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神稍顯狐疑的傅淮卿，肯定地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全都忘記的。就算現在還記得，睡一覺起來就忘得一幹二淨。”見他還是沒有明白，扯了扯角對他道：“選擇失憶。”

“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翌日醒來確實會記不得喝醉時的事。”別枝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半點兒也沒有保留地道：“除此之外，全看我想不想再提起。”

傅淮卿聽得額頭青筋直跳，嗓音沉了幾分：“今夜的事，你也會忘記？”

“嗯？”別枝忖了下，誠實地道：“不知道。”

傅淮卿：“……”

他垂眸靜靜地看了須臾，對江躍道：“取筆墨紙硯來。”

江躍速度極快，不過須臾就回來了。

桌案上的吃食也都被撤去。

別枝怔怔地看著他們，不明所以地揚起頭，“要做什麽？”

傅淮卿彎袖取來筆，道：“立字據。”

“哈？”別枝這回是真的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喝醉了，都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立什麽字據。”

沾好墨的筆遞到眼前，傅淮卿神自若：“適才你沒有拒絕的事。”

別枝聞言，倏地啞了聲。

“寫吧。”傅淮卿下頜微揚，示意落筆。

他已經打算好了，明日若是忘了，就將字據擺在面前。

別枝是有些打算賴賬的心思，不是很想寫。

瀲滟眼瞳不過轉了下，傅淮卿就看出的想法，漫不經心地道：“你若是寫了，適才的事，我也會當作沒有發生過的。”

聽到他這麽說，別枝古怪地瞥了他一眼。

臉皮算不上薄，而且又不是沒有真正地親過，只是忽而聽到他以此為換取自己立字據的想法，覺得他往後似乎是會時不時地提起此事的樣子。

靜默微時，接過筆。

洋洋灑灑落下自己鬼畫符般的大字，別枝忽然就有點後悔當初沒有聽閑雲樓中夫子的話，好好習字，“能看懂嗎？”

“見過不次。”傅淮卿道。

再看不懂，如今也看懂了。

問只是禮貌詢問，就算他看不懂，別枝也不會重寫的。

擱下筆，看著傅淮卿工工整整疊好紙張收袖中。

拂過的清風帶來陣陣醉意，被他來來回回牽著思緒走多時的別枝不想再理他，當即逐客：“時候不早，你該走了。”

利落俏的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滿，傅淮卿眸中漾起些許笑意，他餘瞥了眼夜空。

不過戌時，實在算不上晚。

他眸掃過眼神有些空迷的別枝，“我送你回去。”

別枝搖搖頭。

不過百來步的距離而已，自己能走。

轉離去的剎那，忽而又被攥住了手腕，別枝微微皺眉地轉回，“你——”將將溢出的話音被傅淮卿驟然闖的清冽氣息堵在了中。

他指腹叩住別枝的下頜，往下擡了擡，含住瓣輾轉，抵而。

含弄，吮。

縈繞清風中的息時急時緩，時輕時重。

酒醉後的氣息本就單薄，僅存的微弱氣息被掠奪得一幹二淨，半點兒也沒有留給別枝，綿麻滌過全，苦苦支撐的雙了幾分，將將跌落的剎那就被他單手攬過，地著他的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淮卿方才松開了。

頃刻之間，別枝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目凝著泛著水的瓣，傅淮卿極力克制下心中的念。

他結滾了滾，“你——”

“明天就都給你忘了！”著氣的別枝自以為很兇狠 地瞪他。

吻得比之前兇那麽多，舌尖都要被咬破了。

瀲滟含的杏眸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嗔意，傅淮卿眸沉沉地盯著，不語。

別枝沒有再理他，起就往回走。

不知是不是被他親的，還是他酒氣都奪走了，回到寢屋洗漱過後的別枝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閉上眼就是今夜的事，也不知躺了多久，都沒有睡下。

思忖須臾，喚來了花朝，方知自己躺下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別枝沉默了下。

灌醉自己算了！

而後，正準備前去洗漱的花朝不明所以地取來醉花釀。

整整四壺。

兩人一人兩壺。

醉得都沒有來得及回榻，兩人直接就趴在桌案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