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在出門之後,確定沒有人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之後,才率先開口問:“世子爺,太醫到底是怎麽說的?”
“您我淮安就。”顧淮安走在邊一步往後的位置,態度中多了幾分恭敬,“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他們肯定是會全力醫治的。”
柳如是停下腳步,看向面前的後輩,嘆了一口氣問:“三個月?還是半年?”說著自己倒是釋然地笑了起來,病了這麽多年,對生死有種超乎常人的坦然,“我對自己的有數,你直接告訴我吧。”
顧淮安抿,半晌之後還是說了實話,“如果好的話,還有五個月時間。”
五個月?
比郎溪大夫給出的時間要多出兩個月,柳如是已經非常滿足了。
算了算時間,要是再爭氣一點,說不定能等到歲歲孩子的出生。
的孩子也快有孩子了。
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嘆,只是可能看不到這麽一幕。
早在來京城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過來陪兒一段時間,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生命的結束。
已經拖累太多太多人了,沒必要死了還給人造麻煩。
這個想法沒有告訴人,此刻更不會說出來,而是提出向顧淮安提出,想要教導姜若一段時間。
“雖然他們都說我讀書讀得多,但是我的母親也曾經教過我怎麽去打理後宅。讓姜若跟著我學一段時間吧,現在很多事都是半懂不懂的,也沒什麽人能教。”
這一點上,顧淮安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人在親緣上實在淡薄。如果有長輩手把手地教著,姜若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
可是他想了想之後,又很快拒絕了,不卑不地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自己的,日後可以跟著嬤嬤學。一個嬤嬤不,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可以一直換到學會了為止。”
“不一樣的,需要長輩的教導。”
秋日午後的正好,既不像夏日烈那麽濃烈,似乎要將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曬化;又不像冬日暖那麽倦怠,每日遲到早退隨意灑上幾縷。
秋日的是溫的,夾雜著涼爽的風要將人在外面的皮都舒展開。
柳如是迎著,目溫而又堅定道:“這是我唯一能留給的東西。”
顧淮安眸深沉,最後還是在對面的子祈求的目當中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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