:“沒出息的東西,天天惹生氣……”
江燕之:……
我現在哪還敢啊!
這祖宗已經跟我離婚了,我眼下就更不敢了。
鼻子:“媽,是我錯了,我以后會對好。”
視線看向顧,后者沒理他。
哦!
狗幣男人,這時候學會裝可憐,裝聽話了……晚了。
尋了個借口出去,然后轉進了步行梯,包里拿出香煙點了一支,長長的吸了一口,剛剛吐出,江燕之也跟著進來,把堵進了步行梯中。
目沉下,對著攔路的江燕之說:“滾開,別我扇你!”
離婚后,似乎越來越暴力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這樣,江燕之越是想要靠再近一點。
“你要再打我,我就去找你媽告狀。,我不相信,我們這麼多年的,你真能把我就這麼忘了……說離婚就離婚,我從來沒同意過。”
他用力抱著,篤定不會再打他了。
但顧這個人,從來不會按常理出牌,直接出手,掐著他的脖子道:“真想擰掉你這顆腦袋!”
這麼多年的,是什麼?
喂狗的那種嗎?
正拉扯間,他手機來了電話,只聽那鈴聲響,顧就呵呵一聲:“你的心尖寵來電話了。”
是沈若雪。
江燕之不想接,但電話一直響,他只好先放開顧,接起電話。
沈若雪的聲音很溫:“燕之哥哥,我一只耳釘不見了,是不是在你哪兒?”
耳釘這種東西,很私的品啊!
顧著煙,聽著八卦。
就聽到江燕之“嗯”了一下,說道:“是,在我這里。”
然后,沈若雪的笑了,聲音帶著甜:“那燕之哥哥你幫我帶回來,這是你以前送給我的,我特別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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