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婕這聲‘嘿嘿嘿’很髓。

也很經典。

一些有點小權有點小勢又相當油膩的猥瑣男在準備潛規則時，就是這種笑聲。

許煙和秦冽看在眼里聽在耳朵里，對視一眼，止步當下。

蘇婕話落，見邢鎮不吭聲，手在他肩膀又重重拍了兩下，頗為語重心長道，“別覺得不好意思，骨氣能當飯吃？ 你總不能為了要臉，飯都不吃了吧？”

聽到這句話，邢鎮挑眉，“我是誰？”

蘇婕，“調皮。”

邢鎮，“……”

秦冽挑眉，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跟許煙說，“蘇婕一直這麼油？”

許煙心也是一陣抓狂，但表面足夠氣定神閑，“大概是最近吃的不夠清淡。”

秦冽，“哦。”

許煙側頭。

秦冽似笑非笑說，“許總什麼時候也能對我這樣？”

許煙剛側過去的頭瞬間轉回去。

上一陣惡寒。

秦冽描述的畫面太，本不敢想。

兩人對面，在蘇婕說完‘調皮’兩個字后，邢鎮角忍不住了又。

半晌，邢鎮好不容易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蘇婕再次語出驚人，“小陸！！對不對！！”

邢鎮臉頓時僵住。

下一秒，邢鎮臉鐵青。

別看蘇婕喝多了，眼力勁卻是有的。

看到邢鎮臉難看，馬上糾正，“不是小陸？小趙，小趙對不對？這下準沒錯了……”

邢鎮臉徹底沉。

蘇婕，“小趙也不對？不能啊，我今晚一共就帶出來三、四、五……”

蘇婕掰著指頭數，說著，還要掏出手機給夜店的男模老板打電話。

不等號碼撥出，邢鎮手奪下手機。

蘇婕，“嗯？”

邢鎮面無表說，“我是小邢。”

蘇婕聞言，猛地一拍邢鎮的手臂，“小邢是吧？姐認得你！！姐剛剛逗你玩呢……”

邢鎮，“……”

蘇婕下手狠，邢鎮險些摔倒。

好在重心是穩的，才勉強穩住。

下一秒，蘇婕眨著眼湊上前，“小邢，你覺得剛剛姐的提議怎麼樣？姐跟你說，條條大路通羅馬，現在擺在你面前的不能說是通往落馬的康莊大道，但也絕對是通往落馬的捷徑，你好好想想，千萬不要為了面子放棄……”

蘇婕話多且碎。

平日里那點做律師鍛煉的口才，現在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邢鎮被這幾句循循善的話直接氣笑了，轉頭朝許煙招了招手，在許煙上前后，他起走到了秦冽側要煙。

“來一。”

秦冽，“嗯？”

邢鎮，“煙，解心寬。”

秦冽戲謔，從兜里掏出煙盒，敲出一煙遞給邢鎮，“小邢？”

聽到這個稱呼，邢鎮接過煙的手一抖，險些把煙掉落在地，“你有病？”

秦冽，“小邢，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邢鎮，“……”

許煙這邊，在邢鎮走后，蘇婕很自然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上。

兩人依舊是蹲著，大眼瞪小眼。

許煙，“送你回去？”

蘇婕抿著不作聲。

許煙低頭看一眼手腕間的表，“時間不早了。”

蘇婕仍不說話。

見狀，許煙角彎笑，準備逗蘇婕兩句，就聽到蘇婕一本正經說，“我不喜歡人。”

許煙，“……”

蘇婕話落，瞧見許煙不接話，輕嘆了口氣，比對剛剛邢鎮還顛，“我知道做你們這行不容易，不過說實話，做哪行都不容易，你別看我們做律師的表面鮮亮麗，實際上還不如你們……”

說完，蘇婕看著許煙眨眼，“你懂我在說什麼吧？”

許煙，“不懂。”

蘇婕，“我的意思是，就算是我有錢，就算是我同你，我也不能把錢花在刀背上。”

許煙默聲。

蘇婕自認為這番話是推心置腹。

見許煙始終不表態，臉上笑意收了收，神嚴肅說，“年紀輕輕，你怎麼能誤歧途，我們是新時代，一定要有尊嚴、有骨氣，揣兜里的錢必須干干凈凈……”

許煙，“我記得你剛剛跟那個小邢可不是這麼說的。”

蘇婕往前湊，“我那是騙他的，你跟他比什麼，他一個小男人，你一個大人……”

許煙，“……”

……

蘇婕最后是被邢鎮扛走的。

真的是扛。

扛在肩膀上。

蘇婕害怕聲響徹整個夜幕。

可惜沒人救于水火。

秦冽雙手抄兜，笑問，“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你姐妹被扛走？”

許煙回應冷笑話，“我也可以閉上眼。”

秦冽，“你就不怕兩人晚上發生點什麼？”

許煙，“怕什麼？”

秦冽調侃，“你就不怕被占便宜？”

許煙故意假裝沒聽懂，“誰？邢鎮？那也是他的命。”

許煙這幾句話信息量頗大。

秦冽僅數秒就懂了，“哦，蘇姐喜歡邢鎮。”

秦冽猜的準，不過許煙沒接他的話茬，而是云淡風輕的邁步走向副駕駛位，邊走邊說，“我可沒說這種話。”

秦冽低笑，“ 你不是那種對朋友不管不顧的人，哪怕另一個也是你朋友。”

說罷，秦冽話鋒一轉，“除非，你這個朋友喜歡那個朋友……”

許煙聞言，站在副駕駛門前回看秦冽。

兩人四目相對，許煙挑瓣說，“不是不喜歡窺探別人私嗎？”

秦冽，“誰讓他們倆是你閨中友。”

許煙，“別猜了，開車吧，秦師傅。”

秦冽，“好的，許總。”

彼時，蘇婕也上了邢鎮的車。

兩人坐在車上，一個不安分，另一個扶額太。

不安分的那個手腳并用作，也不停歇，“小邢，你做這行多久了？”

扶額太的那個胡應答，“一個月。”

不安分的那個點點頭，“還是新人啊。”

扶額太的那個深吸一口氣，“嗯。”

不安分的那個往前湊，“放心，姐會好好對你的，姐待會兒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