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剛洗完澡,哪有心思出去找救什麼孩子?
呸!
救不起。
吹風機呼呼的響,聲音顯得有點飄忽:“啊,這個啊,有點難度啊……衛二爺,我就想問一聲,你們這麼多大男人,都閑著干啥的?管一個醉鬼都管不了的話,我可以幫他警的。”
的好心,只能保證幫他打個110。
至于其它的,想都甭想。
衛藍角狠狠了,無奈的很:“祖宗,算我求你了行不?你當救救我呢。要不然,這四爺真能把這酒吧拆了。”
“關我屁事?!”
顧呵呵,“有本事出去浪,就有本事爬著回!憑什麼我要去接他啊,他給我錢了嗎?他管我吃喝了嗎?我一不欠他,二不喜歡他……所以這事真跟我沒關系,他要真的喝死了,看在我們往日的份上,我最多送他一束玫瑰花。”
吹風機的嗡嗡聲終于停了。
顧甩了甩頭,半干的發,不打算繼續吹了。
衛藍的耳朵終于好一些,他偏偏腦袋,直接被顧這一頓叭叭的輸出給整不會了。
好半天,才琢磨出一點味道:“你們,真的離了?”
做為江燕之的好哥們,他還真是沒聽說這回事呢。
“對,離了。”
顧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很高興,但又帶著一些暗暗的譏諷,衛藍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顧接著又說,“單慶祝活都已經開完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我這個已經離婚的前妻黃臉婆,你覺得我還有什麼立場,有什麼責任,深夜去一個充滿了靡靡之音的酒吧,接我那爛醉如泥白月滿心的前夫大人呢?”
嘖嘖!
瞧這叭叭的小,可真是行啊。
一連串的話語噼里啪啦的就這麼砸過來,任誰也招架不住。
衛藍也不敢招架,更惹不起這祖宗,這會兒就無語的很。
好半天,才說道:“那行,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顧認真建議:“剁了吧!哪只手抱著桌不放,就剁那只手。不是愿意抱嗎?永遠留下,讓他好好抱!”
衛藍掛了電話,也服了。
回頭看向已經臉黑的男人,雙手一攤,無奈的說:“小四,聽到了吧?顧大小姐說了,剁手吧!”
說完,又忍不住樂。
江燕之活了這二十多年,哪天不是被人捧著哄著,出生即羅馬的尊貴?
唯一的幾次吃癟,好像都在顧這里!
“嘿嘿,我姐就是厲害。我跟你說吧,就這語氣,我是聽著真爽。”衛真滋滋的說,張有前車之鑒不敢話,江燕之手著酒杯,隨意轉著,然后看過來一道眼神。
衛真立即收斂笑意,跟衛藍說道:“小叔,我還有事,要不我先走?”
再不走,他怕挨打。
“滾蛋!看你就礙眼。”
衛藍沒好氣的說,衛真樂呵呵帶著一群小兄弟們滾了。
江燕之就那麼斜著子陷在的沙發中,眼前閃過的,全是那個人,或明或張揚的小臉。
如影隨形,無法甩開。
“真離了?”
衛藍坐過來,遞給了一杯白開水,他推開,“不喝了,已經飽了。”
對于離婚的事,卻是絕口不提。
看他這個樣子,衛藍就懂了。
所以,這是真離了。
手在好兄弟肩頭拍一記:節哀順變。
江燕之面無表揚:這話是這麼用的嗎?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晚上十一點,顧還沒休息,房門被敲響。
“這麼晚了,誰呀?”
臉上敷著面,顧走過去開門,打開門的瞬間,一醉熏熏的男人撲了進來,倒進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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