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新寡？”姜若不可置信。還沒有親，就先做了……寡婦？

顧淮安解釋道，“這個份最合適，既不會引起旁人注意，還能出面理些事。江南雖然民風整日比京城開放很多，但若是出現位年齡合適又正好拿著大筆銀子出現的姑娘，不得會被在意，察覺出份。”

就算這說得有些道理，心裏還是有些擔憂，“可是奴婢不會啊……”之前一直在針線坊工作，哪裏能知道一位手握家産、夫君早死的夫人該是什麽做派。

“我們到江南還有些日子，趁著這個時間，都能學。”顧淮安看了看，“先從說‘我’開始，沒有主人會在侍衛面前自稱奴婢的。”

姜若愣住。

也不是生來就會自稱“奴婢”的，是被賣進安王府之後，被教管嬤嬤狠狠訓誡了番，將“奴婢”二字都刻在心上。現在忽然讓稱“我”，無所適從的同時又覺得恥別扭，上下不停張合，卻始終無法將那個“我”字說出口。

仿佛這個字被說出口，心裏某圍欄就會有松的跡象。

顧淮安等了一會，沒聽說出來，也沒有說什麽，“慢慢來，沒有關系。”

姜若低頭，沉默著喝完粥，問店家要了熱水之後好好洗漱一番，跟著又睡了一覺。

第二日醒來，將自己即將要為“寡婦”的事忘得一幹二淨，誰知道世子爺竟然將當是真的。

他們第一日上午去置辦的裳首飾。世子爺坐在鋪子的二樓喝茶，看著來來回回試裳首飾。他大多時候只是看一眼，便由著人帶去旁邊的廂房重新換一套行頭。

試到後來，覺得自己都快擡不起手，小心問：“您覺得什麽才合適？”

“都可以。”顧淮安看見眉間的倦，便讓直接坐下來休息，他則是和店家商定要那些，篩選掉幾套大小或是式樣不合適的，直接給出去兩張銀票。

管事原本見他們試了十幾套衫卻沒有開口說定下一件，表越來越難看。現在看見銀票，他臉上快要笑出一朵花來，還心地同他們說陶沖還有哪些賣裳首飾的地方。

姜若看了一眼，是兩張二百兩的銀票。眉心跳了跳，了袖上繁複的花紋，怎麽都覺得這筆銀子花的不值當，小小心疼了一番。

結果下午時，發現自己還是心疼早了。陶沖并不是什麽富裕的地方，雖然價格昂貴可比起京城那些輒就是上百兩的繡，還算是能接。可佩戴的首飾則同京城那邊沒有多差異，好的也是幾千兩銀子。

顧淮安在王府長，自出宮中，不得不說眼挑剔毒辣，看上的首飾都很不錯，價格也很“不錯”。

姜若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小心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我們可以買些，用不到這麽多。”

顧淮安仍舊在同店家說話，便覺到溫熱的呼吸拂過，話音停頓了下，將扯著袖子的手握在手中，繼續同管事商談價格。

他的手心幹淨燥熱，關節有一層薄繭，在細的上帶起一陣麻。姜若下意識想要掙開，沒想到男人鉗制的力氣更大，幾乎是避無可避。

店還有其他人走談，聲線喧嘩嘈雜，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寬大袖之下的手是握著的。這個認知讓覺得兩人雙手握的地方在發燙，連臉都開始發燙。

等賣完首飾要出門時，男人的手仍舊沒有松開。

想了想，卻沒有出聲提醒而是跟著一同走出去。

他們一共在陶沖呆了三日，購置許多路上要用到的東西，最後一日顧淮安從外面領回來兩個丫鬟，還請了陶沖當地幾個頗有名氣的鏢師跟著上路。

原先兩個人的隊伍一下子擴大十個人，姜若十分不適應，尤其是在聽到兩個丫鬟“夫人”搶著侍候時，更是哪哪都不自在。

不過兩個丫鬟子都不錯，沒什麽話，做完活之後就老老實實呆著，并不四張，幾乎是說什麽就聽什麽。

可才出了那樣大的變故，此時的就像是一直驚弓之鳥，同這些人在一起時總覺得不安穩，生怕下一刻就被人捅了刀子。

更重要的是，世子爺為了做戲做得真，另外要了一間二等房，同鏢師們都住在同一層樓。

這麽些天和世子爺在一起睡都習慣了，冷不丁換自己一個人且周圍是一個全新的環境，怎麽都覺得別扭和害怕。到了深夜還沒有睡著時，想了想還是將外穿上，下樓走到世子爺門口。

等人站在空曠的走廊時，被冷風一吹，才想起來自己居然連個合適的借口都沒有找到。盯著那道門，敲門的手指舉起隨後又放下，反反複複多次。

生出來的勇氣同上的溫度一起，在深夜中逐漸消散，最後還是轉過想要回去。

“吱呀”一聲，面前的木門被推開，男人站在門旁邊，住：“夫人。”

