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看著：“無銜接？你和？你覺得，你拿什麼和比？林奕澄，你配嗎？”

“比什麼？橙橙哪里不配了？”

兩人同時一驚，回頭去看，老爺子正走過來。

“你們在說什麼？”老爺子只聽到陸山河最后一句話，不免奇怪：“山河你又惹橙橙生氣了？”

陸山河臉上的表，很是一言難盡。

林奕澄忙開口：“爺爺，我們剛剛在討論……討論游戲呢，他說我打不過他，是不是很氣人？”

老爺子去瞪陸山河：“你都不知道讓著橙橙！明明小時候，有好吃的還知道給橙橙留著，不讓你留，你還哭鼻子！”

陸山河臉上掛不住：“您別說，我什麼時候哭鼻子了？”

林奕澄好奇：“給我留好吃的？我怎麼不知道？”

老爺子笑道：“那時候你還小呢，哪里記事。他也小，第一次見你，就說要你當他媳婦，倒騰著小短跟在你后面跑，在家里看見好吃的，要給你留，結果出去就摔了，哇哇哭。”

林奕澄噗嗤就笑了。

陸山河又又窘：“爺爺，您怎麼還造事實！”

“我可沒有造，”老爺子說：“你小時候可喜歡橙橙了，現在如愿以償，讓橙橙當你媳婦了，反而時常惹橙橙生氣，簡直是越活越回去了！”

陸山河有記憶起，林奕澄和江寄琛的關系就很好了。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小時候還那麼喜歡林奕澄，甚至還說要讓林奕澄做自己媳婦。

但不知道為什麼，老爺子這麼說，他竟然真的有種覺。

那些事他做過，那些話，他也說過。

可此時此刻，回憶帶給他的，并不是什麼甜和歡愉。

他只覺得臉上發燙，甚至有些心虛，飛快看了林奕澄一眼，沒好氣開口：“你笑什麼！”

林奕澄走過去挽住老爺子的手臂：“爺爺，您坐下。”

老爺子拍的手：“好點了嗎？退燒了吧？”

“沒事了。”

見這爺孫倆自己聊起來，本沒人搭理他，陸山河冷著一張臉：“我去公司了。”

老爺子說：“橙橙生病了，你沒事早點回來。”

陸山河走到玄關，又回頭：“爺爺，您別說一些有的沒的，破壞我的形象。”

老爺子笑道：“你有什麼形象可言？我看你還不如小時候乖巧聽話。”

陸山河氣呼呼走了。

林奕澄問：“爺爺，他小時候真的喜歡我嗎？”

“可不是。”老爺子回憶道：“他見了你，回來就一直念叨，要把自己喜歡的玩和零食，都送給你。”

林奕澄拿了陸山河小時候的相冊過來：“那時候他多大呀？”

老爺子翻了翻，指著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說：“這麼大吧。你看，他小時候多可。”

林奕澄之前見過這個照片。

喜歡陸山河，他至深，那時候剛結婚，所有有關陸山河的事，都興趣。

但不知道，原來陸山河這麼小的時候，也是對有過好的。

那是從什麼時候，兩個人關系變得不好呢？

林奕澄記得四五歲的事，從記事起，就和陸山河關系不好了。

那時候，陸山河就經常和江寄琛打架。

老爺子說：“他那時候是真的喜歡你，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喜歡一個人。后來大一點，也經常和我說起你。”

陸山河是老爺子帶大的。

他的話，自然有可信度。

“那，后來呢？”林奕澄問：“上學之后，他還和您提起我嗎？”

老爺子笑笑：“這小子小時候胖乎乎的，可。五六歲開始條，長個子，瘦下來反而變得不說話。不過，他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他還是喜歡你的。”

林奕澄奇怪：“您怎麼知道？”

老爺子說：“你每年過生日，他都提前好久給你做禮，你忘了？”

林奕澄大吃一驚：“禮？什麼禮？”

“他自己畫的畫，拼裝的積木，還做過木雕……我親眼看著他做的，默不作聲的，傷了手也不說。”

“確定，是給我的嗎？”

老爺子點頭：“當然是給你的。”

“可是……”林奕澄想了又想，沒記得自己收過陸山河的禮。

問：“那時候，他幾歲？”

老子說：“上小學了，每年都給你準備，十歲那年，他自己做的木雕，我記得很清楚。”

十歲。

十歲林奕澄當然記事了。

可從來沒有收到過陸山河的禮。

再說，那個年紀，和陸山河的關系早就不好了。

陸山河和施長海等人一伙，和江寄琛幾人一幫，兩邊可以說是勢同水火，勢不兩立。

陸山河怎麼可能送禮給？

林奕澄覺得，老爺子估計是弄錯了。

只怕……陸山河的禮，并不是送給的。

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老爺子卻繼續回憶道：“那時候我看見他在木雕上刻你的名字，我還……”

“爺爺！”林奕澄驚呆了：“他在木雕上刻我的名字？”

老爺子見反應這麼大，不解道：“對啊。他送給你的禮，當然是刻你的名字。”

“您看清楚了？確定是我的名字嗎？”

“傻丫頭，十幾年前，那時候爺爺可是耳不聾眼不花，好著呢。”

林奕澄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或者差錯。

別說收禮了，十歲那時候，連陸山河一個好臉都收不到啊。

老爺子看神不濟，也不和多說了，讓上樓去休息。

林奕澄躺在床上，想了想，給江寄琛打了一個電話。

江寄琛忙里閑接電話：“怎麼樣，退燒了嗎？”

一大早給江寄琛發了消息，讓他幫忙請假的。

說：“退了。阿琛，我們十歲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和陸山河打架？”

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偏差。

江寄琛笑了笑：“怎麼突然說這個？當然了，他們幾個沒一個好東西，揍他們揍輕了。”

林奕澄哦了一聲。

江寄琛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林奕澄說：“那時候我過生日，你說，陸山河有沒有可能會給我送禮？”

江寄琛道：“你想什麼呢？我看他把你當仇人一樣，還嫌棄你，怎麼可能會給你送禮？”

林奕澄也是這樣想的。

但老爺子不是這麼說的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要去問陸山河？