這個稱呼還比較新鮮，姜若反應一會才知道是在自己，“嗯，奴……我是下來找些東西，路過而已。”

眼輕擡看了一眼離這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樓梯，顧淮安看著面前穿著單薄裳的子，隨意道：“找什麽？”

“之前買的玉佩丟了。”姜若不住地朝著屋裏看。

二等房比較小，裏面只放著一張床和桌子，以及兩張供人放置行李的矮茶幾，空間局促。可是在這個深夜當中，燭火將這個不大的屋子照得無比亮堂和溫暖，給人一種致命的的。

回想了下自己屋子的空空，眼裏就多了幾分求，小心問：“說不定是落在你這裏了，我能不能進去找找看。”

顧淮安原本扶著門的手，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背著燭，英淡漠的眸都匿在黑暗當中，瞧不出什麽緒來。

從姜若這個角度過去，只能瞧見他繃的下頜和拔寬闊肩膀，給人巨大的型上的迫。口幹舌燥，想要開口解釋一兩句，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一句有用的話來。

顧淮安側過，讓出一條路，“進來吧。”

長舒一口氣，往屋子裏走。能覺到後人盯著自己的視線，于是裝模作樣朝著房間邊邊角角的地方看了起來。

“東西到底放在哪裏？之前好像還看見了……”

屋子本來就不大，就算上一圈也費不了多時間。

顧淮安看向空空的兩只手，著眉尾問：“找到了嗎？”

姜若覺得自己其實已經表現得非常明顯，亮的眸子不停地朝著男子站立的方向看，想瞧世子爺為什麽不開口問問真正的意圖。

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真的沒猜出來，二是他猜出來卻不想要讓留下，畢竟現在的份是“新寡”。

“還有一沒找。”不想回去，期期艾艾走到他邊。

“哪裏？”

“你上。”低著頭，垂下眼簾出手去夠男人的腰帶，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顧淮安沒想到會過來，仍舊穿著中，腰帶松松垮垮系在上，被勾住就有散開的跡象。

的手骨節小，沒有贅，瑩白著健康的，在燭之下與幾分玉一般的剔，同墨綠的中形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他便想到在江畔，也是著雙手拿著撕下來的布條拭他的全，著他的臉試圖給他降溫。

“姜若，膽子大了，嗯？”他眉眼沉沉，了子的耳垂，“誰教你的。”

耳垂只有一點大，的，還會有的變化。長指著時，總會不經意及到耳後的那塊，眼睜睜瞧著那塊由白變，甚至蔓延到脖頸往下的地方。

姜若覺得熱，往他上靠，揪著腰帶，聲音細，“沒人教我。”

剛說完，就覺自己的手腕被攥住，整個手心被迫在腹部。

結實堅，有著極為明顯的紋理，彰顯著一個男子的力度。

顧淮安垂眸，強迫著將手上去後，就直接不管了，聲音陡然低下去好幾個度，沙啞至極，“那你好好找找。”

他們就站在屋子的一角。

男人形拔高大，落下來的影子能夠將兩個人完全籠罩在其中，行一個昏暗而狹窄的小天地。在這方小天地中，抑的息聲勾結在一起，已然分不清誰是誰的。

意迷之中，抵在牆邊，攀在男人上被迫起月要肢時，難得清醒片刻，拒絕道：“不要……”

男人眼尾泛紅，盯著下的子。

姜若無疑是好看的，五致妍豔，知曉些人事後著人時，眸子裏含著一汪水，勾著人往裏面不斷沉溺。

顧淮安不得不承認，他是偏姜若這種相貌的，弱卻堅韌又意橫生。這也是他當初願意給姜若一次機會的原因。而當渾穿著由他親自挑選的，再由他將撥開時，這種便會激發出占有。

“做事不可以半途而廢。”他思忖片刻，還是親了下去，

哆嗦著，眼睜睜瞧著矜貴清冷的臉沾染了，抿著緋時結上下滾，做出吞咽的作。

腦袋一層層炸開，快接連不斷傳來，分不清是心理還是生理上，又或者兩者都有。

被放下來時，本就站立不住，兩條像是面團一般，全靠人扶著才不至于被下去。

顧淮安在這方面品格不錯，最後取了熱水替簡單洗一番，還是沒有讓回去，而是在這邊留宿一夜。

熄了蠟燭，他躺到床上沒多一會，懷中便多了一個團子。

姜若怕他生氣，解釋一番，“我有些冷。”其實是害怕，逃命這麽多天，都是靠在世子爺邊睡得。

男人也不知相沒相信這個理由，將往懷中摟了摟，輕聲道：“睡吧。”

邊傳來悉的氣息，姜若這才安心，閉著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顧淮安：下次再買其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